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爱听那我不说了。”
御锦说着装作要转身走的样子,结果被御婖一把拉进怀里:“你走?你能走哪去?不说是吧?不说看我抓你的痒!”
“哎呦,好姐姐,我可是错了,哈哈哈!别抓了,哈哈!”
御锦如何有御婖力气大?一下就被她捉住抓挠了起来,登时笑了个花枝乱颤,倒是吸引了不少周围绮蔓族小伙子的眼球。
“说不说?”御婖看着被她挠得呼吸都困难的妹妹开始威胁。
御锦无奈道:“你这人,我本要主动说的,你又偏偏端着,不说了吧,你又来闹我,可叫我怎么好呢?”
“少说旁的,你就说他是怎么评价我的吧!”
御锦无奈:“程壮士评价你就两字。”
“哪两字?粗鲁?”
“不是,是‘可爱’。”御锦故意把这两字咬得很重,御婖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
可,可爱?这词儿还能和她扯上关系呢?
轰!
御婖脑袋中犹如被雷霆劈了一般一片空白,整张俏丽的脸蛋儿眼见着通红一片,就连脖子也开始发红,随后这头彪悍的雌老虎竟然一把推开御锦,转身几个腾跃就蹦回自己房间中不出来了。
“姐!你这也太草包了吧?”
御锦无奈的跺跺小脚,她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姐姐面对感情时候竟然是这么草包的一位。
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走回程皓身边,对程皓道:“程壮士,我把你夸赞姐姐的话说了,她就跑了。”
“呵呵,没事没事,所以我才说她可爱啊。”程皓笑呵呵的表示没关系,随后又看着御锦问道:“我有句话想要问你,但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如果是无意触犯了你们的什么忌讳,那么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御锦见他说的凝重也点点头:“你问吧,我们这边不同于外界,没那么多讲究的。”“令姊这般……恩,豪迈直爽,没能找到夫家也还好说,可为什么你也还没出嫁呢?”
“啊?你怎么知道我还未出嫁啊?”御锦也和御婖一样奇怪的看着程皓。
程皓也不好说,只能笑道:“猜的。”
御锦想想道:“你的眼睛还是真毒,这也能猜得到呢,确实,我也还没出嫁呢,咳,还不是因为我们御家讲究多么,讲究个长幼有序,姐姐还没嫁人,我自然也得等着啦。”
说到这里御锦的失望和遗憾溢于言表,倒是半点不做作道:“其实我也急呀,年纪再大些,想找合适的可就难啦。姐姐也是的,这个瞧不上,那个瞧不上的,把眼睛长在脑门上,她都不知道,就为了能将她嫁出去,爷爷和我背后对人家说了多少好话呢!结果好容易说通了,她还不乐意呢,哼!”
程皓听得直乐,别说,他现在还真的有点开始喜欢清溪村了。
这地方的女孩儿们并不讳言自己对男性的向往,本来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男人喜欢女人,女人爱慕男人,天经地义,还是外面那些人太矫情了。
时间过的很快,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金乌入于甘渊,太阴挂上中天,清溪村的夜晚来临了。
在这些巨大凤凰停的遮挡下,柔和的月光又被过滤了一次,再射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从清冷的银色变成了柔和的点点白班,零碎的洒在地上,看着犹如颗颗珠玉。
而在小村中央处,已经搭起了一个用凤凰停枝干堆磊成的巨大篝火堆。
要说这凤凰停做别的不成,只是因为它一但被砍断便会立刻失去水分变为干木的特性,拿来做柴禾倒是一流,沾火便着,而且燃烧充分持久。
火光点点中,照亮了围聚在此数百人的面庞,由村长御酲主持,先是率领村民们很是感谢了程皓一番,接着便是村子中的少年少女们手拉手,围绕篝火载歌载舞起来。
“如何?我们这边的篝火宴可还入得了壮士的眼么?”
御酲看着程皓笑呵呵的说着。
程皓一面忙着撕扯做熟了的美味地夕兽肉一面点头:“好,好,奔放自然,颇得天道。”
“哈哈哈!”听他这么说御酲哈哈大笑,一指正围绕篝火摆动身体挥洒汗水的年轻男女:“壮士说得是!既如此,那么壮士不如也进入人群中和他们一起舞蹈,这是我们清溪村的规矩,只要在舞蹈中有看对眼的,便能请示我们几个老家伙做主,成全他们做夫妻。这可不也是正和自然之理,天之正道么?”
程皓摆摆手:“哎,我不急,不急,我还得先吃点,好些日子没好好款待自己的五脏庙了。”
他这话不假,这段时间来又是出大荒又是进擎天峰的,根本就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大荒中就只有戈壁沙子,即便强如程皓也只能感受灵气波动寻找水源,同时抓些大戈壁中的蜥蜴蝎子之类填肚皮。
等进了擎天峰山脉后虽然好了不少,飞禽走兽山涧野果多有,但他这一躺出来得急切,身上半点调料没带,所以即便是抓些小兽来果腹也都缺盐少油的,今天难得吃上顿正经东西。
虽然清溪村烹饪手法颇为粗糙,但也好过他自己在山涧胡乱烧烤的兽肉。
“姐,姐你开门呐!下面都跳了半天啦,你要是再不出来,程皓可就被其他女人抓走了哦!”
御锦无奈的敲打着御婖的房门,她这个姐姐自从下午听见程皓说的可爱二字后就钻回了房间之中,再没露过头来。
可怎么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做缩头乌龟?再不出去程皓被别人抢走那可怎么才好?
姐姐不能嫁人,她也就不能,不由得御锦不着急。
正敲打间,门忽然被拽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只妖怪来,这一下可是把御锦吓了一跳,几乎失声惊叫起来。
但仔细一看时,这哪里是什么妖怪,明明就是她姐姐御婖么!
可,可她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平时十分豪迈散乱在外的头发被梳理了起来,但是因为梳理的手法太过粗糙而看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