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说:话说得有理!一头死性不改的驴,做事有些“驴”,不奇怪。
小安说:其实没有裁判我们还是可以打的,但他如此草率轰人,把球收回去了,真令人兴致打扫。
光云说:又能怎样,人家是“青草的驴”,只能怨我们太年青了。
古仙有点气着说:校长又怎样,大过南极洲不成!
光云又说:人家现在就是大,你又怎样。
古仙说:我没怎样,反正他就大不过南极洲。
肖亦说:南极洲跟校长有什么关系?
夏日笑着说:对呀!古仙,他和南极洲什么关系?
古仙说:我怎么知道?
夏日说:那就别把校长拉南极洲那边去。
“……”
他们进入这样状态,就始终没完没了,所以我不想再赞无谓的一词,统统随他们自由论,我静听其便,况且此时本人心里已有几许的哀愁,大概是这次的比赛比不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论,我们班,再也没有赢他们的机会了,我们班就成他们终生的败者了。——难道不是吗?
大家以前在学校里不觉得乏味,时刻就是一同打球和像现在一块聊事,其余时间对他们可以说几乎很无聊,说到底就是来学校混日子的,三年来他们根本学不到多少的知识,而能知道的是原来初中是这样子过,另外还知道一些地理上外国地方吧,大致是觉得无聊,偶然翻翻书才看到,对他们来说仿佛学到这些也已经不容易。我曾多次看他们整天带着熬日心态坐教室里,老师在上只管一味的讲课,久之,下面的人有着厌倦,这样一来,情景便如同对牛弹琴,已不在话下。看他们如此浪费青春,又浪费家里钱财,我也是有感而发,但终是无能为力,我已知道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懂给以后凝造点希望,唯有,只梦想着将来会有希望。我想,他们应该有想过未来的,只是上学的无趣,远胜过他们对未来成败的重视。我是从中发现这样的现象的,而我的未来,却无从遐想。
夏日说:唉,将近临末了,你们总该有个打算什么之类的。
他们各自说:嗯,可是还没好好考虑过;我是一向听从家里人的安排的;我听从上天的安排;我可能还没从此告别校园呢!打算去读技校;我也是;我,没想过,看着办吧;呵…,不知道。
可左说:暗雨,能否发个话?
可左提出意见,让我陷进沉思,我可未想过,眼下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也是正如人所说的,再悲观来看,能否安然度到明日还是个问题,哪有心思杜撰出一个未来,说给大家听呢。当然,那是悲观的叙述,既悲的已出,反正也是一句话,不妨顺便谈一下乐观的,便是:以后一定要是个成就者。倘若二者结合,自然五五分成,平平常常。
一会儿,我的回答:能有何打算,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左说:呵,都是彼此彼此。
肖亦说:他总是最特别的存在于我们当中。
夏日说:连你也不知以后自己的方向啊?唉……
班长说:不过值得期待,对吧,各位?
夏日说:估计一切有如学校里,笼笼统统,我可不期待,都是这样过,期待这东西,似乎已过时。
古仙说:我不懂你们这些期不期待的,我就是这样!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思想,还有一国两测方针,难道不对吗?
然后便是大伙的一阵哄堂大笑。
光云说:我现在被你们弄得一片糊涂。
小安说:我也有一点。
此时此刻我脑袋里猛然生起一个仿佛近是于自己目前状况的定理,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出道社会,无需做什么无谓的打算,总觉做了到头来还是得来全部费功夫。说来还是那句话最忠厚:走一步算一步,总会遇上合适自己的路,人生何尝不如此?期望不可过于庞大,就是自保妙方了,何不于此让它顺其自然。
可左说:我不明白,是对是错好像只有你本人清楚。
我说:“走一步算一步”这句话我突然很中意。
已不知过了多久,聊到我们校园里已无法看到学生的踪影,学校如此寂静,真是难得,从前就不碰到过这般的静,难道是因我们要离别,才要露出这样的悲戚来么?是这样的话,我们实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语言。这么安静,再谈论什么呢?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
我说:看来我们该走了,再坐着也没了意义。
班长说:走吧!的确得走了。
然后大家纷纷起身。
大家连离开也死死保持着这份洒脱不说话,宛如是我们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知不觉。“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心里念着别人的话。仍然心里感叹——学校啊学校!此刻我们真要离你而去了,一切在开始前,感觉还很长久,待到离开了,竟是那么的短暂。
我们在校门口以一种简单的方式道别,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便踏上了各自不同的人生路。虽然大家的别词都是以洒脱的一句后会有期,真可谓是汉子道别无潸泪,不惧日后不重逢。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方式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