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标志着我成为十二鬼月的眼睛”
零余子喃喃自语,眸中血色越发的猩红。
“你也是在嫉妒我对吗?!!”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血鬼术·围!”
呼呼
伴随着腐烂气味的溢散,空中忽然出现一道一道如同涡流般紧促的搅动声。
这些鼓风机般隆隆作响的地方,形成了一道道巨型凌空打转,锋利无比的风刃,朝着迪奥缓缓紧缩收拢。
“血鬼术·落!”
她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意。
“去死!”
哧
凛冽的破空声从迪奥头顶传来。
一道
噗。
犹如西瓜炸裂,汁水果肉溅射的七零八落的声音传来。
世界冷漠的收回拳头,零余子的脑袋被直接打爆,血液溅射满整片墙壁。
风刃在刹那间尽数崩解。
迪奥好笑,站在她躯体的前方,等待她的恢复完毕。
血肉芽条纠缠交织,缓缓形成一个女性头颅。
零余子睁开眼睛,感受到迪奥冷漠的视线,顿时一股瘆人的凉意从脊背上炸开。
“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我要逃离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可恶,明明就不是柱!”
一股阴风从地面鼓起升腾,如同蛰伏的巨兽苏醒般,零余子踏着这个巨兽的头颅,扶摇直上,衣饰鼓荡着,如燕般轻盈而迅捷,径直飞向空中。
“在天盘里,我能将那些原本存在却被障眼的建筑物虚化,只要碰到墙壁,我就能脱离他的攻击范围,再折返回来将那个婊子带走!”
零余子狰狞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恨意。
嗤嗤。
身后传来古怪的簌簌声,就仿佛有几条钢索似的东西劲射而出一般。
轰
周遭的温度骤然升高,零余子惊恐的回头。
只看到一簇簇绚烂的红光,以及一条凝练无比的赤色长练已然迫近她的身边。
嗤嗤嗤!
零余子操控着气流激旋,可这距离贴的太近,威能积攒不够,别说切开血澨棘,连弹开都做不到,她惶然而迷惑。
“他竟然是鬼吗?”
一条血澨棘如有灵性般,在穿过零余子后绕了一圈,拘束住她的脖颈,另外一条将她的全身裹住,使劲一扯,勐的往地面上砸来。
砰!
零余子的脑袋狠狠的撞在地面上,血液迸溅,腥味令人作呕。
“下弦怎么会这么弱?”
迪奥感到奇怪,眼眸古井无波,操控着血澨棘将零余子的脸抬起。
他确实没有真正的遇到过厉害的鬼,山刿便是最强横的存在了。
相较来说,那两个人类虽然不如山刿,但比零余子要厉害太多。
“还是用血能的量来做比较吧。”
咕噜咕噜。
有吞咽以及水流的声音响起,只见得剔透通红的血澨棘上,冒出了淡淡的红光,血液顺着这个管道,被迪奥吞噬到体内。
【血能:6123缕】
【力:403缕(+10)+】
【神:50+】
【特殊技能:血磨神,水之呼吸lv2,血澨棘lv1】
“有三百多缕?”
迪奥蹙着眉头。
“山刿是同山川大地同化,所以血能的储量才会这么稀少么?”
一个肌肤晶莹剔透,如凝脂般细腻雪嫩,面容精致,娇躯小巧,如猫一般惹人怜惜,仿佛只有在童话中才存在的精灵似的女孩,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迪奥藐视的看了她一眼。
千织柏木便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如同四周都是死气沉沉的黑暗,无数的恶鬼嘶吼沉沦。
“我”
“事情办好了么?”
一道儒雅的男声询问道。
“办好了。”
千织泥仁卑躬屈膝,谄媚的应道。
“嗯。”
儒雅男声应道。
叮叮
如玉石敲击在一起,发出了无比美妙的声音。
千织泥仁接过那两个面额对他们来说异常巨大的日元,连忙心知肚明的出了房间。
“如果不是她管的紧,哪里需要这样慢慢的弄啊。”
儒雅男子紧蹙眉头,脸上露出些许烦躁之色。
“你也看到那样来钱有多快了,这次咱们见好就收,一定能挣到钱!”
“哥,你还哪里来的钱啊?上次不是已经”
“我还自己存有一点呢。”
“哦,但是我还是有点点担心”
“如果真的再变成那样,就哥哥去承担责任好吗?”
“好的吧”
况且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认识一些关系,他连那里的门都进不去,不管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出卖自己,最惨的结果应该是虽然输的一干二净,但还有些余钱。
输钱了,父亲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赢钱了,就能买好多想要的东西。
也就是说我还有一次犯错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那荒谬的对话与愚蠢的想法还在脑袋里回荡,千织柏木呆呆的跪坐在金绸街一座‘赌坊’的地面上,周围绕着一圈的人。
哥哥不仅把钱输光了,还要倒赔天价的金额。
只是她稍微离开这里的时间,人也没了,钱也没了。
赌坊毕竟是这里财阀的敛财工具,根本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
她马上就要沦落成为当时千织雪纱的那种境地。
“挺可爱的小女孩啊,怎么了吗?”
“我的哥哥”
“真是可怜啊,你去把她欠的债给偿了吧。”儒雅男子吩咐旁人道。
“真的吗?”
千织柏木稚嫩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神采。
“真的。”
“再回到那个将你出卖的哥哥的家里,会伤心的吧?”儒雅男子怜悯的说道。
“如果相信我,愿意去我家里住上一宿么?”
“嗯嗯。”
千织柏木的眼里熠熠的闪烁着亮光,她有点受宠若惊的连忙点头。
果然,只要自己长的好看,无论怎么样,灾厄都降临不到自己头上的吧?
等到千织柏木和着儒雅男子离开,这里突然就爆出一阵哄笑。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可惜了白长一副好皮囊。”
“居然不认识那位,这么小的年纪来这种地方,不是那个地方有问题还是什么?”
一众闲杂人等笑的乐不可支,不能自已。
“你听到那句嗯嗯了吗?人家多么幸福多么的情愿啊!”
房间里,陈设华贵,宽敞但阴暗,帘布拉着,房门被从外面紧锁着。
“果然长的很可爱啊。”
儒雅男子脱掉身上的外衣,揉了揉千织柏木的头发。
“你知道你刚才欠下了多少的债,要怎么样才可能能够偿还么?”
他阴恻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