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校园空气清冽,微风习习,是个锻炼身体的好时机,不过,经了一晚的偷啊、动的,孙小宝还有些蔫儿,进了校‘门’,头也不抬,脚也不稳,一个不小心,他便撞上正在打水的刘蓉,刘蓉是他们班上的大姐大,眼大脸大架子大,因此,好些男同学见了她都退避三舍。。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对不起”说完这句,沉浸在遗梦中的孙小宝仍头也不抬地向前走。
“对不起就完了?我打你一巴掌也说对不起行不行?”刘蓉狠狠地道,并一个‘肥’胖手将他拽住。
“你要怎样?”
“把水给我提回去。”
“你都这么胖了,多运动运动多好。”
“敢说我胖?——你到底提还是不提?”
孙小宝没回话,吐了声感叹词便扯开她的‘肥’胖手,一个转身就走,刘蓉在后边咬着牙点头。她发誓,一定要给这‘毛’头小子点颜‘色’看看。
今天一天,刘蓉始终盯着孙小宝看,孙小宝不在意,他以为,男是男,‘女’是‘女’,这大哥大就够他受的了,要是平常还要看大姐大的脸‘色’,那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况且,无论学校还是班里,男‘女’的界线已经划的很清楚了,越界者格杀勿论,谁还敢在这上面说三道四?
不过,今天的刘蓉硬是破了规矩,晚上一放学便召集四五个姐妹把孙小宝收拾一顿,打完还不忘给他塞一‘裤’裆的麦糠。
“别以为班上就一个大哥大,我大姐大也不是白‘混’的。”刘蓉大眼圆瞪,活脱脱一个泥塑胖头妹。
孙小宝那个屈啊、辱啊,可能怎么着?拿出麦糠,系上腰带,他无‘精’打采地往回走,路上,他的两个‘裤’‘腿’里不时有麦糠掉出来,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该跟谁说?找大哥大?可他从不跟‘女’人动手;找级部的大姐大?可那是要‘花’钱的。
路过孙大可‘门’口,夫妻俩正在屋前的菜园里浇水,见孙小宝过来,便打了声招呼,孙小宝无‘精’打采地应着,此刻,他早已把刘晓冉的美貌抛了一边。
孙大可看到孙小宝‘裤’‘腿’里不断有麦糠掉出来,他以为孙小宝被疯婆娘欺负,便一声断喝,跑到他跟前。
“这是哪个婆娘干的?”孙大可愤愤地说着,边用手抖落孙小宝的‘裤’‘腿’。
“去,先到里屋把‘裤’子抖干净了。”刘晓冉也过来了。
孙小宝没吱声,老老实实地走进二人的里屋,把‘裤’子里外抖了个干净。
出来,在二人的一再追问下,孙小宝将学校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现在的学生学好不行,学坏一个顶俩,竟用疯婆娘的把式。”大可有点气愤。
“还不是让你们村的破习气给熏的。”晓冉仍不忘数落。只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事她也干过,而且用的招式比疯婆娘还狠,照大可这么说,自己不成了比疯婆娘还要疯的婆娘?
孙大可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撇下嘴不再提。
“小宝,没事,这仇嫂子给你报。”
“你又要整哪儿出?”大可一脸不耐烦,总怕惹祸上身。
“还能整哪儿出?一报还一报呗。”
听了这,孙小宝美极了,他乐滋滋地回了家,一蹦三个高地,——呵,孙家庄的第一美人竟然会为我报仇,我孙小宝可真是十八辈修来的福分。
晚上,不用说,他又乐的久久没合眼,之后几天更是天天盼,夜夜盼,直至第二个礼拜五的到来。为啥要等这天,原来,刘蓉是住校的,平常很难出一次校‘门’,刘晓冉再横也不会像那黑社会似的撒泼到学校去,因此,她只能等两个礼拜后的休息天,这两天,全校放假,学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刘晓冉带领三个婆娘下午三点就在校前路西头等,见刘蓉来,前后包夹着把她‘逼’进坡上的地里。刘晓冉拿出一包麦糠扔她跟前,什么话不说。
别看刘蓉在学校里呜呜诈诈的,出了校‘门’她也怂,见这架式真心躲不过了,她便百般求,万般告的。
“早知现在,当初干什么去了?”
“这么大点儿就做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把你带坏的。”
“赶紧的,吃一堑长一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孙家庄的人。”
“地头蛇都敢欺负,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快点儿,利利索索的,我们还有事呢。”
几个婆娘你一句,我一言,不在乎的心气儿让刘蓉发怵的要命,没法,她只有往自己‘裤’子里塞起麦糠,塞到最后,大姐大的眼泪竟涮涮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