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与加加聊了一晚,次日早上的鞭炮声完全没有影响她的好觉头,九点仍睡眼朦胧,待她走出院外,家家户户都在贴对联、粘福字,这事一般都是年青的或上学的孩子干,年长的一般做些供奉摆放、堆柴蒸煮等大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既然在家了,冉爸定是把这差事‘交’了晓冉,晓冉端着老妈熬好的浆糊和刷子,站在大街上直愣神,冉妈把对联拿出来,让她赶紧贴,晓冉嗯了一声,却仍愣着神,她的身子似乎仍浸在觉里或梦里,一直不怎么清醒。
冉妈进屋了,晓冉将盆和刷子放了地上,直觉地向前走,倒是去哪儿?自然是去文庸家!
或许是鬼使神差,或许是梦中碎步,也或许是畅聊一夜的醍醐灌顶,她的步子迈的越来越快,眼神也越来越清醒……
立在文庸家‘门’的那一刻,晓冉什么也没想,她就想看看文庸的样子,过年的样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当初的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为什么尚未毕业便辍学,为什么去了BJ不跟自己联系,这中间太多的为什么,虽然现在的自己并不执著于知与不知,但隔了这长时间,释然后的自己总归要给自己一个‘交’待,关键现在的自己也有条件给自己一个‘交’待。
‘门’口贴对联的文庸见晓冉来,愣了几秒钟后,潇洒地将刷子扔了地上,点起一支烟便走了过来,这次,他的眼神远没有半年前那样犀利,或许他也知道了晓冉的一些事,或许他真的开怀释然许多。
走至晓冉跟前,文庸正面‘抽’一口,侧面吐一口,眼神忽左忽右地漂着看,就是不说话。
“自己‘抽’有劲么?”
文庸怔了一怔,嘴角一撇,径直掏出烟来,晓冉麻利地弹出一根,凑着文庸的烟头麻利地吸两口,也吞去吐雾起来。
“什么时候会的?”
“快死的时候。”
文庸瞥了眼院里,里边的老妈似乎在向外走,文庸看晓冉一眼,什么话没说,便朝南边走去,晓冉跟在他的身后,拿烟的手轻轻在后边背着,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保护自己是一种本能,无论来的是真刀真枪,还是闲言碎语,能不发生的尽量不让它发生,能不来的尽量不让它来。
村南河边,薄雪薄冰掩映下,那眼前所见都显着消杀的灰‘色’,HN沿是一排粗壮的杨树,HB边是一片柳树,杨柳相对,加上一排排的篱笆,那是儿时夏天最爱的地方,这里不仅可以玩泥戏水,每晚还能捡到不少的知了猴,这东西不管是烧着吃还是炸着吃,都是一道馋人的美味,到了城里,则成了稀罕的野味,有的人乐吃不疲,有的则被其黄褐‘色’丑陋面容吓的远离。下游西山处更有蝎子和蛇可抓,下游水库里各种鱼类也是‘诱’人的一B,年年的冬捕场面甚是壮观……
文庸与晓冉站在北边的高地上,吸着烟,看着河的上下,久久不说话……
烟灭神收,文庸将烟蒂在脚下碾碎,双手在‘胸’前一抱,便直直地看着晓冉。晓冉的烟还未‘抽’完,四目相对时,她微皱眉头,深吸一口,直接将烟蒂弹了河‘床’的薄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