出了仿若宫殿的浮山别墅,她和赫铭两人沿着长长的山道下山。
她带着赫铭在山脚下打了辆出租车,先去了学校。
赫铭到校门口就停住了脚步,踌躇着不想进去,“忆忆,我在这里等你。”
“老爸,没关系,宿舍里有接待室,外面太阳太大了。”
赫铭摇头,不管随忆怎么劝说就是不进去。
随忆内心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勉强他。
进入校舍楼,宿管阿姨热心的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忆,几天没见了,怎么都瘦了。”
随忆抿嘴一笑,“我这在减肥呢。”
“女孩子还是要胖一点儿,太瘦了不健康。”
“是。”
说着话,她抬起步子上楼,她住在三楼,她离开的突然,钥匙还在书桌上,此时只能抬手敲门。
只是。
“你说随忆到底是去哪里了?这都一星期了,是不是又接了什么挣钱的活?”
“真闹不准,不过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我听我爸的战友说,他手下的警察深夜突袭一个有名的会所,抓了很多我们学校的,都是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学校现在封锁消息呢,随忆,说不定也在其中哦。”
“呵,越是表面乖巧,私下里啊越是浪~~~~荡。”
随忆的手僵硬在门上,最后放弃用手敲门,退后几步,一手扶着肩伤,抬起脚狠狠的揣上了门。
一脚没踹开,惊动了里面的人。
“谁啊!”
随忆没理会,更狠的又踹了一脚,门终于被踢开。
隔壁不明所以的人探出脑袋来看情况,看到随忆后又把脑袋缩回去了,把门关的震天响。
随忆的名声拜同寝室的两只所赐,旁人看她都是避而远之。
“随忆?”刚说完人坏话的人有点儿心虚。
随忆淡漠的撇她们一眼,朝自己的书桌走去,桌上的电脑已经耗光了电关机了,手机也关机了,她翻出充电宝把手机充电开机,也没看未接来电和短信,拿上钱包就要离开。
“呵,狂什么狂,真以为自己是校花就了不起啊,有的男人啊就是眼瞎,不知道有些人徒长了一张祸害人的脸。”
“可能不止脸吸引人呢,说不定床上功夫也是一流,不然怎么能让那么多的男人前仆后继呢。”
随忆冷笑一声,这俩人还真以为她是病猫好欺负是吧。
楚玄她是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这俩人,她即使是再不想惹事,也不会让她们继续把她当成软柿子捏。
她把包放下,把踹开的门关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人。
吴明乐和董季互相看了一眼,维持着大家小姐的高傲,对她继续不屑的耻笑。
那么无理的忽视以及蔑视。
“我很好奇,如果今天我把你们俩人打成猪头,你们的嘴是不是会放干净点儿。”
吴明乐和董季嘴角露出讽刺的蔑笑,自然不信她敢打她们。
吴明乐是校董事的千金,董季是富家女。
俩人之中吴明乐才是最嚣张的,俩人仗着有钱在学校里很是招摇,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
可是不管这俩人条件有多耀眼竟然都不及随忆那张迷惑人心的脸。
她们喜欢的男孩都是追逐在随忆身后的透明身影。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可以把她们比下去。
“你敢吗?”吴明乐划着新做出的漂亮指甲,漫不经心的反讽回去。
“指甲很漂亮。”
“哼。”
随忆瞅着这两个穿着富丽堂皇的富家千金,她不想修理她们的,但是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点儿。
“吴明乐,你和文俊宇在图书馆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记得吗?”
吴明乐欣赏指甲的动作僵住,狠狠的盯着她。
随忆不为所动,淡漠的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她们俩面前,“董季,你和曾教授的感情危急解决了吗?听说他要和老婆生二胎了?”
董季闻言手里的红酒杯掉落在地,鲜艳的红酒洒在她白色的长裙上印出一道刺眼的红点。
“前段时间有传曾教授出轨一学生,原来是你?”
“图书馆的活色生香的女主角,原来是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齐刷刷的看向随忆,同声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忆的伤口隐隐的疼痛,眉心褶皱,表明丝丝不耐。
“我警告你们俩,如果再胡说八道,无事生非,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忆警告完她们也无心恋战,起身就想来个潇洒的转身,对付这俩个无脑的,她觉得浪费时间。
“站住。”
随忆的路被挡,眉头皱起来,“让开。”
“你凭什么说那些事情跟我们有关,没有证据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随忆冷笑,推开她们。
“红颜薄命,随忆,说到底你就是一个会被各种男人睡的贱人而已。”
随忆想到了楚玄,心中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
“啪。”
随忆甩甩手,拽住没有反应过来的吴明乐长发,“你说,你是文俊宇的贱狗,呵呵,真是好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啊,您的言辞还真是让我钦佩。”
“你说,只要文俊宇点头,你立马就可以为了他肝脑涂地,还真是感人至极的爱情故事呢。”
“你说……”
“啊,闭嘴。”
随忆把她甩开,对着董季道,“你呢,要我说吗?”
董季煞白着脸,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
吴明乐捂着半边脸,眼泪汪汪的怒瞪她。
“别再招惹我。”
“随忆你个贱人!”
随忆关上门隔绝吴明乐的疯狂叫骂。
她没有停留,养父还在外面等她呢,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肯定是被楚玄那渣渣给传染了。
赫静宜住的病房是三人间,临床还有个孩子,闹哄哄的。
随忆见静宜一个人闭着眼睛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心疼的眼角湿润。
“赫师傅,找到你大闺女啦?”
“是是是。”赫铭对着开口说话的人就是一鞠躬。
“哎呦,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不用这么客气的啊。”
“谢谢您照顾我家孩子。”
“唉,您别客气了,这孩子也是可怜。”
随忆见静宜脸色煞白,嘴唇不健康的紫,眼底越发的焦急。
“老爸,您带我去见见主治医生吧。”
“好的。”
听完主治医生的话,随忆脑子里那些医学术语一个也没记住,只记住了她能听得懂的东西。
先天性心脏病,没有合适的心脏替换,只有不到六个月的生命。
赫静宜只有十六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