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有三人,以嘲笑的面色看我们,一个说:怎么样二位?感觉很可以吧?
另一个说:老老实实给我出来!
爷爷扶着我,爬出车外。我仍有昏昏沉沉之感,想着这样情形的自己,要有人来刺杀,我是无能做出抵抗的了。
我看见那个大夫从一辆桑塔纳里出来,我恍然大悟,刚刚是他用这一个车,挡住三轮车的去路,导致了我们的翻车。原来他有这一个车追赶,我们自始至终跑不了的。早知如此,先前在踢倒他时,就不做这样无谓的逃窜了。
他走到我身边,忿然作色,便给我两脚,说:你他妈想死么?敢对我动脚!
他的一位弟兄把他拉开,说:大哥小心伤着,让我来。
爷爷说:别打了,你们想怎么样?
他说: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赔钱啦!
爷爷问:赔多少?
他说:三千!
爷爷说:我没有这么多的。
他说:老头子,别老想着说没有我们就会放你们走,不给,你们就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很好地“招待”你们的。
爷爷说:不是只搞坏你们一个玻璃桌吗?用得去三千?
他说:我们那玻璃桌的玻璃,不同一般的玻璃的,况且,被那小子一踢,我得到医院去做个全面检查。
他的话意不难分辨,敲诈的韵味很突出。往往有的人就是爱如此,假借受害者的名义敲诈,好在表面上无所罪恶,反成顺理成章之事了。不过像他刚刚如此大力的踢我,也像有内伤?哼,简直是不经之谈!
爷爷说:好吧,你借手机我一用,我叫人送钱来。
爷爷的这么快答应,我为之震惊,何以不再做些严厉言论的反驳,表明我们无足够钱的事实。
我虽然有了些清醒,但仍不想说话,更何况,爷爷已把决定抛出,我也没心情做辩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