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黄天棂听了个似懂非懂,他当然是不知道秋水生能和焦天赞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既然秋占奎都这么说了,似乎又胸有成竹,也便不再多问。
其实他黄天棂还真的是没什么野心的一个人,不然秋占奎也不可能能容忍他一直在自己这司隶都督府内担任二把手这么许多年了。
他之所以要来找秋占奎求一句托底儿的话,实在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家人财产担心,万一要是秋占奎脑袋发热站错了队,到时候他们可都是身死族灭的凄惨下场。
乱世之中割据一方,别看表面瞧着风光,但其实这里面的凶险也很是不低呢。
一旦有朝一日天下重归一统,那么他们这群割据一方的豪强们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来着,所以乱世之中百姓凄苦,但却很难结束,就是因为这群身居高位的割据军阀们本身就不想要结束乱世。
两人正商议间,忽然就看见秋占奎家的大管家秋庆带了一名身披重甲的将军急匆匆朝他们这边走来。
秋占奎顿时就是一皱眉,秋庆带来的那名将军他自然是认得的,就是司隶省制所蝉山城东门守卫,千户曲一江。
黄天棂一见便微微皱眉,这位曲千户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明明是个挺圆滑的人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披甲带剑来见大都督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么?甚至可能会让秋占奎认为他有不臣之心呢。
秋占奎倒是没有露出怪罪表情,见到曲一江进来便问道:“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了?”
确实,如果不是有重大紧急的事情发生,那么借给曲一江一百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就这么来见他秋占奎。
“大都督,实在是……实在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属下这才,这才不得不来打扰大都督。”
曲一江说的吞吞吐吐,还一个劲的拿眼睛看着秋占奎,秋占奎会意,对着秋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再传府中护卫来将我院外守上一守,不准任何人随便靠近!”
“诺!”老管家秋庆跟随秋占奎多年,自然是识得厉害,一听秋占奎如此说顿时转身去了。
“这一回说吧,此间已经没有外人,到底怎么了?”秋占奎摆摆手,示意黄天棂和曲一江都坐下。
黄天棂听的心中感动,这一下说明秋占奎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曲一江则是略一犹豫,随即也不入坐,对着秋占奎抱拳道:“大都督,有,有个人方才闯入了蝉山城的东门,属下人拿他不住,所以属下便亲自过去查看,结果,结果那人说他是,他是……”
“他说自己是谁?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秋占奎皱眉看着曲一江,不过心中已经隐隐升腾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来,暗道:“可千万别是坟中哮那个难缠的老货来了吧?不对呀,若是他来了,早就直接上都督府找我了,又怎么会只在城门闹腾?”
“回大都督!那人说他乃是当今天子!龙腾皇帝!绮璃帝陛下!”
“你说什么!”秋占奎噌的一下就蹿了起来,黄天棂也震惊的张大嘴巴,站起身来愕然望着曲一江。
“他可是有什么凭证吗!”秋占奎盯住曲一江喝问。
曲一江立刻伸手在纳子之中掏出一物,双手奉到秋占奎面前,秋占奎接了一看也是倒抽冷气!
那是一面玉牌,白色的晶莹美玉,正面刻有通天雷纹,上有篆字写道:受命于天,背后则刻有一条正面五爪神龙……
这,这是皇帝的随身玉牌啊!而且肯定是真的!秋占奎虽然自从做了私立大都督之后就一直没进过幽云京,算是割据一方了,但是他可还是知道皇帝随身玉牌的样子的。
而且这东西绝对不可能做假,乃是采用幽云京特产的京白玉雕刻而成,而这京白玉雕刻的玉器在全天下也就只有龙腾皇室才会使用的。
并且其上的通天雷纹其实乃是一种皇家独有的防御阵法,也就是说,这枚小小玉牌其实可以看做是一件防御类灵宝的,绝对做不得假!
难道说当真是绮璃帝逃来了自己这里?
有可能!秋占奎瞬间就想到了一点,龙腾皇室姚家那立过近千年,自然是在幽云京内有着秘密通往外面的暗道的,就算是幽云京陷落,皇帝要逃总也是能逃得掉的。
只是……这绮璃帝跑来自己这边所为何事呢?难道他蠢到认为自己居然还是忠诚于他们姚家的大都督吗?
他就不知道这个时候跑来找自己,可能代表着死亡吗!如今龙腾皇帝那可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一个,无权无势,空有个皇帝名头。
若是自己翻脸不认,又或者是干脆动了杀心,那么他岂不是等于自寻死路?还是说……难道坟中哮那老货正和皇帝在一起吗?所以他们才有胆量找上门来!
“都有什么人和那自称皇帝的人一起来的!”秋占奎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如果当真是坟中哮打上门来了,那还真是不大好办。
虽然有大军在握的秋占奎也不至于真的怕了他坟中哮一人,但若真的打将起来,那么蝉山城只怕是要完。
自己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蝉山城啊……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那男子身有重伤,似乎是伤了丹田的样子,已经垂垂将死了。”
“恩?”秋占奎一皱眉:“一男一女吗?难道是坟中哮和皇后来了?”
“应该不是……”曲一江这会讷讷的插了句嘴。
秋占奎一愣:“你怎么知道不是的?莫非你还见过皇后和坟仆射不成?”
“属下,属下没见过,不过属下看那一对男女的年纪十分幼小,也就是十七八岁模样,实在不大可能是坟仆射和皇后。”
“哦?这倒是奇了,那么你将那个号称皇帝的人面相给我说说。”秋占奎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曲一江大约一描述,秋占奎就越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