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衿双手被反捆着,无奈的只能双手手指相缠,让心中的无奈和怒火通过手指的力道而挥发。她心中狐疑:不是说咬舌自尽会很快死去吗?电视剧里总这样演,可为何自己还没有死去?为何还有知觉?
她能明显的感到口中有着浓郁的血腥液体慢慢浸入喉咙,腥味很浓,浓郁得想反胃呕吐,可是这样的恶心感才能分散她绝望的心扉……
王勇那双手从上到下的蹂躏着她的身体,仿若尸体一般的身体。突然,陈子衿感到从下身传来了疼痛感。
她绝望了,两行泪水滚滚而落……
陈子衿,快点死去吧,死去吧,死了就不会痛苦,死了就不会有羞耻感。
她在心里不停的乞求着舌尖的血液快速流逝,期盼死亡快速到来、不停的祈求。突然她睁开了眸子,望着闭目喘粗气的王勇,吐了一口唾沫——尽管,那都是鲜红的血液。
王勇抹去了脸上的鲜血,睁开眸子,当看到她嘴角的殷红时,傻眼了:她,居然咬舌自尽?
他立刻将手臂放在她的口中,冷笑道:“你越这样,我越有兴趣,懂吗?”
他虽一边说着话儿,依然没有忘记下半身该做的事儿。
陈子衿愤恨的咬着他的手臂,恨不得将之撕碎,吞入腹中。
不一会儿,王勇释放完所有的冲动,慢慢的从她身体挪开。
当他看到少女白皙的大腿上,留下的红色液体时,呆住了。
她,居然是第一次?
此刻,他仿佛明白了她为何梨花带雨,特别那滚动着泪花的眸子中为何充满了怨恨。
陈子衿看着王勇手臂上那泛着血迹的咬痕,没有害怕他会为此毒打自己。一个被捆着而失去第一次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冷冷的望着吃惊的王勇,嘴角冷笑。
“你跟着我!”王勇不敢相信此时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可是转而,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刘俊杰的号码,笑着说:“三哥,跟你做个交易?”
“我城中心金域广场的地盘送给你,你把你女人让给我?”
陈子衿看着这个玩世不恭却又有几分意气的男人,感到内心一阵翻涌:卑鄙无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上了我,还说是交易?我又不是物品。明明就该你对我负责任……
她没有为此时自己的狼狈感到羞耻,仿佛一切都跟她自己毫无关系,只是一边看着王勇,一边不停的流泪,心中咒骂。
她口中的痛感和下身的撕痛,让她感到麻木,在这昏暗的水池边,感到生活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王勇一边打电话一边笑得开怀的走向远处,致使她听不清他跟刘俊杰还说了些什么。而她泪光闪烁的眸子中,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于是笑了,笑得那么难看,笑得那么悲凉……
尽管她咬舌自尽,并且咬掉了一小块舌头,可是她却没有死。
她恨自己没有死,还这样能有羞耻感的存在于世,非常矛盾的一种心理。
但事实是,她还活着。
……
当刘俊杰带着一群人来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陈子衿依旧被绑着,只是身上裹着一个床单,而且她的口中塞满了布条。
她几次咬舌,让王勇担忧。一个给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就算是刘俊杰的女人,也不能让她因为怨恨自己而死去。
对于王勇来说,她毕竟将第一次给了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女人了。
也许,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吧,所以对于给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有特别的“照顾”。
陈子衿看到刘俊杰出现的那一瞬间,立刻崩溃了。她原本的警惕戒备,完全消失。明明方才她还是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就在这一瞬间却成了一只受伤的小鸟,需要安慰,需要照顾,需要怜悯。
她内心夹杂着一份浓浓的自责和自卑,说不清为何就生出了内疚。
她的一切,被一个莫名闯入的陌生男人掠夺了。她自觉得不配再拥有爱情,不配再有自我追求……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这样说着,仿佛是在警告自己。而这样说的次数多了,就成了她思想的毒瘤。
刘俊杰取下陈子衿口中的布条,看着被染红的布团,立刻知晓发生过的事情。
他眸子猩红,隐忍着泪水。
他让少爷几人离开此处,而自己一点点的揭开了那张床单。
床单撩开,触目惊心。尽管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亲眼看到那破烂的衣衫和腿上的殷红时,他的心在滴血、在怒吼。
王勇,你给老子等着!
他忍着自己此时的愤怒和痛苦,从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拿起匕首,割断了麻绳。
当他将这个倔强的女人用床单裹好,抱在怀中时,她晕睡过去。是的,她高度紧张的强迫自己清醒,如此便是24小时,终于累了,累得睡着了……
当陈子衿睁开眸子时,已经躺在一张欧式大床上。
这是哪里?
她不想动,只是动着眼珠子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只见房顶那繁复的水晶灯美轮美奂,可如今不知为何却不能吸引她的心扉。
就这时,刘俊杰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清粥。他见她醒了过来,轻声道:“吃点东西。”
陈子衿刚想说话,可是舌头的刺痛立刻传来。
她下意识的去感受全身,浑身都酸痛,在水池边发生的一切涌上心头。于是,她哭了。
她忍不住的抽泣着,流着泪……
刘俊杰手足无措的放下碗,一把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这样,你骂我,你不要这样不说话,行吗?”
这,已经是陈子衿第三次醒来,而每一次,她都只是如此哭泣,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陷在自己的世界中,与世隔绝。
突然,她推开了刘俊杰,抹掉了眼泪,躺了下去。
刘俊杰长叹口气,咬着嘴唇,他真的不知晓应该如何应对。
陈子衿只听到“嘭”的一声,大门关上,而这个硕大的房子中安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