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证明你是富山殷德,我却能证明你就是富山殷德。”冯怜香道。
“你也有故事要说?”老者问。
“我的故事不如他的浪漫,或许还有些残忍。不过,这样更好,现实总是比故事残忍。”冯怜香道,“你说你叫殷富山,是因为同自己的嫂子***被哥哥发现,把哥哥气死,才把你收监。可是,我去过你所说的那个村庄,哪里根本没有叫殷富山的人,更没有发生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对于这个事实,你又作何解释?”冯怜香问。
“我可以不解释吗?”老者反问。
“你可以一直不说话,如果你自认为能人受得了我对于你的惩罚。”冯怜香道。
“什么惩罚?”老者问。
“‘锥心散’。”冯怜香漫不经心地道。可这三个字对于殷富山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恐惧。在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多年前,有一个太监,从小都受制于一个仇人。这个太监隐藏的很深,换句话说,这个太监很能卧薪尝胆。承受了三十年的折磨和欺辱。终于有一天,太监的仇人犯事落到太监手里。为了惩罚眼前的仇人,这个太监费劲三年心思,琢磨出一种毒药。据说,当太监把这种毒药抹在仇人身上时,仇人心痛如锥,不能自已,疯癫中把自己的**给拽下。对于锥心之痛,我们无法体会和无法想象,毕竟锥心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表述名词。但是,我们虽然没有过****被阁下的经历,可我们不难想象出被割的残忍。一个人,能癫狂到拽掉自己的*****其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大,不言而喻了。
这个故事是否属实,没人知道。就连江湖上是否有“锥心散”这种药,也没人给出确实的答复。因为凡是遭遇“锥心散”的人都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所以,关于“锥心散”的事情宣传的越来越神奇。即便如殷富山这样老朽之人,也只能信其有而不信其无。
“怎么?害怕了。”冯怜香得意地道。
“嘿嘿!”殷富山冷笑道,“你自负就凭你们几个,能抓得到我吗?”
“抓不到。”冯怜香道,“当年你能与契丹百万军中来去自如,我们这几个人又哪里是你的对手。”
“既然知道,就赶快离开这里。”殷富山道。
冯怜香摇摇头道:“你错了。我既然知道你的根底,就想过对付你的办法。”说着,冯怜香挥挥手,四下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弓箭手。“只要我一个手势,你瞬间就变成刺猬。当然,依你武功,在变成刺猬之前,要逃脱还是有可能。可是,我敢保证,你再逃脱之前,总会有一支箭射中你。”
“我当然知道。”殷富山道,“我估计不错,你这里的弓箭手有二百多人吧。”
冯怜香点点头,面带笑容。他是同意了殷富山的判断。他更确信,殷富山自己也知道,这二百只箭同时向自己射来,他是没有办法做到万无一失。即便是如来,有千手千掌,也是不行。“这二百只箭,只要有一个射在你身上,你就在劫难逃。”冯怜香依旧面带笑容地道,“因为这些箭上都淬了‘锥心散’的毒。”
“我非死不可了。”殷富山道。
冯怜香摇摇头道:“我有说过要你死吗?你死了对我可没有一点好处。”
“哈哈!”殷富山笑道,“现在,我明白你的目的了。不过,我很肯定地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
“是吗?咱们走着瞧。”冯怜香道。
“不用走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殷富山望着冯怜香,不说话了。冯怜香感觉不妥,他招呼下人过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人过去,伸手推了殷富山的身体,殷富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那人吓了一跳,弯腰把手放在殷富山的仁中,没了呼吸。忙道:“公子,死了。”
“公子,咱们会不会弄错了。”胡晓天道。
“弄错,这不都是你的注意吗?”冯怜香反问。
“他就是我当年见过的那人,这一点是错不了。”胡晓天道,“只是他是不是富山殷德,现在谁也不能确定。因为当时也只是传言,萧红雨的男人是武林奇人。然后,人们就猜测是富山殷德。”
“不管这人是不是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今日的事情。”冯怜香道,“这条线索断了,咱们只有攻破‘天龙门’这一条路了。你尽快赶回‘南剑山庄’,督促南怀义进攻‘天龙门’。”
“公子不回去了?”胡晓天问。
“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冯怜香道。
胡晓天刚离开,魏都带着一队人闯进来。苟步仁为首,在前面大喊道:“就是他们。”
魏都没看清冯怜香,仗着自己县令身份,嚷嚷道:“你们是干什么?敢在本县这里杀人放火,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快把这几人给我抓起来。”
后面的喽啰冲过去,就要动手。冯怜香冷笑道:“魏大人,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魏都听对方声音耳熟,冲前细看,认出冯怜香。心里大骇,双膝跪地,哀求道:“原是冯公子,下官有眼无珠,多多冒犯,还望冯公子高抬贵手,饶过下官。”
“饶你?为什么要饶你?你又没做错什么。”冯怜香道。
“这?”魏都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冯怜香弯腰把魏都搀扶起来,细声道:“魏大人,这是你的地盘,你前来拿人是应该的。我怎么能怪你。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你这么做我很高兴。”
“冯公子能如此想下官就放心了。”魏都道。
“你们都退下吧。”冯怜香让自己的人离开。又对魏都道:“魏大人,也该让你的人下去吧。”
等人走远,魏都哈腰道:“公子,你有何吩咐。”
“你说上菜李若冰查过殷富山的档案,他之后有没有来过?”冯怜香问。
“没有。”魏都道。
“真的没有?”冯怜香问。
“公子上次吩咐下官好生看管殷富山,下官从未懈怠。若是李若冰调查殷富山,下官不会不知。”魏都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冯怜香问。
“公子指什么?”魏都问。
冯怜香指了指地上殷富山的尸体。魏都摸着嘴唇,想了想道:“李大人要下官看好此人。依下官推测,过几日李大人还会派人来,下官认为,当务之急是把殷富山死的事情隐瞒住。”
“我听黄权提及过你,说你很知趣。今日听你讲话,是个识时务的人。其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把这件事情给我办好,以后定有你的好处。”冯怜香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甩给在地上,魏都像狗般趴在地上把银票捡起来。冯怜香白了魏都眼,心里尽是厌恶。
厌恶归厌恶,可冯怜香现在还必须依靠魏都。虽然,对于冯怜香来说,杀一个人同杀一只鸡并无太大的区别,可现在他还不想招惹李若冰。若是李若冰发现殷富山死了,对他以后的行为更加不利。
“魏大人,今晚之事你看该怎么办?”冯怜香问。
魏都谄笑道:“公子放心,我都已想好了。今晚之事我啥都没有看到。殷富山只是耐不住牢狱之灾,自己寻了短见。等下我派人把殷富山的尸体处理掉,明日写封奏折。”
冯怜香点点头,转身离开。苟步仁领着几个人走来。魏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吓死本官了。”魏都用手指着地上殷富山的尸体道对苟步仁道:“你领着他们,把尸体给我烧掉。”
苟步仁指挥几人扛起殷富山的尸体,转身要走。魏都忽问:“今晚之事还有谁知道?”
苟步仁想了想道:“还有一人。”
“谁?”魏都问。
“死牢里的云郎。”苟步仁道。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魏都道,“幸好有你提醒。现在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赶快给我把他解决掉。”
“老爷,你又要解决谁啊?”嫣红妖妖绕绕地走来。苟步仁见到嫣红,忙请安道:“见过夫人。”
“苟师爷,你们在这里又商量算计谁啊?”嫣红问。
“夫人说笑了。”苟步仁道。
“老爷,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我担心死你了。”嫣红挽着魏都的胳膊撒娇道。
“走,咱们现在就回去。”魏都转身对苟步仁道,“你领着他们几个,麻利的,把事情给我处理好。”
“老爷尽可放心。”苟步仁道。
魏都搀扶着嫣红缓缓离开。嫣红觉察到苟步仁定有事情隐瞒着她,可会有什么事情?嫣红想到了云郎。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过了这么多天,她对他还是不能忘怀。谁又能说****无情?人生自古谁无情?只是未到缘来时。
“老爷,我看苟管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不怀好意,你可要防着点。”嫣红道。
“夫人放心,苟步仁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魏都道。
“方才我见苟管家嘀嘀咕咕,是为何事?”嫣红问。
“不关你我的事情。”魏都道,“小心肝,你现在最应该关心今晚该换些什么花样了。”魏都在嫣红脸上掐了一把,满脸****。
“我可不这么认为。”嫣红道,“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被人不知不觉地杀掉。”
“那有那么严重。”魏都道。
“既然没有那么严重,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嫣红道,“莫非老爷不相信我,怕我传出去?”
“瞧你这话说的。”魏都道,“你是我的小心肝,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其实也没有什么,你还记得那个云郎吗?”
果真与云郎有关,嫣红的心一紧,可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云郎?那个云郎?”嫣红问。
“我说你就把他忘了。这也很正常,你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哪能老是记住这个人。”魏都道,“不要说你了,就连我也要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我还以为他死了,谁知,没有死。此人留在世上对我们没有用处了。所以我让苟步仁把他杀掉。”
“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事情。早知道我才不打听。老爷,咱们走吧。”嫣红缠着魏都,妖妖绕绕地朝他们的**小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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