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爱情那东西最是伤人,我只知道,熏熏身上有你最稀罕的就行了。”
“你倒是说说,熏熏身上哪里最吸引我?”
“你自然明白。”
与此同时,静养在红枫林别墅里的沐水云看到了楚玄的即将大婚的新闻。
她看着电视里楚玄那张俊美的脸,越看越觉得像是一个邪恶的恶魔挥舞着巨大的黑色翅膀要把她生吞活剥。
大婚?怎么可以?她被他害成这样,他还想幸福,简直是做梦!
她气的把遥控器砸在电视屏幕上,推翻了茶几上的水果盘,花瓶,茶杯等等。
她焦躁的光着脚在长毛地毯上走来走去,神情狰狞,目光如梭。
“夫人,您怎么了。”佣人不放心的询问。
沐水云眼光恐怖的抬起来,吓得佣人腿一软跌在地上。
上官菲菲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电视里楚玄简短的发言片段,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讨好的看着她,“大姐,楚玄算什么东西?我们上官家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
一个文件夹狠狠的砸在上官宇的脸上。
“闭嘴,你给楚哥哥提鞋都不配。”
上官宇神情一滞,嘻嘻哈哈的弯腰捡起文件夹,恭敬的放在她面前,“姐姐说的是。”
上官菲菲心中沉痛,死死的看着电视里楚玄的身影,他对童兰熏果然是不一样的。
“姐,如果你喜欢,抢来便是。”上官宇接着又说,“我们毁了他爱的那个女人,难道楚玄还会要一个破鞋?”
上官菲菲凝眉不语,沉思起来,想起另一个人来。
楚家和上官家解除婚约的原因,上官雄手术醒来后咬牙切齿,充满恨意的陈述了事情的原委。
上官雄虽然手术成功,可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脑部缺氧,神经系统受到损伤,半边身子瘫了,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生不如死。
“菲菲,替我报仇。”
上官雄倒下了,上官菲菲已继承人的身份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她为了让上官雄安心养病,才会把上官宇这个废物弟弟接回来。
如果不是看在上官雄的面子上,上官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她根据上官雄的叙述派人查了整个事件的始末,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抓到了逃跑的助理上官桀,严刑逼供下,他什么都招了。
他供出了老邓,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老邓是谁,他背后指使他的是谁,除了楚玄不做第二人选。
她设计童兰熏私逃的假象,既然扯出了老邓,她肯定也曝光了,所以楚玄才会这么对她吗?
想到这种可能对她来说已经是致命一击了,最爱的男人亲手设计了这一切。
她心中痛的滴血,可是蚀骨的痛感却不是因为他害她父亲半瘫,而是,他亲手结束了他们的婚约。
他并不想娶她。
得到这个答案对她来说犹如一棒子打在她的头顶,硬生生的让她意识到,她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眼里。
她眼眉锋利,心神一震,冷冷的笑了,她得不到幸福,那他就陪着她一起痛苦吧。
上官宇见她冷的要结冰的脸,心里有点怵,这姐姐真是怪吓人的,不过现在见她又是一副狠心的样子,便试探道,“姐,童兰熏之前就有丑闻在身,如果毁了这个千金之躯,她还怎么跟你争男人?”
楚玄约童兰熏在佳人坊见面,大厅里有个俏丽的佳人在表演欢乐的SerenadeToSpring,旁边的音乐喷泉随着音乐的起伏有节奏的跳跃着。
童兰熏低着头搅拌着桌面上的咖啡,“你说的全是真的?”
“童老爷子住院难道是假的?童家面临生死攸关难道也是凭空捏造?”
童兰熏的一滴泪滴在咖啡杯里。
楚玄的大掌盖在她的手背上,“只有我可以帮助童家度过这一关,条件就是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童兰熏的手颤抖了下,心绪紊乱。
童家的异常她不是没有察觉,可是她只要一开口,所有人都告诉她,没事,一切都没事。
“你的丑闻是导火索,你爷爷被气倒,太多人对童家这块肥肉心之向往,如果你舅舅没有强势的后援,他很难支撑住诺大的童家基业,到时候,他将面临的是巨大的财务危机以及童家掌门人更替的危机。”
童兰熏越听越心惊,楚玄用他清淡的口气陈述这一切。
背后明明是欢快的钢琴演奏,可是,她心里却响起了悲鸣。
楚玄已经公然宣布他和她即将大婚的消息,如果没有得到童家的首肯,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所以,舅舅同意了。
怪不得,昨晚舅舅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
原来,她的命运已然被决定。
此时,楚玄突然起身,侍者推着一个戴着皇冠的白雪公主蛋糕,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戒指。
钢琴曲变成了梦中的婚礼,流淌着轻快幸福的乐符。
楚玄牵着她的手站起来。
童兰熏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她还有没有走出自怨自艾的情绪,眼里还闪着亮晶晶的泪花。
楚玄拿起绿油油的玛瑙戒指,执起她的手,“童兰熏小姐,我对着天主起誓,娶你作为我唯一的妻子,不离不弃,你愿意嫁给我吗?”
童兰熏害怕极了,要把手缩回来,却被楚玄狠狠的攥在手心,指骨挤压,十指连心,童兰熏痛的瑟瑟发抖。
“熏熏,你愿意嫁给我吗?”
梦中的婚礼,这首钢琴曲不停的循环演奏。
童兰熏看着楚玄充满了畏惧。
“熏熏,童家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
童兰熏心如死灰,一个家族的命运,她如何可以承担。
“好,我答应你。”
楚玄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狂妄宣布,“这是你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上官宇收了手里的照相机,低着头看着里面的画面,摇摇头,心里不屑,“女人就是女人,为了男人抢破了头,最后收益的永远是男人。”
他想到他那强势的同父异母姐姐,心中嗤笑,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