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轻点,别打死了,最好连伤都别受。”杨凌霄想着薛青那诡异的怪力,忍不住交代道。
薛青瞅了一眼杨凌霄,点了点头。那似懂非懂的样子着实让杨凌霄大为头疼,可千万别直接打死了啊。
于大熊看到这严氏兄弟请来的帮手上前,自然拐着嘴角走了出去。
手里拳头捏的啪啪作响,气势倒是十分足。
“胖子。”俩人站定身子,于大熊说道:“我让你三招,来!”
这就很尴尬了,正常人就算不反驳两句,好歹拜个架势什么的吧?薛青愣头愣脑的就跟没听见似的一拳挥出,于大熊瞪着眼睛陡然向侧面弯腰躲过这一拳。
薛青反手又是一击左拳,于大熊向后闪身躲避,第三拳薛青干脆凭空挥了一拳,摆明了就打不到,看的于大熊一愣,这是什么路数?传说中的王八拳吗?
看着那摆明了野路子出身的薛青,于大熊轻视之心更重,当下找到一个空档,一脚钻出,直踹向薛青肚子。
这一脚结结实实,也出乎意料。
于大熊那上扬的嘴角还没翘起来,就耷拉了下去。
这一脚没有预期中踢飞对面这胖子的效果,可是这也就算了,偏偏也不似踢到铁板那般,力道如同石沉大海感觉被对方的一身膘化解了一般,就似踢在了泥潭中一般。
薛青笑了笑,肚子一挺,于大熊倒是没感觉到多大力道,好像就是被那弹性十足的肥肉弹出去的一般,一个后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脸懵逼。
这巧劲还挺好使,跟首阳一战的时候,被压着打的薛青神使鬼差的想起来杨苍所授,紧跟着就用了出来。
奈何首阳实力太强,依旧是碾压。这会儿用起来,倒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妙处。
杨家大刀看似刚猛无比,大开大合,实则内涵乾坤,方圆之间手握刀杆位置不同,发力截然不同。薛青虽谈不上融会贯通,可是已经实打实的掌握到了其中技巧。
须知当初杨苍看着那薛青练废了一地的木戟,感慨过:“悟性一般,耐力惊人,倒是勤能补拙。”
于大熊莫名其妙,只感觉眼前这胖子有些诡异,却并不清楚薛青的可怕。
纵身上前,拳罡直取薛青脑袋,这一次,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一只手掌迎上拳头,拳罡陡然炸开,于大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拳头被薛青抓在手中,任凭自己使多大力道,偏偏纹丝不动。
于大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看自己被抓者的拳头,又看看薛青。
薛青咧嘴一笑,抓着于大熊拳头的手向下一拉松开,于大熊身子瞬间前倾,这于大熊也不是酒囊饭袋,顺势马上控制住身形再出一拳。
可是这拳还没打出去呢,于大熊只感觉脖子一紧,就感觉一只钳子般的手抓住了自己脖子。
他整个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被压在了地上,背后一疼的同时,只见那满脸憨气的汉子就将自己压在地上,左手高高举起拳头。
“是靠山王让我干的!”于大熊明白此子怪力无敌,下意识的就伸着双手赶紧认输,并且慌忙按照于满开交代的报上靠山王名号。
可是薛青重拳依旧落下,于大熊满脸悲凉的闭上眼睛,倒是也没想着会就被这样打死,总归是听天由命了。
“砰。”的一声,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都微微震动,于大熊微微睁开眼,只见那条粗壮的胳膊砸在了自己脑袋旁边的地上。
于大熊侧脸去看,那拳头镶入地面,明明是厚实土地却分明被打出道道裂痕,不由尴尬又讨好的的笑着看了看本来极为瞧不起的那个胖子,一副谢过大侠饶命的样子。
“这胖子”同样瞪着眼睛的还有站在房檐之上的任天庆,这力道究竟有多恐怖以他的修为完完全全能理解,寻常砖石若说打碎,就是那被按在地上的于大熊也做得到。
可是夯土地面打出裂纹,而且没动用真气全凭力道,这简直闻所未闻。
薛青放开于大熊,于大熊连忙翻身站起来,正要抱拳行礼,谁知薛青理都不理于大熊,起身后望着房檐之上站着的任天庆,伸手一指:“你,下来。”
任天庆一愣,谁啊?我?看着那胖子手明明直勾勾的指着自己,任天庆郁闷了。这小子好像不是看起来那么傻啊。
薛青傻吗,肯定傻。可是对付任天庆这种人,薛青有的是经验。
那当初凭着一身蛮力,在薛家军中也是一霸。天京城有混子,边疆七十二城寨就没混子吗?
有的是子!薛青在他爹薛延的授意下,就是专治这些子的,没啥好办法,就是打,打到他服为止。
任天庆舔了舔后槽牙,看了看四周,看着自己的小弟等人都瞅着自己,心说这算个什么事啊?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看向身边的曹姓少女,少女蒙着脸可是眼睛分明已经笑成了弯的。
虽说心里犯嘀咕,可是任天庆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跳了下去。
“单挑,十万两。”薛青看着任天庆道。
“没钱。”任天庆歪着脑袋撇撇嘴。
“没事,先欠着。”薛青咧嘴一笑,一拳猛地挥出,这拳可跟刚才打于满开那几拳不同,速度,力量,都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任天庆匆忙之下双臂交叉在身前,整个人顶住双臂挡着这一拳。
薛青这一拳角度一不刁钻,二不古怪,就是堂堂正正奔着任天庆去的,正砸在其双臂交叉之处,也是防御最强之处。
纵然如此,任天庆只觉得一股怪力袭来,震的整个手臂发麻,差点脸跟胳膊就砸在一起,整个人倒飞而出,一个翻身猛的踩在墙上。
墙面呈现一个大凹面但是没碎,这才算是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任天庆一咬牙一跺脚,扬天大喝一声:“扯乎!”
刷刷刷的,连着任天庆带着房顶墙头的混子尽数快速消失,留下两头堵着的混子目瞪口呆。
薛青看了看两头的混子,也不知哪个带的头,两帮人一哄而散,如同受惊的麻雀一般很快走的一干二净。
于大熊咽了口唾沫,心说这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