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必行之!就算是让幽云京毁去一半,也是要做的,你好好想清楚吧!”
坟中哮声音冷冽,这话一出绮璃帝的面色就彻底变了!
毁掉一半幽云京?那是什么意思?不用说了,坟中哮这是在说他就算是要和摘星辰动手,今天他的目的也必须要达到!
要知道坟中哮可是高阶武尊,而皇家供奉摘星辰仅仅只是中阶武尊而已,而舟行川也是中阶武尊,蒋崇光则只是初阶武尊。
实际上幽云京内的力量并不平衡,最强者无疑就是坟中哮这位高阶武尊!
其他三人若是联手,那么可能还能和坟中哮较量较量,但若是单独出来,每一个都不会是这位仆射大人的对手了。
之所以还能保持相对的平衡,那是因为武尊的力量实在太强,一旦真个动手,那么即便是坟中哮能够取胜,也会给整个幽云京带来巨大的损失。
而幽云京又是坟中哮的多年心血,他自然是最不愿意见到幽云京出事的人。
所以这么四股势力才能勉强维持个均衡状态。
可如今坟中哮彻底翻脸,竟然说出就算是毁掉半个幽云京他也要办今天的事情,那么摘星辰可就不敢真个出头了。
不值得啊……
就为了个区区伶人,值得他们两位武尊动手么?更不用说还打不赢。
摘星辰略略沉默片刻,声音再响:“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坟仆射快快办事,办好了便走,别打扰陛下休息。”
“
这个我自然有数,不劳摘供奉费心!”坟中哮冷笑一声,半点面子不给这位供奉留的。
也确实是放纵他们太久了,久到他们真的以为能够和自己平等对话了?
坟中哮如是想,摘星辰则是没了动静,并且气息也已经消失了。
这位倒霉的皇家供奉出来连句狠话都没能放出,就被坟中哮给顶走了,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成。
“陛下!我看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坟中哮眼见摘星辰离去,居然再不管绮璃帝的想法,越过他去推门就朝暖阁内走入。
绮璃帝面色苍白一片,浑身哆嗦,不过也根本不敢阻止,他明白坟中哮今天是真的火了。
幽云京第一高手的怒火,他这位可怜的皇帝可是承受不起的!
于是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半分皇帝威严都没有都更着进入了暖阁。
程皓见了又将神魂之力伸展开来,探入暖阁之中,他的神魂之力无形无质,和灵气完全不同,倒是不用担心被坟中哮发觉了。
暖阁之内,坟中哮左右看看,随后道:“出来!”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不过绮璃帝可知道他是朝谁说的,而被说那人显然也明白,陈怜卿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对着坟中哮躬身行礼:“见,见过仆射大人。”
“哼!”坟中哮冷哼一声:“前者我在大殿之中和你说过什么?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了!”
陈怜卿一哆嗦,赶忙道:“
怜卿不敢!不敢!仆射大人的话怜卿我……啊!”
坟中哮如何会耐烦和这么个小子多说废话,只伸手虚空一点,点像陈怜卿小腹丹田位置,陈怜卿顿时便惨叫一声抱着肚子摔倒在地,双腿好一阵乱蹬,口中喷血,高呼:“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可惜,绮璃帝如何敢去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上火辣辣一片,这可是在硬生生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呢!
就是要弄死你的人,就是要当着你面弄死,你能如何吧!
“叫人拖下去等死!谁也不许帮他解脱!”坟中哮冷声呵斥。
声音传出暖阁外,顿时有宦官宫女听见,不过他们虽然是听见了,但却不敢乱动,好么,这可是个烫手山芋。
陈怜卿姐弟如今正在得宠的时候,若是他们将陈怜卿拖出去等死,皇帝陛下或者拿坟仆射没啥办法,但是收拾他们这些宦官宫女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等坟仆射一走,他们就是陛下的出气筒啊!
这种必死的差事谁人敢接的?
不过还真有不怕死的,宦官宫女们就见皇帝的贴身宦官随心从假山后面绕了出来,朝暖阁走去。
看那样子是想要按照仆射大人的话去做了。
真不愧是陛下的心腹啊,这时候也敢站出来,不过他们可是不会佩服随心的,只是感觉他快倒霉了。
在众多宫女宦官的眼皮子底下,程皓变化成的随心走入暖阁内,闷不吭气的伸手拽住还在挣
扎的陈怜卿一条腿就朝外面拖。
坟中哮看了随心一眼,冷笑道:“不许帮他了断,就让他活活疼死!”
程皓没吭气儿,只是继续拽着陈怜卿朝外走去,不大功夫已经将他拖出了门去,又绕到假山后头去了。
其他宦官宫女哪敢上前?纷纷避让到一边不敢吭气儿。
程皓伸手按住已经神志不清的陈怜卿脑袋一探查,也是暗暗感叹坟中哮手段歹毒,这位左仆射下的确实是死手,将陈怜卿丹田打碎,不过又是暗劲,让他还一时不得死,估计得挣扎到日出时候才会活活疼死。
这一手其实和陆家镇那个陆铭受的伤十分类似了,不过陈怜卿显然是没有陆铭的承受力,这会已经在连声求死。
程皓略琢磨了片刻,伸手按住陈怜卿小腹,使用自己神魂之力帮助他驱散坟中哮留在他丹田内的灵气,同时掏出丹药来给他服下。
他准备救一救这个陈怜卿。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在皇宫之中,皇帝身旁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睛和棋子,灵魂烙印已经悄无声息的种下了……
“陛下……是否觉得老臣做得过分了?”程皓一边救治陈怜卿,一边继续用神魂之力观察着暖阁内的情况,坟中哮这会声音缓和了下来,表情也没有刚刚那种愤怒狰狞了。
“朕不敢!”听见坟中哮如是说,绮璃帝居然冒出这么一句完全不像皇帝该说的话来。
坟中哮听了也是一愣,随后苦笑摇
头:“陛下还是太年轻了,分不清孰忠孰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