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 / 1)

经商的,都明白零关税的花样,玩IT的,都懂得微软的放水养鱼的名头,而搞科研的,都知道有生之年难有尽头。我明白,没有绝对还原的历史,世界尽头在哪里?真相是什么?比起寻找的经历,那些则显得没那么重要。

没有时间的界限,我的叙述或许有些混乱,单从环境入手,我们是从从罗布泊到缅甸在到南极,3个主要地方,太久远的事情有时候时间也就对不上,需要百度来提醒,总之追寻起来不难,这是有些人倾其一生都不会经历的事情,除非,你,和我一样。

总之我会尽我所能,记下这段令人不敢相信甚至是荒谬的故事,之所以说是故事,是因为历史或者说事件,不是经历者对他而言就只是故事而已,而我,这个说故事的人,能有人默默看完并且产生质疑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安慰。

当然我很可能只是个疯子,或许很有当邪教教主的潜质,听完故事后不要试图来寻找我,或是他们,你将对一切产生怀疑,又或者对我的叙述嗤之以鼻。

你准备好了吗?我将带你进入一个颠翻你世界观的世界。

(冲着跌当剧情或喜速食的看客就从第一章开始吧,那里是正文,我只是在这里回忆一下那些老朋友,写着自己矫情的,不记录的话,有一天可能连我也会忘记。)

索引

事件一(三月职工聚会)

2008年,除了奥运会,还有一场从西边吹来的金融风暴,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的生活,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3月傍晚我在建平中学附近烫碗麻辣烫,准备凑合当晚饭,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加块里脊的时候,电话响起。

“喂”

“今天…聚餐,迪艾罗组织的”

“小迪老师回来了?”

“嗯…还有…”

“好,我知道了,什么地方?”

“平原”。

挂机后,我放下手中的篮子,将拿好的东西一一退回去,不经意瞥到高处柜子上的电视,里面是里最近热播的电视剧,那个温柔端庄的皇后。

胡蝶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这般温柔大气了?不知是演的太逼真,还是被生活磨了性子。或许正如那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她终是完成了17岁的梦想。

桌子旁的两个穿着建平校服的学生讨论着:“她火的太快,背后肯定有人,四年后我要靠自己大红大紫。”

“嗯,我相信你”

女生有些不满的回道:“你?你就是根木头”

外面雨刷刷的下,店里客人不多,老板娘离开锅台。拎起那俏皮女仔的耳朵:“昨天不是叨还有好几题不会吗?跟着小武学学正经的,再考烂有你好看”

我微微一笑,我少年时期也有个别人家的小孩,叫薛新。我也很久也没有听到老哥的唠叨,小时候嫌烦,大了反而怀念。

晚7点,我从公交车上下来走了一段路到了平原,这是个火锅店,刚下过雨,路面很湿,风有些微凉,我裹了裹外套。

服务员将我带到了包厢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聊得热火朝天,通常这种聚会是轮不到我的。

我是个新人,连老师都算不上,只是每个学校必配的一个心理咨询师,没什么功能,学生也认不全几个,加上年轻不会说话,所以也不怎么来,久而久之,这种聚会自然就不会有人通知我,走到门口便能感觉到里面的热闹。

“孔老师最近股票炒的怎样啊”

“说来也是气人前几天忽然猛涨,我多下了点本,第二天就被套牢了,眼看现在跌成这样悔之晚矣啊”

王老师打趣道“亏您老还是教语文的呢,月满则亏的道理给学生讲过不少边吧”

孔老师摆摆手:“这黄晓天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了,股票跌成这样”

“华文旗下除了房产还有其它产业,如果说他旗下房产倒了那么还有别的作为维持,您就甭操这个心了,操心操心那逝去的股票吧”

孔老师:“毕竟是小迪第一届学生”

司仪小姐礼貌的笑着推开门,我回应了一下便走进去,王老师喝了口茶瞅见了我:“我们再说小黄呢”

我拎起水壶给王老师续上,她已经快退休了,以前一直是我的历史老师,我能入学校做心理咨询师,除了司徒君,还得感谢她呢:“来的路上,我就在公交车上看见关于黄晓天和某位艺人暧昧的娱乐报道了,不像有事”

王老师:“哟,不会是小蝶那丫头吧”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孔老师笑了笑:“那小丫头这几年出落的落落大方了,哪像前几年,高三填志愿死活从影,谁劝都没用,迪爱罗那会没少做工作吧”

“由此可见,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该尊重她的想法”

“小迪老师好”。

他点头:“坐,几年没见,礼貌不少”

我客气的回道:“您这中国音发的也越发顺溜”

我的目光打量着他旁边轻挽着黑色的长发散发着些成熟女人味的凯瑟琳。我对她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天是高二的一节体育课,小迪老师征用来上数学课带进来的两个人。

(那个扎黑色高马尾,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气场的女子,她落落大方的做着自我介绍,当她在黑板上写上一串英文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觉得这女孩帅气极了,同为转学生的小新在她的对比下,则显得秀气了些许透着一股腼腆劲儿,更像女孩子,他一笔一划在黑板上写上薛新二字)。

凯瑟琳站起来,给在坐的老师们逐一敬酒,她敬到我这里时,淡淡的笑了,推近酒杯。

我仔细凝视着这个举着酒杯的女人,我看不透她眼中的波澜,就如小迪老师的眼睛,都如亘古不变的海,看不到底。

酒过三巡,我起身去洗手间,走廊顶上的昏黄吊灯明暗有致,很容易给人营造出一种归家的错觉,我走到窗口外面雨打枝叶,一派冷冽。

“你知道幻在哪里吗?”

不用转身我也知道是她:“我怎么知道,大概死了吧,他那种人”

凯瑟琳走在我的身旁并肩,一同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水杉,她淡淡的说道:“年轻幻想使命感和抱负感,往往平凡的一生是不需要具备两点,只需有责任感便够了。”。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多么精致的妆容,我转身回到包厢,里面依然热闹自然的熟络,凯瑟琳没一会而也进来了。

“司徒第一届学生可谓是令人称奇啊,听说从你的一个女学生职高当兵去了,抓了从小迪老师手里毕业到医大的薛新啊”

此话一出,有人开始询问事件,王老师比小迪老师先有反应,可以看出脸色不太好,小新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或者说小新是学校最受老师欢迎的学生,不为什么就为他成绩好,听话,三好形象,所以我们有事到找他顶包,老师就不会深究。

“薛新是迪爱罗的学生啊?”

话题自然地呈到小迪老师面前,他只是微笑的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

我从俄国回来时,才听说小新是因为吸毒被捕的消息,他是我们学校走出去的高材生,所以学校没少用关系洗白和压下,这事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在台面上听到。

意料之外的司徒君为小新开脱:“一个人的成功要看他的人品,薛新是我见过不错的”

这样的饭没什么意思再精致也如同嚼蜡,但现在起身就显得没有涵养,我没动静,倒是坐在旁边的王老师忽然捂住心口,坐在她旁边的司徒君忙扶住王老师问道:“怎么了?”

王老师摆摆手叹气道:“老毛病了,你们吃,我先回去歇会”

司徒君:“灸月,你送一下王老师”

我像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二话不说就扶着王老师离席,外面雨已经停了,地上还有着湿气,连我都觉得泛冷,从脚底到心里,走去站牌怕是不行了。我们在门口等着的士,王老师一言不发,只是临上出租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知是宽慰我还是宽慰她。

雨夜,司机开的很慢,车厢有些闷热,透过被雨打过的车窗,外面的街景因朦胧而好看。一车门口,我看着王老师日渐佝偻的背影走进房间,其实我也明白王老师哪是心绞痛,怕是心口疼。

事件二(夜店等故人)

我看了看时间不经意瞥到日期,差点忘了今天是星期一,我调头去了另一个地方。静谧的夜里总有一些紊乱,紊乱中自然不乏有着些许静谧,很多东西都是对立存在,似乎那样才是平衡。

bulefox里灯光缭乱,气氛很热烈,几乎每桌都有色彩艳丽的液体,舞池中有人疯狂的舞动着,宣泄着,好似没有明天,我穿过舞池,走到柜台,招呼我的是有着一头炫目红发的男子,吴乐。

他是这家酒吧里的经理,没事会在吧台逛逛,这家店是个朋友带我来的,在这里做吉他手,赚生活费,已经失踪了。吴乐正在擦拭酒杯,见我来了,放了些冰在杯子里,转身从后面拿出伏特加倒进去,接着又倒入了些红色类似番茄汁一样的液体,又倒入些许水荡开,最后放了片半月形的柠檬片做装饰,然后推到我面前。

我品了品,血腥玛丽,喝不醉的鸡尾酒,我看着他,他笑的邪魅耸肩,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我身上,我顺着他视线看去,一个学生装的妹子正灌酒。

他先回神盯着我痞笑:“怎么有兴趣?”。

我回过神半开玩笑道:“你没非法征用未成年人吧”

吴乐漫不经心道:“那让你带她走?”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了,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收获,晚10:00,该回去了,吴乐已经习惯了我在他才开门的时候来,坐一会就走的行为。

晚11:15我到了楼下,看见阳台石砌的栏杆处有火星忽暗忽明,应该是司徒君趴在那里吸烟,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翻开,屏幕的光衬的他一脸的惨白。烟暗了一会,像是被狠狠的吸了一口,他似乎在犹豫着要给谁打电话,想想他都时快30几的人了,没个女朋友是挺不正常的。

记得那个楼道很旧,只能容下一人和箱子的楼梯转角处,还堆积着很多杂物,要是火灾了,还真不好跑。我打开铁制成的沙门再打开漆黄的木门。头顶上挂着老旧的吊扇,桌椅靠着窗户,开春风吹挺凉的。

我随意的将鞋子凌乱踢在翠绿色的瓷砖上,他似乎看见了我,转身回房间,我洗了个澡便睡了。

事件三(戒毒所少年)

3月夜间徐徐的凉风吹进来,我蜷缩性的裹了裹被子,不想下床,迷糊中睡过去了。清晨我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从地上捡起手机7:00,看来今天高三2的学生要痛苦了。

我墨迹了会,才起床,慵懒,我打开窗子,清晨的风,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片白校服的海洋,被风吹的清醒后,我转身去洗漱,吃了桌子上的面条把碗洗了,7:45出门,中午11::30放学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个菜,便回房间了。

我房间的窗子正对着学校的那条马路,一颗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遮住了些许阳光,在地上和桌子上留下斑斑点点金色。我坐上桌子趴在窗口,初春的风拂面多少还是清冽,我看见司徒君回来了,阳光似乎洒在他身上,一片柔和。

日子在正轨上运行相对的也很无聊,我想我该去看看老朋友了。他还真的不是说看就能看到的,我要先预约,那位女声告诉我明天下午的1点。

有的人被禁锢了,他便生活在所谓的现实中绝望,嘲笑着生活在所谓理想中的人,是谓认命。生活在所谓理想中的人,鄙夷生活在所谓现实中的人,是谓渴望。当中滋衍出另一种游离两者之间的人,他们痛苦,清醒,摇摆不定,更加挣扎。

小新被禁锢我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或许他只是明显被禁锢,而我被无形禁锢而不自知。

玻璃窗里他穿着黄色的制服背心,上面写着江城戒毒中心。他低头看着鞋子,他原是不肯见我。他胖了些许,但还是改不了他清瘦的容颜,我们一时无话,只是静坐着。

我们的旁边坐着一个衣着有些不合身,但看上去款式和料子都很好的老妇人,她很激动,眼睛还带着些晶体。

“好,都好,你小妹也好”

“我们等你出来”

“妈妈,没事,值得,傻孩子”

“好,我一个月后来接你”

我回过神,小新看着我,竟让有一种抄他作业,他帮我看老师时的错觉,我嘴角扯出一抹笑问道:“还好吧”

他点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做不到像旁边的声泪俱下,那对于熟悉的人或许可以,我们太久没见,很多感觉其实也模糊了,声泪俱下就假了,自然也做不到像电视剧中一遍遍问为什么,然后我看错你了做结束。因为我天不是来责训他的,我以前就知道他有这个习惯,黄紫琪一直拼命的想要帮他戒掉,这些话由她来说更为合适。

时间在流逝,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或许连警卫都觉得奇怪,走过来提醒我们还剩5分钟。

我继而开口:“你恨她吗?”

“恨过”,他站起来打算结束对话:“灸月,你回去吧”。

我年少时期温润如玉的少年,是以这样的形势相见。

“凯瑟琳回来了”,我看见他慢了一怕继续说道:“是和小迪老师”

他终于问了一句:“那幻呢?”

我摇头。

他叹了口气:“灸月,离开这里”

我私下塞了些烟酒首饰给所长,希望可以别太为难他,小新是个不会红脖子的人,和那些人在一起,难保不会吃亏受伤。我给他留了一本解剖学的书和一本量子物理学。解剖学是是老哥的,上面注释了很多笔记,小新像我借了很久,我总是忘记带给他,量子物理学是他感兴趣的

事件四(少年重生)

8:00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面对一台电脑,11:00司徒君从楼上的数学组下来,我们一起去打饭,13:00他上去了,我睡会午觉。5:00下班,去买菜,三点一线。

我很少做菜,刚来的时候有司徒君,后来我哥哥,高中后哥哥变得忙碌起来,小新出现了,小新他绝对是个居家的好男人。

日复一日的重复,我开始思考一个叫做意义的东西,对比司徒君他每天似乎很充实。回家吃完饭后,就是写教案出题目,他教书育人,几年后可桃李满天下。那么我的意义在哪里呢?

人物质得到满足后,便开始追求精神上的粮食。否则他会感受到一种无人能助的深深孤独感,而我感觉到了。

一个月后的星期一,bulefox这里依然热闹,四月的风褪去人们的厚外套,身体也被唤醒,舞池中各种疯狂的舞动。我走向吧台,那里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忙碌,他抬头看着我,愣了,低头下意识准备撤到工作室,忽又停下脚步抬头冲我笑了笑,人畜无害,一如初次见面,却少了读书时的羞涩。

他的脸好看的一塌糊涂,是我忘了,他本就长的如此妖孽,才会在读书的时候被小蝶评价为弱受,那天只不过是在戒毒所的气氛下,才显得他有一种沧桑错觉。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倒了杯橙汁给我,客源很少,我又看见那天的那位女郎,不过我没在意,今天多坐了会,旁边的位置来去很多人,不断变换。直到00:40,他快要下班的时候,我将我的工资卡房子的钥匙以及我的手机号,托给另一个酒保带给他便走了。

事件四(灸月开始的地方)

6月28日,下午3:00。门卫室老张叫住我说有从罗布泊来的包裹,我打开层层纸盒,发件人他可真够无聊的,拆到最后一层,是一个黑色很小装戒指的盒子。

老张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心想才回来没多长时间,哪有时间欠情债。过去的旧友富的富,出名的出名,做酒保的做酒保,失踪的失踪。

我漫不经心的打开,一个枣木的戒指郑重的立在中间,好生眼熟,我取出来,放在鼻前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我马上想到了我那从医的哥哥问道:“还有没有信件什么的?谁送来的?”

老张以为我有喜事阴阳怪气的回道:“这个就得问问你咯?”。

看老张的样子东西是被正常送来的,我翻了翻刚刚拆下的盒子,什么都没有,以尾戒划分,我平凡到普通的日子结束了,一张网已经撒开。

我叫灸月,世家学医,到我中断,小学偶然的契机,得知家父因躲避文革,经满洲里铁路路线,出逃到俄罗斯,4年后,父亲旧友的错误判断致使父亲携兄回国魂断东方,兄长失联,母亲回国寻找再无下落。

小学时我收到一封信件,来到了中国,找到了兄长并在中国读完了3年初中,3年高中,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格外熟悉。

高三那年,因为家兄是医生,跟随院里的教授,去非洲库木尔镇做埃博拉的科研,我车祸无人照顾,被送回俄罗斯求学,2008年才回来。

在收到那枚尾戒后,我拨打了非洲那边的电话,未能联系上,医学研究向来是非常隐秘的,他从未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写过信,只是每月固定在我的卡上打来生活费,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

再有1个月,老哥就该回来了,这件事我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在我收到那枚戒指的一星期后的星期五晚上7:36,敲门声打断厨房切菜的声音和客厅电视的声音。

“去开门”

“看电视呢”

“快去”

我起身走过去,忘记系上安全栓,理所当然的打开门。迎面直接走进来两个人,逼得我只能后退。

很明显他们撬开了铁门,我紧张的看着他们,来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前几天还听说隔壁小区遭到了入室抢劫,被劫财劫色。不过他们看起来不是为了财色而来。

司徒君一出来,就看见两个人将门关上的情景,我脑细胞飞速运转

站在前面的人开口,倒是很客气:“请问您是灸月小姐吗?”。

我还搞不清楚来意,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个人。

站在后面的男人走上前来:“我们是灸舞先生的助手,他在新疆遇到了棘手的事,他让我们来接您过去。”

我又不是学医的,他解决不了找我,我怎么行。

司徒君不动声色的走到我前面:“不可能,除非他亲自和我说。”

来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示意我接过去,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仔细看,里面是一个浑身污血的男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头发很长,看不清脸,我一直没认出来。

站在前面的男人解释:“灸舞先生发生了一些意外,转移到了新疆,我们时间不多”

后面的人在前面人的耳边耳语几句,那人看了一眼司徒君:“得罪了”。

说罢,便直接走过去,将他一把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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