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院里的那些女人怎么办?”香奴委屈的撅起嘴,露出小鹿斑比的眼神。
“鹿死谁手,还说不准?暂且留下她们,我们还不差那一点饭!”洛千寻眸光幽远,透着睿智。素手轻扬,放下手里的杯子。
香烟袅袅,朦胧了时间。洛千寻的眼神暼向香奴,看的她心里一惊。
“咳咳!”蓦然的,洛千寻抬起手,轻掩住唇,血红色的衣服,倒也是给她提供了方便,待到洛千寻放下手,衣袖上一片区域,红色加深,暗红透着血腥。
香奴跪上前,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手帕递上前,轻呢的搽拭着洛千寻嘴角上残留的血迹。
“无妨!”洛千寻推开那双手,也推开了香奴的心。
那副从容淡然的模样,不在意生死,好像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容。
洛千寻又一次开口:“让夜澜衣这几日过来,给我看看,这幅残躯还能走多远?”语气里是透着毫不在意的意味,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香奴低下头,谦卑的应声。
好不容易摆脱了明秀郡主的纠缠,得到自由的月君瀚看着眼前幽深的巷口,空寂无人,气急道:“暗影,给本尊查,那女人在什么地方落脚?”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快,一溜烟就跑的没有人影!
自从遇见了她,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开始不值一提。
这三年来,自己放任她的成长,也是时候将这个不听话的小猫收回了!
在这三年,看着她在外面肆意妄为,张弛有度的在各种人与国家之间周旋。她给自己带来了很多惊喜,这个世界,也就只有她才能与自己相配,也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她。
这个应该就是人们说的喜欢的感觉,似乎挺不错!
月君瀚无视了喜欢的意味,点了点那高贵的头颅。
翌日
洛千寻早早的起来,清洗了一番,就出门去往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楚腰馆
站在馆门前,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铺面。三年前,它还是一个处于即将灭亡处境的小青楼,淹没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里。
洛千寻驻足久久
里面出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步生莲花。看见洛千寻后,突然间加快了步伐,眼里溢满激动的泪水。
那么久,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洛千寻一如既往,露出一番轻佻的模样,笑着捏起走到自己眼前的女人的下巴,低头轻嗅了一缕幽香。眼神望向比她足足矮了一头的女人,紧贴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别来无恙否?”
简单的一句问候的话语,女人激动着,涨红了一张脸,语无伦次。
洛千寻也不再戏弄,眼睛撇到角落里,看不见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她邪邪一笑,应该是回去报信了,废物东西。
不屑的转回视线,放下了眼前女人的精巧的下巴。还不待那个女人说话,就熟练的伸出手,递向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香奴,接过香奴手里准备好的手帕,动作优雅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轻轻的搽拭自己的一根根手指,明明是十分气人的动作,却偏偏画面美得让人无话可说。
“进楼去!”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甩开了手里沾着脂粉的帕子,什么都没再看,转身进了楼。
那被随意丢下的帕子,卷在风中,打着旋,再落地,就这样完成了它的使命。若是有识货的人,他一定会看出来,这么珍贵的料子,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变相炫富,暴殄天物啊!
斜对面茶馆的一个人宠溺的笑了笑,开口说:“算她识趣,否则本尊非剁了她的爪子不可!”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甚是得意。烟雾朦胧,雾气后面,映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暗影看着自家主上那嘚瑟的样,心里翻了个白眼。
拉倒吧!主上,您别以为我没看见,就在刚刚,您那个犀利的小眼神可是死死的盯着那个被千寻公子掐着的那个下巴,那不是手!
骗谁呢?你舍得伤害千寻公子?
暗影不知道的是,今日之事,被他一语成谶!
洛千寻看着眼前比起以前,完全是一幅脱胎换骨的样貌的室内,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里面完全是21世纪的装扮,高高的吧台,林立的座椅......因为洛千寻以前有提过的经营策略,所以,现在是早晨时分,不同于一般青楼,显得十分安静。这倒是符合洛千寻的性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颇有些“万籁寂静,鸟鸣山幽”的禅意!
想到自己今天到这里的来意,洛千寻对一直站在自己身侧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女人开口:“待会你下去,若是看见一位气质不凡的白衣公子经过,就给我请他上来。”说完这一句话后,洛千寻略一思索,想到澜衣的脾性,又接着开口:“若是他不愿意来,这拉人的方法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说着这句话的洛千寻,比起往日有些鲜活起来。
女人听完后,连连点头称是,便也就躬身下去了。
一旁的香奴一笑:“主子,您这是要捉弄澜衣公子吗?”心里想着,主子还是这样好,真实!不像面对那些人时,纵然是很完美,但却总是给她一种主子是戴着面具在与人交谈的感觉。
洛千寻闻言一挑眼,万种风情绕眉梢:“有何不可?澜衣他那般不解风情,终日只知道与医术丹药为伍,再这样下去,他会闷坏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些小孩子的恶劣玩性在里面。
没有回应香奴一直以来,深情看着她的眼神,就因为香奴比较知道她的心思,她才会放任香奴。
听到洛千寻好心情的回答,其实,主子,你又何尝不是不解风情?可是她不敢说。
香奴只能心里暗想
主子这般美好,自己只要能够陪伴在他左右,像现在一样,做一个为他端茶送水的婢女,何尝不是幸福。
比起那些不相识的人,以主人这般冷情性子,其实,主子待自己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