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迪厅里,音乐震耳‘欲’聋,摇拽的光影打在男男‘女’‘女’身上全成了一个个魅影。。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身在其中,衣服、头发、皮肤都抖的不行,舞池在摇,椅子在摆,整个一天崩地裂的世界。
撞击到骨髓的氛围刺‘激’着每个人的中枢神经,不由你不亢奋。
小娴在舞池里随意扭动着躯体,痞子蔡在身后搂着她,她的腰很细,轻轻一裹便围了个紧致,痞子蔡很肆意,动不动便在小娴的脸庞、脖颈处印上肮脏的口水。
这里的年轻人,号称新新人类,其实除了少数派,其他的顶多算个盲流,盲流从来都是‘潮’流的极力推崇者!就像红灯区常常走在科技前列的道理一样,所以,你是能说他们呢还是能说他们呢?
他们身上没有多少人民币,迪厅的票都是托关系、走路子来的赠票,干瘪的口袋只允许他们一进迪厅便钻进舞池,要么就在边上站着,也可能坐过,不过,不需几次,干瘪的口袋便直正底朝天了。他们大都穿的‘花’里胡哨,衣服全是跳皂市场的处理品,中看不中用的类型。一如他们活生生的人,就知道玩、泡妞和一时刺‘激’的片刻消遣,从不想后果、不计代价,即便偶尔想一点也是白想,刺‘激’过度的脑子早已没了分析和定力,敢玩到最后的,迎接他们的只有两种情绪,要么暴力,要么抑郁!
舞场里小娴很快被几个男孩围了上去,痞子蔡想拉她出来,却被严实地挡在外面。最后,小娴被拉出来了,痞子蔡却差点挨揍,他不敢在此长待,狼狈地扫眼讨好一番,他拉着小娴便跑出了迪厅。
这里就是这样,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你。一不小心,挨打受骂随时发生,杀人都是隔月就有的事!
“TMD,想跟老子打架,有种出来单挑!”出了迪厅的痞子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了元气,其实,就他那几根肋骨,别说单挑,就是让他三两个都不是对手,如此空说,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小娴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木木地面无表情,只一味地向前走。
“你要去哪儿?”
小娴不回头,前边是一胖头鱼馆,她折个身,三步两步走了进去。
“你饿了?也好,老子正好出出这口恶气,TMD,这群人真不是个东西。”痞子蔡觉得自己还算个东西,佯装的劲头一直没消停下去。
“那个叫什么庸的快回来了吧?”
“怎么了?”
“他回来,你咋办?”
“该咋办就咋办。”小娴神情自若,一点不在乎。
“也是,都是年轻人,好聚好散,这年头出来‘混’,男男‘女’‘女’的有什么解不开的?一不犯法,二不违心,什么事都好办。”痞子蔡浑身得瑟,虽然他心有余悸,可贼胆仍那么充足。
小娴定定地看他,那眼神充满质疑与蔑视。
“我现在还在做梦,你倒是怎么看上我的?”
“谁看上你了?”
“你呀,——咱俩都……”痞子蔡尽情比划,表情极为丰富。
小娴把眼前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那豪爽,无人能及,即便痞子蔡都自叹不如。
“这世道,有钱就是王道,感情——不如狗放的屁。”这话从小娴嘴里说出,明显变了味道,似乎此时的她早已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十足的男人。
痞子蔡的痞味尽失,趁人不注意的刹那,他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的表情。
“可我,也没多少钱呀?”
“哼,你当然没有,有的还在后头。”
“后头?”痞子蔡有些‘摸’不着庆脑,他不停向后扫视,这深夜,只有三桌吃饭的,后头也没人呀。
“那你干吗——还跟我那个?”
“谁知道,或许想看看你们男人到底有多坏,或许看我小娴还能不能伤了你们男人的心。”几大杯酒下肚,小娴的神智明显开始发飘,说话也有些顿。
痞子蔡不再说话,他暗自冷笑,‘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缺,这不明摆着欠日么?知道你丢了个有房有车的男朋友,可也不用这样糟蹋自己吧?你这是做给他看?可人家早有第二‘春’了,怎么会在乎?做给那什么庸看?可能一时半会儿的会,要说长远,那简直不可能,不说隔着千里万遥的,就他那小苦力的样儿,墙头草、随风倒,更是为了钱,什么都豁的出。这真是NO作NODIE。”
不用说,今晚的小娴又喝的‘乱’醉,痞子蔡打车回租住。
跟痞子蔡一起,小娴喝醉时从未哭过,从未主动过。但每每这时也不推辞,只胡‘乱’地任其所为,像吃了麻醉剂、KF,麻木不仁的可怕。
痞子蔡不在乎,只要是个‘女’的,怎么都好,高矮不怵、好赖不挑,上了‘床’、关了灯,一切皆美好。
今晚,对于他,注定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