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不痒吗?”墨云气嘟嘟地问道。
使了浑身解数,不管是胳肢窝还是腰间软肉,都被她狠狠‘蹂躏’了一遍,可是为什么他都不笑?他都不挣扎?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怕痒?
他除了衣服被自己搞得凌乱点,一点脸红气喘的样子都没有,而她这个恶作剧的人反倒像是被人‘蹂躏’了一般,累得满头大汗,满面通红。
墨云愤愤不平,为什么就她怕痒?而且还是极其怕痒!
凤逸辰眼底藏着欲火,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玩火**?
他当然会痒,但佳人在怀,不停地蹭着他,小手更是在他身上乱点火,他早已被另一种感受占据了全部思想,甚至控制了身体,那点小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瞧见墨云愤慨的样子,凤逸辰动了动下喉咙:“痒。”
磁性的低哑声音从薄唇里溢出,少了平时的清润,却性感得一塌糊涂,仿佛是在魅惑人心一样让人心痒痒,不管是男是女听到这声音恐怕都得着迷了。
墨云一听,只觉心里一麻,整个身子都酥了下来,不禁瞪大美眸,错愕地盯着凤逸辰的俊颜。
丫的,这厮是存心要诱惑她吗?
刚才是‘抛媚眼’,现在是‘献魅音’,难道他就真的那么想要吗?
还是他认为拥有了或是将他自己给了她,比较有安全感?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顺便把那事给办了?
凤逸辰听见自己暧昧的声音,不禁一怔,随即有些尴尬地笑看着她。
“凤逸辰,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凤逸辰嘴角的笑僵住了,瞧着这个一脸好奇看着他的小家伙,满头黑线——发情期?她把他当禽兽了吗?
“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可以——”墨云勉为其难地说道,瞄了眼他精神抖擞的某个兄弟。
顺着墨云的视线瞟过去,凤逸辰顿时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全丢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某个仍然兴致高昂的‘兄弟’。
长臂一展将墨云从床上拉下来,躺在自己身边,压抑着粗重着喘气声道:“小墨儿,我会等你的,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浑身如火烧火燎,凤逸辰却还是将墨云紧紧拥自己的怀里,把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即使身体难受,他也不希望她受一丝委屈。
时间不多了,他现在只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能这样搂着她静静躺着已经很满足了。也许不久之后将会成为一种奢望,也是他孤寂一人时的慰藉。
墨云嘴角泛起笑意,向凤逸辰身上靠了靠,更加贴近温暖的身体,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只因凤逸辰的一句话。
会尊重她意愿的男子,会爱护她的男子,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了呢?
能遇上这样的男子,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这一闹一感动,墨云也忘了审问凤逸辰关于他与蒙面女子的事。
陷入爱情的女人,纵使再聪明,再逆天,也会瞬间变成一个普通人。
凤逸辰唇角微微勾起,放在墨云腰间的手动了动,让她能躺得舒服,望着紧闭双眼的精致脸蛋,浅笑地闭上了眼。
……
得一真心人,白首不相离。
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前,老天爷似乎总是要制造出各种磨难让他们品尝,让他们成长,而分离似乎是一个司空见惯的场景。
阳光高照,屋内静寂。
思云殿内,墨云睁开惺忪的双眸,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心里突然涌起不知所措的慌乱,凤逸辰呢?
从床上跳了下来,一眼瞟到放在桌上的纸,心里咯噔一下。
几步冲上前,抓起来纸张打开瞅着上面苍劲却不失飘逸的字,眸子霍然睁大——
【墨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凤逸辰!”墨云恼火地低吼道,“你丫的竟然把本公子甩了!”
“教主夫人,教主他……”被凤逸辰派来守门的魉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解释起来。
“你叫本公子什么?”墨云眼睛瞪向房门,愤声问道。
手里紧紧地拽着信纸,好像它就是凤逸辰的脸,狠狠地掐转揉搓。
魉打了个战栗,心里嚎叫:教主,您怎么把这事交给属下啊?
“呃,教主夫——”
“嗯?”威胁的声音上扬,打断了魉的称呼。
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赶紧改口道:“莫公子,莫公子!”
魑冲着空气扯了扯嘴角强笑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墨云稳了稳心神,抚平手里的纸继续看下去。
【墨儿,我去完成和那个女人的约定了。
乖乖回家等我,不许和男人接近,更不准让男人碰你,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
看到关在桌上笼子里的黑鹰了吗?想我了就给我写信,然后让黑鹰传给我。
还有,盒子里的东西记得放在身上,千万别耍小脾气,一定要贴身放着。
最后,记得想我。
逸辰书。】
拽着墨字白纸,低头看了眼闪着黑珠小眼的黑鹰,墨云嘴角抽了抽,凤逸辰是什么眼光?送了她这么只黑不溜秋的传信工具。
联想到自己与亲人的白鸽传书,不禁又撇了撇嘴腹诽道:哼,谁要想你了!你圆润地滚远点,本公子乐得逍遥自在!
随后想到凤逸辰再三叮嘱的话,才注意到桌子中间还摆着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个香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与凤逸辰身上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