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的一声呼唤,让江无缺和“野人”都是一愣。
可也仅仅是一愣而已。
江无缺微微侧身,右手向右托,这微小的动作,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咬了咬牙,江无缺用尽最后一分力,将巨鼎推了出去。
与人交手,总要留几分力,在关键时刻用以斡旋保命,说得明白些,就是留后手。
轰!
巨鼎终于脱手。
移花接玉!
偷袭被江无缺化解,巨鼎倒飞,野人也不急,脚尖在鼎耳上一蹬,在空中360度一旋而退,立于那棵枫树枝桠上。
“公子!”何霜何霜顾不得自己,连忙跑到江无缺身边,扶着他。
看见江无缺嘴角的血迹,何霜大怒,拔剑就欲飞身上前拼命,江无缺连忙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看向铁心兰。
“爹,是你吗?我是兰儿啊,爹!”
铁心兰不顾自己被擦伤的手臂,一步步向野人走去,嘴里喃喃地叫着爹。
野人皱了一下眉头,他确实有一个女儿,但是他已经离家多年,又怎么么可能认得出来。
这几人既然闯入了这里,按照往日的惯例——
杀无赦!
呼!
掌风直奔铁心兰而来。
“铁姑娘,小心!”
距离太远,江无缺救援已经来不及。
“我还是江湖经验太欠缺,害得铁姑娘身陷险境。若是他在这里,就算对方真的是铁心兰的父亲,他肯定也会先将对方打趴下再说。”江无缺懊恼地想到。
野人这一掌虽然未尽全力,却也用了五分力,挨下这一掌,不死也得重伤,与江无缺想象的大不一样,只见铁心兰横跨一步,瞬间便到了野人右侧。
跟着叶无心闯荡江湖这么些时日,在他的影响下,铁心兰已经不会再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江湖小白,无聊剧情,做作……
没有想着“用自己的鲜血感化”,而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尽力避开。
凌波微步!
江无缺苦笑了一下。
现在想来,她刚才说的便是这门武功。
这门步法,在移花宫也只有两位姑姑和自己三人有资格学习,那位杀神倒是大方,只是与铁心兰相识半年,便将这门武功传给了她。
奇怪的是,两位姑姑似乎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她们并未说什么。
这个小丫头的轻功倒是新奇高明,野人侧身正欲使出勾玉拳,一击必杀,却是突然看见了丫头脖子上的玉石。
那块石头是他当年留给自己女儿的东西,他认得。
临近铁心兰天灵穴的拳头也自然的放了下来。
野人呆呆地盯着那颗石头,似是在回忆什么。
“兰儿,你是兰儿,我的兰儿。”声音有些激动,有些疑惑,有些愧疚。
野人伸手想要去摸那颗石头,铁心兰倒退一步。
手僵在了空中,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了,是爹对不住你,是爹对不住你,你怨爹,爹能理解,不怪你,不怪你。”
何霜何霜对视了一眼,听着这个野人在那儿自言自语,感情那杀神这是让她们陪铁心兰来寻亲来了。看了眼自家少主,好处没有,还受了内伤,何霜何霜心中无名火升起,牙痒痒。
要不是两位宫主护着他,绝逼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杀神又如何,总之,欺负我们公子就是不行。
既然已经相认,便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江无缺盘腿坐在地上运功调息起来。何霜看了眼远处的铁心兰,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喜。
之前还觉得她通情达理来着,这会儿却是怎么看都觉得心情不爽,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关注这什么父子相认的戏码了,转而担心,心疼地盯着自家公子。
“爹,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唉,这……此话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我会慢慢向你说明白的,他们是谁?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来这里是……”
坐在小溪边,听着潺潺流水的声音。
叶无心大概地翻看了一下剑谱,从中借鉴一些东西,他有一种感觉,在第十四剑之后应该还有剑招,这得自己悟。
“系统,把这本剑法当掉。”
“叮!鉴定完毕,燕南天的无名剑法一本,价值400气运值,已到账,请查收。当前余额:5280。”
“400?会不会太少了点儿?”
“本系统一向是童叟无欺的,《凌波微步》和《九阴神爪》卖给宿主的时侯,单价也就是500气运值,这是合理的价格,宿主莫要诽谤本系统。”
叶无心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还真是这样。
自从小丫头片子开启这什么自动人机之后,虽然找到了中的系统模样,但是相比起那个萌萌黏黏的声音,叶无心总感觉现在好像少了些什么。
人情味儿?
邀月坐在叶无心身边,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缓缓流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静静地随地坐着,这可不像她。
多了些人间烟火味儿,不再那么冷冰冰的。
“你在想什么?”叶无心随手捻起她发丝上的一片落叶,问道。
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的今天,她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展示过阴狠,毒辣,疯狂的一面,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叶无心也无法言说。
分开有不舍,在一起又感觉好像还不至于。
朋友?不像。
恋人?不是。
“你什么时候离开?”邀月抬头看了一眼虚空,语气平淡。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发问的时候,她的心跳快了半分,深厚的内力也无法抑制。
这让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内心。
“还要杀些人。”叶无心顿了一下,说道。
“我可以帮你!”
她转过头,盯着他,吹来一阵清风,发丝纷纷扬扬。
叶无心呆了一下,笑了笑,“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她转过头,继续盯着水面。
叶无心盯着她,沉默不语。
“不能说?”
“额,不是,只是……逃命总归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
逃命?邀月瞥了他一眼,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失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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