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光阴荏苒。新年后不久,可左来道别,说要远赴他乡工作了。对于这种离别,虽并未能习以为常,但总要学着适应,世间人的相离相聚,实为人之常情,情感无需过度深入!所以我们可以做的是为他送行,愿他路上平安,工作顺利。
曾经一些生疏的身影我在小巷不曾再见,这种现象全是在元宵节过后,就是这样的一象,应上学的是上学去,应到外地工作的工作去了,应耕田的耕田去,这似乎成了多年来为可改变的逻辑,我只看在眼里,静观其便,不参与这个逻辑的。屋顶上坐着,我很安静,而人处在安静里,总有无尽的深思。人们赶急往外去忙碌,我倒闲情逸致于屋顶上,如同很别具一格的标志,我想象着他们顺着人生逻辑走,自己就逆向走在他们中间前进,或者这样才是不错的决定。
元宵后云叔也开始特别忙碌,三天两头见不到人,他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去便是一个礼拜后归来。这不可排除,云叔是同他们一个逻辑了。
仿佛全世界在百忙之时,就我与光云是可以闲下来的。无所事事的两人,骑着摩托车屡次出入石曼,我终于渐渐的感觉对与光云一起的生活毫无意义了。然后我有一个另类的决定,往后要是无事,不和光云出去,宁可呆在家里做思想,也不同他没事老往外跑,如此下去,我估计我的生存只是一个“空壳子”,这样又有什么好的呢?在那许多个夜里,我举头望天,偶尔能见到天星,不然就是寒风袭来,天上全是孤独的漆黑!
为着不给自己活得空虚,我的思想不得不做起斗争,要想寻些事来消磨空虚,领会到是相当棘手的事。直到在后来,我回想起前些日子买的几本书,刚买回来就被我遗弃在书桌的角落一处,没有一本能令我翻过一页。自买回来犹如被打进冷宫,我的心里有对不住它们的感慨。于是打算决心先将《巴黎圣母院》和《罗密欧与朱丽叶》读了。
要说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对书是生不起兴趣的,如今都是日子的空虚,使我訄着自己去对书感兴趣,来充实日子。然后我得知一种状况,人一旦是在做与学习有关联的事时,空虚的感叹,就不太有了。尽管所学习的东西在将来用处不大,它也不见得是一种“空度”的消磨。
之后光阴荏苒,眨眼已是三天多去了,我不分昼夜,读完了《巴黎圣母院》,首先是书里字很多,这要是不有耐心的人看,是看不到一半的。至于结局如何?我个人认为挺乱,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也死了。我深想,法国当时旧社会黑暗的大概,可能已被维克多·雨果在此书里揭露出来,不敢认定此书内容全属真实或全面,但起码使不少的人认识法国当时社会的大概——“黑”。他们的旧社会在处置上有个绞型架,在处死上有个断头台,都是蛮狠毒的用刑道具。想象里是怎样的残忍?同时,我又看回我们中国旧社会的对罪人用刑的方式,肯定先是把人绑起来,用鞭子打,从活打到死,或没打死,再在火炭中烧红几个烙铁,烫在罪人身上;或是将罪人放进猪笼里,直接丢入池塘或江中;再有的就是将罪人绑起来让他饿死;不过这些只是其中的一二种方式。据悉,在我们中国旧社会,处置罪人的方式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花样,不常见者只要是耳闻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总之,皆是同样的残忍!
光阴依旧荏苒,同样的,又两天过了。我读完《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书我如何都读不出结局的伤感,或是外国的文字没有伤感的韵味,要不是,这也许要把我列为冷血一派了。虽然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能同时死,但却能死在一起。说明莎士比亚最后还是表明了一个观念,有情人到死仍能终成眷属。既然他们在一起完了结局,就不该是悲伤了,反而是完美的。悲伤痛苦的应该是得不到朱丽叶一点爱意的帕力斯,连死后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可以同情。
读完两本长篇,我眼睛已经受不住,只要一再看,眼睛就酸酸的。另有几种不同等的不舒服,一到屋顶上高瞻远睹,视觉就不比没看书时的清楚,我怀疑是看那两本书导致我轻微近视的。竟然近视了,剩下的那三两本富有浓厚知识的书,就无需着急看,要看也要过一阵子,得给眼睛休息些日子。
待过一日,我于屋顶远望,视觉又同以往是同样的清晰起来,根本没存在近视的事,分明是我的多疑,为此,我兴奋起来!
自从读完两本书来,已花去我近一周的时间,对我这样阅读极慢的人来说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不过以这种方式熬时间比跟光云没事老开着摩托车出入石曼有意义很多,最起码来论,一个读书人在人们眼里永远是个好形象,而开着摩托车整日转来转去无所事事,无所作为,倒被人们看成是“烂仔头”的形象,是不好的。所以我不老跟光云出去混,也算是略略涉及这个原因。
在我看书那段日子里,光云常常来约我,但屡屡被我拒之门外。由于屡次的拒绝,后来的几天他是不再来了。再后来,我就难以再见过光云,他没来找我已经挺久,我也没有想去找他。
生活依旧——看看书,坐坐屋顶上,画些画,云叔回来时和他切磋切磋,这样的日子迟续了好长一阵子,也没烦厌,
每逢与云叔切磋,都是我败下。不忘过以前的一次,我和云叔有个约定,我们二人之间,只要是他败下,我可以试一下他的吉普,如今看来这个约定是没戏了。我尽了力与他对打,屡战屡败,原因不是我太弱,而是云叔太强了。或许他的腰伤早已全愈,不再在切磋上构成阻碍。对了,在我和云叔多次会晤期间,没同光云碰面一次,他始终不在家的,听云叔说他每天早出晚归,完全不知近来他在搞什么明堂。通过云叔大体的描述,我但愿他不是在搞违法勾当。我为此惊奇,一个多月不见,光云竟变得如此神密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