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懒穿着粉色睡衣坐在一间明亮的灰色小房间内。四周的墙角都装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拍摄着房间的情况。
城九坐在秋小懒的对面，从桌上推过去一杯咖啡。
“秋小姐。对于京海基地你就真的没有想说的吗？”城九满脸郁闷。这个姑娘到现在死不开口。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除了名字。
“没有。”秋小懒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咖啡，她不敢喝。她怕城九像电视里哪样在咖啡里掺入真剂掺给嫌疑人喝下。
咬着干裂的嘴唇，秋小懒盯着咖啡，咽了咽干涸的喉咙。
“唉。”城九摇摇头，拿起咖啡在桌边的空杯里倒了一点喝下，“我们查到之前你是在孙氏集团工作，后来因为个人原因离开了孙氏。请问你担任的职位是什么？”
秋小懒将手移到咖啡杯上，看了一眼城九，缓缓说道：“既然你们都查到我之前在哪里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再来问我？”随即喝了一口咖啡。
“秋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则我不能保证不利用其他手段获得需要的信息。”城九用手揉着额头，要不是苏白对他说不要对秋小懒动刑，他早就动手了。
其实根本不用他动手，非人的那帮家伙也会下手。要不是城九极力表示自己能处理这事情，正叔他们又急着去养伤，否则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他了。
“总裁助理。”秋小懒声音很轻。
“关于孙氏企业你了解多少？”城九觉得既然京海基地走不通，那么就走走别的路看看。
“不多。我刚工作一年就‘被离职’了。”秋小懒觉得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让城九不难做，也就说了出来。
“那京海基地是不是孙氏集团的？”城九手里拿着一封资料，那是今天雷厉风行刚刚破获的一座隐秘基地，里面正在进行非人道的试验，据现场搜捕到的一些资料和幸存的科研员交代，他们是为孙氏集团工作。
孙氏集团基本上已经完全退出了联众国市场，现在立足于合坚国。作为十九局暂时还拿他们没办法。
“不是。”秋小懒又喝了一口咖啡。
“为什么不是？”城九看到了一丝希望。
“因为……”秋小懒刚想说因为老板和他们有仇，但当她抬头看城九时又闭上了嘴。
“因为什么？”城九逼问。
“不知道。”
城九一阵气闷。他翻着手里的资料，不断查看着，突然一条资料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两周前的京北市开心网吧，你在那里遇到了流氓骚扰。这事情没错吧？”
听见城九说的话，秋小懒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那次事情是孙诗耀做的，但是他们去骑兵署备案的时候，唐飞和她是一起去的。
秋小懒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藏在桌下的小手不停地互相绞着，低着头不说话。
城九继续读着这条资料，突然灵光一现，两周前不就是他卖基地的时候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从被流氓袭击又到黑市买基地的？
“唐飞这个人你认识吗？”城九看着资料上两人的签名。
“不认识。”秋小懒立刻回答道。
“不认识吗？但这上面有他的签名。他是当时替你解围的人。”城九将资料放在桌上，手指不停敲着唐飞签名的地方。
“……哦哦，我想起来。确实有个男的帮了我，但后来我们录了笔录后就分道扬镳了。”秋小懒装作一副记起来的样子。
有问题。城九凭借自己多年干员的经验，感觉秋小懒没说实话。“要不打个电话问一下文泰？如果文泰记得对方的长相，再和印象里的王英俊对比一下，不就知道那天出现在黑市的是不是那个叫唐飞的人了吗？”城九心里默默地想着。
“没事，我就问问。上面写着这事情当时是骑兵团第三大队的文泰处理的。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大家就都清楚了。”城九眼睛盯着秋小懒，从衣服里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放在了桌上。
嘟……嘟……嘟
电话正在接通。秋小懒紧紧盯着手机，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别接通，别接通啊……”秋小懒心里默默地祈祷。
“喂？什么事？”电话里响起了文泰的声音。
“文泰哥，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个人。你认识唐飞吗？”城九看着秋小懒的表情，将头凑近到手机旁问道。
“唐飞？”电话那头声音断了一下，“不认识。”
嗯？城九有些惊讶，他将视线转向手机：“就是两周前一个人解决多个流氓团体的男子。他身边还有……”
“哎呀，不认识不认识，我每天处理这么多事哪里记得这种小人物。没事我挂了啊。”
嘟嘟嘟嘟嘟。
城九傻眼了。不应该啊？秋小懒则暗自呼出一口气。
彭。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名青年干员找急忙慌地打开门对着城九喊道：“城九哥，上面出事了。好像和你有关。你快去处理一下。”
和我有关？今天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呐！城九深深地看了一眼秋小懒，迅速离开了审讯室。
……
文泰挂下电话，呼出一口气。
“果然如同雷米说的，这个张天星的手可真长啊。”
在半小时前，张天星的电话把文泰从睡梦中吵醒。电话里张天星询问他认不认识唐飞，文泰自然是没有否认。在得到文泰确定的答复后，他想文泰建议更改唐飞的推荐组别。并给予文泰两倍的介绍费。
在联众国政府中有个规矩，推荐人如果觉得自己介绍的被介绍人不适合第一次介绍的部门时，有一次调整机会，可以将被介绍人推荐到其他部门。原部门不得干涉。
面对张天星的要求，文泰并没有立刻同意。他找了借口挂了电话，马上给雷米打去电话询问唐飞是不是闯祸了。
雷米二话不说，转了五百万给文泰，让他不要听张天星的话。唐飞必须留在雷组。
接着，张天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拿到钱的文泰还是够意思的。言辞拒绝了张天星的要求。
“行。文泰你等着，我有的是办法把唐飞挖过来！”张天星丢下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之后他就接到了城九的电话。
想用十九局武力部压我？让我把唐飞弄去十九局，然后你再从十九局要人？没门！我文泰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货色。
想到这里，文泰裹上被子，打开手机看着刚刚到账的消息进入了甜甜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