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余柳柳已经抽回了手。
“柳柳,昨晚我喝醉了,我把秦秀美当成了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憋在心里,你打我骂我吧。”
这是杨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放下脸面的恳求。从小到大杨毅从没求过人。不过在他看来,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卑微一下也不丢人。
杨毅伸出大手准备去拉余柳柳,还没碰到就被无情的甩开了。
这回余柳柳真是寒了心,一想到杨毅彻夜未归,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杨毅和秦秀美**着全身躺在一起,两人爱抚对方,享受天伦之乐……
至始至终余柳柳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杨毅使劲全力,总算暂时让余柳柳没有离开。
一旁的杨月英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看到杨毅苦苦哀求的场面,着实让她心里也变得难过。
“柳柳,杨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或许你们当中有什么误会。现在你们可以面对面的质问对方,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行吗?”
杨月英开始帮着杨毅讲话,这一刻杨毅还真挺感动的。
“是啊。月英说得对,昨晚你不是那么想问清楚了,现在我在你面前了,你想问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如果我杨毅要是说半句假话,老天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着杨毅跑去客厅门口,举着三根手指对着天空发毒誓。
刘婶刚好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女儿带着墨镜,估计眼睛肿得不能见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毅现在门口的位置,余柳柳愣在原地一声不吭,同样也没说要离开的事。
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杨毅从一开始眉头就紧锁着,这会儿站了许久腿都麻了也没移动半步,他怕余柳柳因为这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柳柳,坐下来和杨毅谈谈吧。你们也不是一岁两岁,不用像小孩子一样玩过家家。”
刘婶语重心长地走了过来,一只手率先拉着杨毅的手朝着余柳柳这边走了过来。
“今天你们就把话说清楚,如果真是没了感情,那也必须断得一干二净。”
话音干净利落,印象里的刘婶从未有过如此笃定。
余柳柳似乎稍微动了心,刘婶趁机拽着她的右手,一并让杨毅和她分别坐在餐桌前。
屋里的杨月英一直不敢开口说话,这会儿看见两人总算安静了下来,这才敢长长的吐气。
“你们聊吧,我先回避一下。”
杨月英自觉地走开,刘婶也没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我和月英在外边等着你们,不管什么结果都希望你们能平静面对。”
刘婶面容憔悴,为了女儿的幸福她也是操碎了心。
屋里瞬间只剩下尴尬的两人,杨毅和余柳柳分别坐在餐桌的南北方。
“柳柳,你是了解我的对吗?”
杨毅试图想去抓余柳柳的手,女人反应迅速,立马缩回放在了身后。
“杨毅,你觉得我是傻瓜吗?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想你?”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隔着墨镜杨毅似乎也能看到女人哭肿的眼睛。
“对不起,当时我确实迷糊了。都说酒壮怂人胆,我的确是个怂货。”
杨毅一边贬低自己一边伸手去帮余柳柳擦眼泪。
“别碰我,现在我脑子里全是你和那个女人的模样。”
余柳柳说着起身准备往外走,杨毅眼疾手快连忙堵在了门口。
“行行行,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我保证不再碰你。”
杨毅举着双手提醒道。
余柳柳无奈,心里终究还是没狠下心,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哭泣。
“这样吧,一会儿我打电话给秦秀美,让她当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这件事情非同寻常,本来我不打算把事情搞这么大的,毕竟她现在怀了李坏的孩子,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和李坏兄弟都没得做。”
杨毅无奈,只好说出最后的解决方案。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
余柳柳变得越来越冷漠,泪水都哭干了。
“那你说怎么办?柳柳,我是真心在乎你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杨毅眉梢紧皱,眼里满是悲伤。
院子的大门口突然响起小汽车的声音,杨毅无意地撇了一眼,刚好看到李坏的车。
杨毅连忙跑了出去,余柳柳说是不在意,这会儿看见杨毅跑了出去,内心又是一阵疼。
果然,李坏的车一停下,秦秀美面无表情的从后排走了出来,两人一言不发,朝着院子里走来。
杨毅重新退回了客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秦秀美说这件事。
刘婶和杨月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见秦秀美和李坏进来,四人目光相互对视,眼里全都写满了疑惑。
杨毅站在客厅里假装咳了咳嗽,李坏把目光投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或许,因为这件事情,两人的兄弟情真的难保了吧。
眼前杨毅确实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这事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成了泪人,虽然说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不过至始至终杨毅都没碰过秦秀美一根手指头,更别提触摸她的私密部位了。
秦秀美这才看到客厅里的杨毅,扭头看了一眼李坏,他才移开目光,默默地跟在秦秀美身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人来了,柳柳,我希望你别冲动,秦秀美是无辜的。”
杨毅连忙上前小声叮嘱,话音刚落秦秀美和李坏就走了进来。
四人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却因为这讨厌的误会给硬生生的改变了。
秦秀美一进来就看着杨毅,细心的李坏发现她的身子在颤抖,连忙把她扶在了座椅上。
“孩子要紧,既然来了,该说的全都说出来吧,我没意见。”
李坏在最大程度上的退让,让秦秀美深深地自责。早晨李坏还没去到她家的时候,秦秀美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最大的牵挂,想起李坏对自己百依百顺,秦秀美最终选择和李坏坦白,并且自称为自己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