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年选择的餐厅是雪夜，他点了菜后，什么都没说。
慕挽歌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直到菜上来完了，他们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终于，莫斯年的耐心耗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慕小姐的演技很不错……”
“谢谢。”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慕挽歌也就很敷衍地回了。
“不知道慕小姐和琛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秀自己的演技。”莫斯年眯起了眸子。
如此淡定自若，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不知道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能不演戏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演戏。”慕挽歌四两拨千斤，“我讨厌别人虚伪对待，所以……如果是真心，我也不会无聊到演戏。”
她在裴御琛面前，本来就没有怎么演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莫斯年自是不会太相信，“慕小姐倒是能言善辩。”
“莫少承让了。”慕挽歌依旧面无表情。
莫家结构复杂，莫斯年能从莫家这一代脱颖而出，且将整个华阳国际撑起来，手段绝对不会简单。
面对这样的人，越要淡定自若……否则，他下一秒就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慕挽歌抿了一口桌面上的水，眼底投下一层暗影。
听说当初的莫老，就是因为一个表情没有掩饰，让莫斯年发现，最后惨死在莫斯年的手里。
她心下冷笑。这样的人尚不能入总统的眼，裴御琛自然是比他更加复杂。
是她忘记了。
“看慕小姐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莫斯年眸光如利剑，审视着慕挽歌，“慕小姐，你接近琛，是为了什么？”
寻常女人被问到这个问题，再淡定，也会有些慌。
但慕挽歌却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巧笑倩兮，“莫少是没查清楚吧？是我接近他的吗？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裴少在缠着我吧。”
“……”
她说的是事实，莫斯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的确，是裴御琛一直在缠着慕挽歌。
“如果莫少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么个问题，那么可真是太浪费了。”慕挽歌优雅地使用着刀叉，这才笑着开口，“莫少想问的，一定不止这一个问题吧。”
莫斯年如果真是为了问她为什么接近裴御琛，刚才在片场就会问，没有必要请她来吃饭。
“慕小姐真是聪明人，不过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莫斯年不怒反笑，爽朗的笑容带着一丝寒意，“慕小姐，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时栎和我说，当初他去查你，要和琛汇报的时候，U盘突然不见了，他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这些事情慕挽歌都知道，莫斯年也不打算和她扯东扯西，“而当时，慕小姐正好和是他聊了一会天。他和慕小姐聊完天，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U盘不见了……慕小姐，你觉得这个U盘会去哪了？”
慕挽歌不动声色，红唇微微一勾，“哦？就凭这一点，莫少就认为那个U盘是我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