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巨树下静修的李驿路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巨树上被炸出来的黑洞,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终于忍耐不住,想要行动了吗?”李驿路楠楠自语着,站了起来。
树妖魂就是从黑洞里爬出来,被李驿路逼出了真身而遭到灭杀。恶魔也是从黑洞里飞出来隐匿在不知何处。现在黑洞里开始流出一丝丝木灵气,在灰蒙蒙的空间里飞散。
“呵呵,恶魔就是恶魔,不论是海里还是山里的,如出一撤,连套路都一样。设置好了陷阱,等我跳进去被困死了,再读取我的记忆信息。那么,我就跳进去让你看看。”李驿路说着,飞身跃起,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巨树的黑洞里。
黑洞里灰蒙蒙的,李驿路漂浮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里竟然是一个深邃的隧道,不知道通向何方。原来树洞里别有洞天,李驿路很小心的落在地面,向前走去,同时在身上凝结了一层厚实的灵力护罩。
隧道很幽深,李驿路感觉更像一个很小很窄的峡谷,两边长满了藤类植物。
砰砰砰……!
是心跳吗?是谁的心在跳动?连成了一串,在幽深的隧道里回响。
“咿~呀~!”一声拖长的尖叫响起,整个隧道都在声波里震动,李驿路的耳朵都有些发麻。无形的声波激荡成了有形的空气波动,在隧道中闪动。空气开始剧烈震荡,有微微的光波被激发,迷乱了李驿路的视线。
砰砰砰……!
无数藤条如鞭子般抽向空中,鞭影落在地面,抽出了一条条粗大的鞭痕,白雪飞扬,如雪花飘落。李驿路展开身法,如影子一般在鞭影中穿梭,灵力护罩白光闪动,让许多鞭影从身边滑过。李驿路极尽自己的速度,身影幻化成数道幻影,腾挪躲闪,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密集的鞭影。
这些藤条发现自己密集的攻击失效,突然一齐爆发出震耳的厉啸,藤条上流转的淡绿色木灵气发出了鬼火一般的幽光,攻击更加猛击迅疾起来。
面对着如密雨一般的鞭影,李驿路心中苦笑不已,他已经连闯几次都被逼了回来。空间已经封闭,退路已经堵死,除了硬闯,李驿路没有更好的办法。李驿路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木灵气进入体内,说不出的舒畅。万物生长又开始运行,在迅疾的腾挪闪避中会有些迟滞,但如果硬闯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驿路做好了被抽打的准备,化掌为刀,要生硬从藤条鞭影中劈出一条通道来。
砰!一根粗大的藤条抽打在李驿路的身上,灵力护罩一阵颤抖,李驿路挥掌劈断了这根藤条。砰!又一根藤条抽在了李驿路的身上,被李驿路一掌劈断,但是李驿路的护体灵力差一点散开。砰!第三根藤条当头抽了下来,愤怒已极的李驿路顺手扯断了藤条,但是灵力护罩已经被震散,前进了不足四步,李驿路不得不又一次退了回去。好在藤条没有长脚,不会追击李驿路。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调整了一下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李驿路手中拿着断掉的藤条,仔细看着,琢磨怎么才能破解这道难关。藤条上的木灵气在触手的瞬间就已经被李驿路吸收,但是藤条看上去很油滑,韧度很高,若不是结结实实打在身上,李驿路不可能用掌刀劈断。太油滑了,似乎被一层油包着。
油。李驿路心中念头一动,双手一搓,十粒豆粒大小的火球出现在十指尖。分别注入一些精神力,这些火球开始在指尖上跳动。李驿路突然发现,最靠近的藤条抽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惧怕火球,想要躲避。既然如此,正好行事。
李驿路双手合十,十粒火球合成五粒更大一点的火球,开始像风轮一样绕着手掌旋转。李驿路手直向前一指,五粒火球像尖锥一般,带着火光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刺向深邃的隧道。靠近的藤条一见火球冲来,立刻停止了挥舞。
李驿路身随心动,紧跟在火球的后面,向着隧道深处冲了过去。
太出乎李驿路的意料了,竟然这么简单就闯过了这一关。
李驿路几乎什么都没有消耗,还吸收了满满的木灵气。
隧道看似深邃,其实并不长,尽头洞口,外面是一片雪原。
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白雪刺眼,表面已经冰冻。
刚站在雪原上,李驿路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不单是冷入骨髓,而是冷入到意识,连思维几乎都被冰冻了。雪原看不到边际,李驿路要去向何方?极度的寒冷,李驿路感到了极度的不适,转回身体的时候,身后的洞口消失了,隧道空间消失了。
李驿路孤零零的站在白花花刺目的雪原上,不知身向何方。没有任何地标,李驿路彻底失去了方向。必须经快离开,在这种极寒的环境里,李驿路坚持不了很长时间。李驿路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僵硬,好像血液开始结冰了。
就这些手段吗?
李驿路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嘲讽的微笑更浓。
没有地标我来制造,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恶魔能有多么大的空间。李驿路双手变幻出几种手诀,双手缓慢的向前推去。双手之间,一根胳膊粗细的冰锥闪着寒光出现在面前。李驿路手一挥动,这根冰锥就插立在雪中,明晃晃的耀眼。李驿路向前走了几步,又一根冰锥出现,立在雪地上很明显。
走几步立一根冰锥,李驿路在雪地上没留下足迹,但留下了很显眼的冰锥。别的收获不知有没有,但是李驿路的冰锥术可是越来越熟练。在这种极寒的环境里,施用冰锥术简直是事半功倍,到最后李驿路几乎是双手一推,就会出现一根冰锥。
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李驿路至少在雪原上留下了数百跟冰锥,排成了望不到头的一长串,但是李驿路还没有走到雪原的边际。李驿路的心也开始慢慢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