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家王爷请您一会儿到府上一叙。”刚刚走出凌霄殿的徐子卿冲王地藏说道。
王地藏挑了挑眉毛,疑惑的问道:“长陵王找我?什么事儿?”
“王大人去了便知。”徐子卿笑的和善,这些日子这位长陵王麾下的第一幕僚,素有大秦棋冠之名的谋臣,深的朝廷的赏识,不仅谋略上十分出众,而且还很符合朝廷的想法。
作为长陵王麾下的第一谋士,这无疑代表了长陵王的态度,所以赢夫也好,内阁也好,都对他很满意。
殊不知,咱长陵王是个典型的傻白甜,进京以来就没入宫过几次,有事要商议多是徐子卿来。
众人都以为这是为了避嫌,又或者是碍于情面不愿意参与这些事儿,毕竟朝廷的安排对于剑北王和靠山王大为不利。
同时也有不少人认为洛水的品性也就那样,眼瞅自己将是受到冲击最小的那个,还摆出这般姿态,假的很。
其实咱们这位年轻王爷,只是单纯的傻白甜,不说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吧?最起码脑子是真的不怎么灵光,倒是可爱的很。
这些日子他跟光明远俩人天天泡在一块,态度出奇的一致,就是等任务,让干嘛就干嘛,也不多想,反正杨孝严也是这么要求他们的。
此时,洛水与光明远正在后者府上钓鱼,所以在长陵王的临时府邸里,等候王地藏的并不是洛水。
被人领到长岭王府后院的王地藏,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背影,迈步走过去,抱拳行礼道:“王爷。”
那背对着他的身影却嘴角一拐,“砰!”的一声,一双手猛地从地下伸出,猛地拽住了王地藏的腿。
王地藏眉头一拧,绣春刀瞬间出鞘,直接蹲下对着脚下插了进去。
刀入地四寸,却仿佛刺在了铁钉之上,那双手猛地一拽,拖着王地藏的身形瞬间埋入地下。
那被王地藏误以为是长陵王的身影转过身来,正是徐子卿手下血字楼四人之中的秦琳。
另外两道身形也走了出来,是秦琳的弟弟秦思贤与二柱子,而血字楼四人中的另一人,将臣,此刻正在王地藏面前。
望着身边的一片漆黑,提着绣春的王地藏皱着眉头,刀上的血迹缓缓滴落,身边倒着一具壮硕的身躯,是那日血字楼围杀李秀秀之时被张强称作铁山的男人。
掌握土之大道的天人境强者,在王地藏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可是他不会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击杀此人,便是因为此人不畏生死的也要将他拖入此地。
感受着周围不断侵蚀自己护体罡气的阴气,王地藏眉头锁的更紧了,而且他能感觉到,他面前有人,虽然他看不见在哪。
“轰!”一道浅灰色大道乍现,亮光照耀四周,在人间三个大字赫然其上,光芒下,王地藏面前那人才露出面容。
“你是何人。”王地藏皱眉道。
“血字楼,将臣。”
“哼?”王地藏笑了:“找了你们好久都没能找到,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我还以为你们血字楼的人都见不得人呢。”
将臣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结了个印,然后一个尸字出现在他额头之上,痛苦的哀嚎开始在四周响起,王地藏左右看了看,一道到黑色的身影从地下钻出,这还是他大道光芒所能照亮的,及其有限的地方。
望着四周的黑色人行生物,王地藏感受不到什么威胁,只是突然发现面前的将臣没了身影。
容不得王地藏多想,那些黑色身影已经扑了上来,挥刀斩出罡气,数个黑色身影被斩断后倒在地上的黑色阴气中。
联想到将臣刚才额头的字,王地藏知道,这些不是人,是尸体,类似僵尸的东西。
眼见四周的黑色身影越来越多,王地藏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这里很奇怪,周围的阴气不断侵蚀着他的真气,而他的内力得不到一丝补充,全靠大道在支撑。
虽然他的大道足够他支撑很久,可是也只是很久,这一方天地很奇怪,王地藏修为不被影响,可是却不能御空而起,似乎被什么压制着一般。
想到十年前天京曾经出过的事儿,王地藏敏锐的捕捉到,似乎只有那两个出口能够上下,所以他果断出击一边挥刀开路一边感受着四周,寻找着那能上升的地方。
若是他问过李小凤就会知道,李小凤当年找了很久很久也没能找到,这内无限大也无限小,要找到出口必须有特殊的办法,硬找是没用的。
皇宫内,徐子卿并没有离开,在内阁与谭正谈了一会儿后,独自一人离开内阁前往御书房,谭正看到了可是并没有在意,以为他是去茅房了。
来到御书房,这位最近皇上身边的红人宫里侍卫太监都认识,大家都知道皇上有意留徐子卿在京城,所以没有多做阻拦,只是进去通报了一声罢了。
赢夫得知来的是徐子卿,赶紧让他进来,把手上的奏章放下望着来人笑道:“徐爱卿,快,赐座。”
徐子卿恭敬一礼,冲赢夫鞠了个大揖道:“谢皇上。”
赢夫笑了笑,显然十分喜欢他,可就在这时,徐子卿脚下一步几乎瞬间迸射而出,赢夫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就躲,在白起的教导下已经大宗师实力的他本就有着已经不低的修为,情急之下更是爆发出十二分速度,险而又险的躲开后,只见徐子卿一击手刀直接劈碎了赢夫的龙椅。
没等赢夫和已经吓傻了的赵小飞反应,一枚棋子已经从诡异的另一个方向朝着赢夫的太阳穴激射而去,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一只手夹住了那枚棋子,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赢夫看着这只从自己背后伸出来的手,望着身后的人,李明德那张老脸十分平静,耷拉着眼皮与眉毛,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咱家盯了你很久了,皇上莫慌。”说着一把拉住赢夫的手把他拽到身后,盯着面前的徐子卿:“从你入宫开始,咱家就觉得不对,从调长陵王入京这事儿开始,咱家就觉得不对,一切都太顺了,顺的让人一点可以改动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太监一边平静的看着徐子卿说着,一边拉着赢夫的手偷偷在赢夫手心写下了一个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