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若是将女儿嫁于他.....可,慕容玄彻对他又是特别的关爱。秦钰越想越头痛,索性又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慕容玄彻从墨璃尘身边走过,然后一掸龙袍,坐上了正坐。
李海肥胖的脸蛋满是笑容,都挤在了一起,将一根红绸的两端分别递给了慕容睿临和墨璃尘。
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等等!”慕容睿临突然喊出了一句。
“嗯?”众人皆惊。
“飞鹰,阡陌,将本王扶起。”慕容睿临偏头吩咐着。
一直站在一旁的飞鹰和阡陌立刻领命,快速走到慕容睿临身后,将他搀扶起。
慕容玄彻有一瞬间慌神,差点站起阻止,他的腿怎能站着,若是摔了如何是好。不过看见慕容睿临满脸的幸福模样,便也不再言语,只是轻叹一口气。
不过座下的众人,很多都倒抽冷气,真是没想到这清心寡欲的睿王爷会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看到慕容睿临点头,李海再次一甩手中的拂尘一挥,清了清嗓子,再次叫唱。
“一拜天地——”
慕容睿临和墨璃尘两人执着红绸转身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
飞鹰扶着慕容睿临又是一个转身,面对着慕容玄彻和榕皇妃又是一拜。
“夫妻对拜——”
墨璃尘虽然隔着一块红头盖,却依稀看到了他的身影,心一暖,手中的红绸带子紧握了些。
“二哥,你瞧瞧。三哥对三嫂可真是一片真情啊!不说这个封妃典礼时怎么荒唐。从一个丫鬟到正妃,咱东衡国还真头一回。”慕容佑齐手臂靠上椅背,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慕容宫玥。
慕容宫玥的目光从未看向他们,只是偶尔抿了几口酒,不答。
礼毕,两人给慕容玄彻敬了酒,行了礼。
榕皇妃笑意柔柔,又将墨璃尘唤到了她的身前,伸手将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在她手背拍了拍,道:“孩子,母妃只希望你和睿临能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这句祝福很简单,但墨璃尘听来却极其感动,虽然榕皇妃并不是慕容睿临的生母,但是,给她留下的映像却是温柔端庄,为人和善。多了这样一个母亲,真是上苍对她的又一份厚礼。
只是,她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头越来越晕眩。
“这串珊瑚手链色泽极好,听说还能保平安,母妃戴了半辈子,现在就赠于你吧,希望你能为慕容家开枝散叶。说起来,慕容家一个嫡孙都没有。”
手腕传来凉飕飕得感觉,墨璃尘立刻跪地行礼,道谢。
慕容宫玥目光低垂,右手握着的白玉酒杯从未放下过,也未再灌满,只是望着杯中的清酒发愣。
“快起来,别跪着了。”榕皇妃欲将她扶起。
可,墨璃尘一个晕眩,脚步一个踉跄,幸好雪尽将她扶住
“阿璃?”慕容睿临心一跳,差点就冲上前。飞鹰紧紧拽在他的臂膀,这一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几个心细人眼中却多了几分疑惑。
“雪尽,我感觉头晕的有些不自然。”墨璃尘在雪尽耳边轻声道。
“主子,您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回去了。”雪尽稳稳得扶着她的手臂。心中甚至暗忖,该不是有喜了吧?
飞鹰低垂着眼帘,狠很瞥了一眼墨璃尘,他的主子何曾如此不淡然过了,可一面对她,完全没了方向。
慕容宫玥只是手握紧了几分杯子,不动声色。慕容苏墨夹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嚼。
正在此时,墨璃尘再次感到头晕目眩,即便雪尽扶着,还是整个人摔倒在雪尽怀里。
雪尽大惊,只见墨璃尘的脸色白如纸,额头渗着密密细汗,连声唤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可墨璃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嘴唇已变成了青色,明显是中了毒。
“来人!传御医!”慕容睿临声音急切万分,清澈的眸子全然没了平日的淡然。
慕容宫玥也慌了神,“咔”手中的白玉杯被捏得粉碎,正要起身,舒念秦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慕容宫玥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这一幕,慕容玄彻尽收眼底,那双深邃的眸子已有怒火在闪动,五指握在扶柄,咯咯作响。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晕倒了呢?”榕皇妃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慕容睿临和墨璃尘面前宽慰道:“睿临,不要太过担心,御医马上就要来了。”
慕容睿临不发一言,只是紧握着她冰凉的手。
此刻,外面忽地响起仓促纷乱的脚步声,几个御医匆匆赶来,刚踏进便看见靠在睿王爷怀里的墨璃尘。
此刻的她脸色已灰青,额头密布细汗,神智已经不清晰,嘴里模模糊糊说着什么,几个御医顾不得行礼,直接蹲下身子,为墨璃尘诊断。
慕容玄彻见慕容睿临痛苦的模样,便离开了座位,想去安慰他。
“御医,她究竟怎么了?”慕容玄彻问道。
其中一个御医跪地回禀:“回圣上,睿王妃并非是中毒现象。微臣,微臣也查不出怎么会如此。”
慕容玄彻看了一眼慕容睿临,他的脸色阴沉,一双清眸像是在翻腾着黑海,似乎一触即发。
“废物!”慕容玄彻狠狠揣向御医,厉声道:“拉下去!撤去太医院职务。”
年长的李太医转头看了一眼被拉走的人,用手背擦了擦前额:“圣上,睿王爷,容微臣再好好诊断一番。这里人多,微臣....微臣。”
“将王妃带去本王房间,好好医治。”慕容睿临冷声吩咐,接着又在墨璃尘耳边轻声安慰道:“阿璃,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墨璃尘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语,微微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可,正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传出,“嗖————”得一声,穿破窗户,直直刺向他们。
其中一个御医猛然低头,却仍是不及闪避,就见这支箭瞬间穿透他的眼眶,脑后立刻迸出一枚拇指大的血窟窿!
慕容睿临瞳孔一缩,一手环住怀中人,另一只手快速转动轮椅方向,背对着射箭的方向,将怀中之人完全护好。
“护驾————!”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几十个黑衣人凭空而现,手持银剑齐刷刷的站在慕容玄彻和慕容睿临面前。
紧接着,“嗖——嗖——”接二连三的长箭从窗外射进,速度之快,数量之多令人嗔目结舌。
整个客厅乱成一片,有的官员捂着头躲在桌面下,有的官员则在换乱中依旧喊着护驾,脚步却未向前一步。
几个皇子中,只有慕容佑齐的反应最大,脸色发白,双手环抱着头。
但是,不管再怎么惊慌,也不能丢了皇子这份面子,只见他颤抖的放下筷子,哆哆嗦嗦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避一避。”
慕容苏墨和慕容傲易不应,只是他们握酒杯的手指颤抖不已。
此刻,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响,还伴随着阵阵厮杀声。
“王爷,王妃恐怕是中了蛊毒。”李太医伏地的双手不断在颤抖。。
“蛊毒?”慕容睿临眸光一冷,深吸了一口气。可,最终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一把拎住御医的衣领冷声道:“是什么蛊毒?用什么方式下的。”
李太医磕头道:“微臣,微臣不知。请睿王殿下赎罪。”此时的他哪敢再看眼前的睿王爷啊,那眼神简直比钢刀还要冷冽。
那蛊毒二字一出,慕容宮玥再也耐不下性子,一把甩开舒念秦的手,快步走向墨璃尘。
“你个狗奴才,既然不知道是什么蛊毒?还敢杏口雌黄!”慕容宮玥这一脚踹的极其的重。
御医捂着腹部不断的磕头:“端王爷息怒,奴才见王妃的耳朵后面有一个小黑点,像极了南齐那边的蛊毒。”
慕容宮玥的脸色黑如墨,“如果查不出,你们统统别想活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这一幕,也落在了慕容玄彻眸子里,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甚至在颤抖,显然在压抑极大的怒火。
这女人果然是个红颜祸水!
正在此刻,门外走来一个浑身带血的侍卫,跪地回禀道:“回禀圣上,门外的刺客全部被杀,只留了一个领头的。”
“带上来。”慕容玄彻眸底的愤怒更浓,他冷冷看向墨璃尘,她整个人都护在慕容睿临的怀里,而慕容宮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后退了几步,可任谁都能看清他眼中的担忧。
慕容玄彻心中居然浮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些刺客也许和这个红颜祸水有关。
被带上来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女子头发高高束在头顶,轻纱掩面,那双眼睛却毫无畏惧。
“说,谁派你们来的?”慕容玄彻的声音低沉,缓慢。但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却令在场每个人不寒而栗。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欲要下舌下的毒囊,却被她身后的侍卫点住穴道,紧紧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后背一拍,毒囊被拍出。
女子挑了几分眉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招供了吗?我死都不会说的。”
慕容玄彻眉心突突直跳,自牙缝里迸发出几个字:“来人,将此女字押下地牢,所有重刑一一用上!”
“是!”侍卫躬身命后将此女子带了下去。
所有人皆倒抽冷气,有的从桌下钻了出来,有些则开始窃窃私语,不过他们谈论更多的是端王爷。
方才如果他们没看错,睿王妃倒下去的时候,他们不可一世的端王爷表现出的担忧和愤怒……实则让他们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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