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风把凌雪舞的面纱吹落了,露出一张令天下人为之惊艳的倾世之貌。
她红润饱满的小嘴,如成熟的樱桃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似小扇子一般细又密,像月牙一样弯的眼睫毛。
如柳叶一般的墨眉,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不施粉黛,眼角却又抑制不住的妖艳。
双眸似浩瀚无垠的星际一样,似乎像要把人吸进去。高挑的的鼻梁,像是雕工精雕细琢雕出来的。
白哲水嫩的肌肤,好像用手轻轻一捏,就可以捏出水来。精致完美的脸型,明亮的贝齿。
惊鸿一督倾世间,回眸一笑魅世人。她的眼底泛着点点寒冰,一身的霸气。
凌雪舞放下幕帘,把视线收回,她低下头,摸着玉佩。有一点她非常地疑惑,为什么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她不仅同名同姓,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她从小到大背后的那块胎记也是一样的。
这太不可思议,过多的巧合就是事实。难道真的有命中注定这种说法?
不管怎样,既然老天让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就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
什么命中注定,这种骗人的说法她从不会信,她偏不信命,是命又怎样,那她就改命,她凌雪舞从来就不相信。
她双眼微眯,眼里闪烁着凌厉和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她收好玉佩,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休息。
过了半个时辰后,一道磁性的声音穿入马车:“主子,王府到了。”这是凌雪舞的人,陌闻。
马车内,凌雪舞已经在脸上戴了面具,说是面具,其实就是拿面粉和一些特殊材质做成的面具。
现在她绝不能以真容示人,一是因为她的脸太过引人注目了,二是她的容貌和母后的容貌太像了,怕身份曝光。
虽然现在她有了实力,但她的还不足以面对这么多的麻烦,而且,她一定会在一个适当的场合公布她的身份,给北夜国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欠她的十倍还之。
她随便戴了张相貌平平的面具,这张面具属于把她扔在人堆里不起眼的那种。
冬兰率先拉开幕帘,对着凌雪舞恭敬的道:“主子,请下车。”凌雪舞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然后起身,迈步走出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派的门口,门口中央的牌匾上写了三个繁体字
“城王府”。门口面前站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身穿金色锦袍的男人,那男人大约四五十岁。
身材魁梧,面貌秀气,看得出他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他的眉宇间散发着那种久经沙场,独当一面的霸气,开来他是个带兵打仗的。
眼角布满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皱纹。眼神很是犀利,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似的,全身散发着冷气。
他穿的锦袍上绣了四爪金龙,那金龙栩栩如生,只有封王的王爷才有资格穿,这男人正在北陵国的王爷,夜城挥。
原本他是老王爷才对的,可他膝下无子,所以
“王爷”两字面前才没加个
“老”字。站在他身旁的是城王妃,凌汐雨。凌汐雨也差不多又四十多岁了,可她保养得好,眼角没有半点儿皱纹,而且容光焕发,像是二十多的少妇。
她脸上也没涂多少胭脂,看上去也是个大美人。他们俩后面站在一群女人,有三四十岁的,也有十三四岁的。
个个长得漂亮,但打扮得花枝展,看着显得有些俗气。可在凌汐雨的旁边,凌雪舞注意到了一道身影,那女子也穿了一件上好的白色衣裙,但和凌雪舞的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那女子虽也涂了些胭脂,但却是锦上添花,更显得娇艳欲滴。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孤傲。
她看见凌雪舞正在望着她,她眼里露出些淡淡的不屑的神情,很难发现,但脸上还是回了个无害的笑容,看着很是善良。
但凌雪舞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刚刚她眼底的不屑她可是没有错过。这女子这么能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看来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不过,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她可不会怜香惜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还犯我,见血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这就是你的原则,可要是触犯了她的底线,她绝对会让那个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凌雪舞对她的笑容视而不见,那女子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隐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夜城挥看见两人相望,就开口介绍道:“晚悠啊!只是你的二妹,夜清莲。清莲,还不快给你姐姐行礼。”说着,脸上出现不悦之色。
夜清莲连忙走上前,向凌雪舞行了个标准的请安,柔情似水的道:“妹妹夜清莲见过姐姐,刚才妹妹多有失礼,还起姐姐不要见怪才好。”在她微微低下头时,眼里满是怨恨和狠毒,但当她抬起头时,眼泪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恢复她知书达理的形象。
凌雪舞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回话,几秒后,她扯了扯嗓子:“妹妹知道错就好,不碍事的。”夜清莲听着她的话有些错愕,在她看来,凌雪舞这时应该是说:是姐姐的错才对,妹妹可真是懂礼貌。
可是,她算错了,凌雪舞可是不喜欢吃亏的人。夜城挥见场面有些僵硬,就开口打断:“好了!晚悠才刚刚回来,先让她进府休息下,有什么晚上再说吧!”一句话,把那些想要巴结凌雪舞的人的路堵得死死的。
可她们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回一声:“是,王爷。”然后便各自离开了。
看来,夜城挥很有威信,不,应该是这些人很怕他才对。夜城挥打发她们后变望向凌雪舞:“晚悠,你随我来。”话落,便转身直径走进了王府。
凌汐雨拉着凌雪舞的手说:“走吧!”凌雪舞忘了一眼冬兰两人,两人会意的点点头。
凌雪舞笑了笑和凌汐雨一起走进王府。经过一段曲折,两人跟着夜城挥到了一间密室里。
密室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两根长板凳跟椅子各面墙上有三盏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
夜城挥坐在一张椅子上,紧盯着凌雪舞。凌雪舞也看着他,两人互相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寂静着。
终于,过了十分钟后,夜城挥熬不住先开了口:“好了,这会我输了还不行吗?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知道我没多大耐心,所以欺负我这个老人。”夜城挥的语气带了些孩子气,和刚才在外面严肃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要是让他的下属看到,肯定会惊掉下巴的,平时的阎罗王居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是天要下红雨的节奏啊!
就连凌雪舞也绷不住脸,笑了出来:“干爹,您可不能耍赖皮哦!输了就输了,而且,我哪儿敢欺负您啊!”说着,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凌雪舞的手下看见了肯定也会错愕,他们霸道的尊主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太吓人了。
夜城挥冷哼一声,倔强的把头偏往一边:“哼,臭丫头,五年不见,本事见长啊!五年不回来见我一次,还说没有欺负我。”说着,眼里出现了些泪光。
闻言,凌雪舞咬了咬嘴唇,拉着凌汐雨站到夜城挥身边,然后站在两人面前,
“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夜城挥看了,连忙起身要去扶她起来,可被凌雪舞止住了。
凌雪舞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咚,咚,咚”三声响亮的声音,凌雪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头望着他们:“义父,义母这第一个响头是感谢您们五年前收留了我,让我有个家。这第二个响头是感谢您们不怕危险,收了我做义女。至于这第三个响头,则是我对您们的道歉,我在这五年里,没有来见过您二老一面,这是我的不孝。接下来,我还要给您们磕三个头,是为我今后对您们带来的麻烦和危险而道歉。”说着,正要磕下去,结果被夜城挥拉了起来。
夜城挥一个地瓜打到她的额头上,让凌雪舞疼的龇牙咧嘴。夜城挥气愤的道:“臭丫头,我告诉,你之前磕的三个响头我们接收了,但你刚刚说的三个响头我们不要。既然你是我义女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许说什么麻烦和危险,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义女了。”凌雪舞笑了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小狗讨好主人似的,拉着夜城挥的衣袖一摇一摇的,哀求道:“义父,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而且我会经常陪着您二老,比陪师傅的还有多。”她心里很感动,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她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有太多的拘束和顾忌。听着这话,夜城挥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半信半疑道:“真的?”要是让那个臭老头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哈哈哈!
凌雪舞无奈的摊了摊手,诚恳的语气道:“真的,比珍珠还真。”每次一提师傅,义父就开始幼稚起来。
闻言,夜城挥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在凌雪舞疑惑的目光下,扯了扯嘴角,咳嗽了几声指了指凌雪舞的脸道:“赶紧把这东西扯下来,万一把脸捂烂了就不好了,那臭老头的东西出来就没有好的。”他口中的臭老头自然是凌雪舞的师傅。
凌雪舞有些疑惑:“义父,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戴了面具的?”为了不被义父记仇,她还是不拆义父的台,说这面具是她做的吧!
一直没说话的凌汐雨笑着解释道:“你母后长得这么倾城,你又能差到哪儿去呢?更何况,你和你母后长得这么像。”凌雪舞望着她:“义母,你知道我母后所有的事吗?”凌汐雨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我是你母后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你母后有什么心事都会和我说。怎么,你不知道你母妃的事?”按照雪舞的势力来说,她可以调查的啊!
凌雪舞叹了叹气,摇头道:“我也调查过,但我只调查到母后嫁给父皇的资料已经她嫁给父皇后生活的资料,其它的,都没有。”她的那个母妃如从天而降一般,找不到她之前的资料。
凌汐雨拉着她的手,温柔的道:“你晚上的时候来这儿,到时我说给你听。”凌雪舞笑着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