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于希驾车,我的心中更无安全的氛围了,这源于对他在摩托车方面一无所知,凭借以往的记忆,摩托车似乎与他毫无瓜葛,谁晓得他是什么样一个技术?此刻总先设想着他的起步就翻了车。
光云说:想到你还是个书生,我就后悔把位让给你了,怎么说我的以后还有很长久,坐你开的车我实在担忧啊。
我问:于希,你以前有骑过么?
于希说:我明白,开车的人是不惧,坐车的人倒惶恐不安。
于希将车启动,就扭了两下油门,这分明是在摆阔,以此呼吁他的开车非一般吧。可我仍不放心。
随后,车霎时奔腾而去,我的身体顷刻向后一仰,也及时抓住于希的肩膀,否则,就真危险了。车平稳地走着,可我却忽而觉得,像是少去了什么,一回头,光云不再我身后了!
我忙说:停车!光云掉下去了。
车停下,我们往回看,此时车离光云已有几十米。他站起身,拍拍身上泥土,向我们走来了,有些尴尬。得知他没事,我们想笑又不敢有笑声出。
我问:你是故意要整他的吧?
于希说:哪里,我刚刚离合器放得快了。
于是,于希就默不作声,表情似笑非笑僵硬着,他或在想,待光云到来,会是如何的谩骂。所以,人有一种情况,也较为痛苦,那便是不知情下的痛苦。
光云坐上车,说:快,别傻了!赶上去!
光云的这样反应,很让我不明,按理而论,他遭此一摔,是极极需要大骂一通才解气的,然而他的反应极不像他,多么的理性起来了,我意外得几乎思想分裂。
我们继续上路,于希速度也不慢,绝不亚于光云,而且也稳当。看来先前的担心确乎很多余。于希在以前,我见不到他骑摩托的,然而今天他这崭新的一面,令我另有看待,起码现在,他不再是旧日文质彬彬的书生了。也许光云自上车始终的默默不语,大概也是为此吃惊着,况且于希速度确比他快一点。或者于希也同于光云,皆是不甘落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