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1500米出有移动性流体,初步判断为流沙,调整方向西北30度”对讲机里传来女声的指令。
老王:“收到”
老爷子的眉头紧锁,黑人自顾的盯着窗外,谁是那个所谓W的人不得而知。
“不明生物正在靠近我们,20分钟内将抵达地面”
淡淡的抵达地面四个字,引起了我的恐慌,是那个像牛肠一样的虫子吗?老王他们的神情凝重起来。
老谢的声音:“全速前进”
黑人和老爷子不约而同的,从车子的座椅下拿出一把MP5冲锋枪,和一把AWP狙击枪,他们以很快的速度组装好。我心里一凉,刚屁股下坐着这么多热武器,从他们的反应和速度来看都是练家子。
我感受到颈子上的汗滑落到胸口,好在老王的开车技术过硬,一路我们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在我庆幸时,车子忽然颠了一下。
老王:“好像压到了什么”,他车速不减。
此时,我旁边的两个人枪口已经架在窗外,接着我听见后面车队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3号车队开火了。
这说明那群东西离我们也不远了,很快我右耳边砰的一声,我差点叫出了声,好一瞬间我右耳听不见别人说话。
没一会MP5的哒哒哒哒哒声,刷爆的了我的左耳。我也想这个时候像所有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英勇的拿起枪,一枪打死一个,拯救全组人,帅翻读者一脸。
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是,两边神配合的声音几欲震聋我耳,我拼命的抓着前座的靠椅,保持重心,因为老王玩起了漂移。
前面不断有肠虫的崛起,黑人和老爷子顾得了后面,顾不了前面,秃头张:“小灸,拿只枪给我”
我腾出一只手够黑人旁边组装好的一把MP5,他发射了好几把,都没有成功,我以为枪坏了,黑人:“保险没开”。
冲锋枪,瞄准不是最重要的,起到火力压制就够了,剩下最好是能够和狙击枪配合,这里最闲的人就是我,我开枪无异于浪费子弹,秃头张:“不行啊,他们还住在往我们这里拱,还是要有人瞄准”
老王:“小灸,你就试试吧,老张也只是个研究员,也是第一次开枪,没人会笑你,嫌你浪费子弹”
我回头看一眼老爷子,一打一个准的手法,有一种拯救的感觉袭上全身我觉得挺英勇的拿起枪,老王一个漂移,我整个人顺势撞上老爷子,老爷子没料到我会撞过去,忽然受力,子弹走火打破了3号车子的挡风玻璃,只听见那边传来一句:“他娘的,会不会开枪!”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继续投入战斗,没有人在此时责骂我,由此可以看出形势很危急,我拿起枪,老王打开车顶,老爷子:“能打爆头最好”
我点头,像模像样的模仿老爷子的姿势,把枪架在椅子上,现学现卖。随着钻出肠虫的频率越来越多,尘土迷糊了视线,向导车忽然爆胎了,不是我打的,是被带着黑色斑点的红肠虫喷出的液体,给腐蚀了,他们停在沙漠里,只有等死。
老王绕了个圈到达他们的周围,黑人一把将老谢拉上来,老谢一上来,在想就旁人就难了,此时我们速度再减下去,就会陷入沙子里,忽然我们的后胎爆了,老王愤愤道:“王八蛋,居然想拉我们一起死”
我们不是被虫子爆的胎而是被同伴,无奈,我们只能驶出几米便被困住,他们的火力渐渐弱了,我甚至听到那种透彻心扉的惨叫声,我亲眼看见,向导一枪崩了自己的头,他的内心一定是恐惧到了极点,接着,他们就被那一群蛆虫一样的东西覆盖了,我一度怀疑他们是变异了的蛆,没一会,他们边冲我们涌了过来,1号车那里只剩下3具森森白骨,和还在爬行回味的肠虫。
我们的充足的火力开始告急,想逃走也难,我们被它们包围了,他们以我们为中心,逐步缩小范围,我和老张率先停火,没有经验,火力总是耗得最快,随着老爷子最后一发子弹的射出,也只剩下黑人孤立无援。
老张跌坐下去,车子坏了封不了顶,几只长的比较壮实的肠虫试图踏着同伴的尸体拱上来,黑人立马开枪。
老王:“天哪”
胡老爷子从皮靴里抽出把短剑,切下另一只搭上边缘的红色头,我在惊讶这年头还有人会用剑之余,近距离的看见了它们的真身,就是那种牛肠子一样,我没看见他的眼睛和嘴巴,像变异了的蛆虫,渐渐地,那些它们学乖了,不在涌上来,只是我们的底盘忽然开始溶解。
老爷子往下一刺,底下汁液四溅,有的被溅到那些尸体身上,秃头张忽然闷叫了一声,他的胳膊被溅到了,伤口和之前小李一样正在扩散,秃头张显得很恐慌。
黑人:“这些尸体为什么没有被腐蚀?”
老谢:“快我们利用尸体搭一个堡垒,躲进去”
老爷子:“不行,尸体不够,叠高差不多”
可是最后谁也不愿意下车,远处传来一种猿类的嚎叫,声音凄厉恐怖,有些肠虫竟然自己往地下钻,逃似的逃走了,好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几个比较壮硕的不愿意就此罢手,居然奋力的撞车,有的甚至想要跳上来。
胡老爷子要是再年轻个30,40岁或许还能招架住,身手再好,毕竟人也老了,经过刚才的奋战,他也逐渐招架不住。
血腥味一直充斥在我们的周围,更重的腥味从远方传来,不知为何那些猛烈攻击我们的肠虫也开始减少,只留下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我清楚的听到远处野兽的咆哮声,距离越来越近,扬尘一个人的影子向我们跑来,他停在了我们面前,那个长毛怪,他手上抓着一把肠虫,一股脑的倒进嘴巴咀嚼。
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只见它盘腿坐下,捡起地上的尸体,像唆棒棒糖一样,舔几口拿出来,伸缩几下,然后在爆浆。
它完全不在意我们的存在,我被那样的场景惊呆了,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唯恐打扰了它进食的心情,它一个不愉快自己变成了正餐,长毛怪见我们许久没有动静,向我们走来,它有2米高,站在我前面,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近距离下它的獠牙层次不齐,还带着口水和绿汁。
我一动不敢动,他见我没什么动静,又戳了戳黑人,黑人那家伙忽然打了个喷嚏,长毛怪忽然仰天嚎叫,我心想:完了,完了。
谁知道黑人忽然无厘头的伸出手:“Hi,我叫黑人,你呢?”
长毛怪悠悠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试探性的伸出手,发出“穴”的音。黑人示意我们快撤,够仗义。
没想到长毛怪将肠虫举起来,像黑人推了推,好像是要请他吃,这是要交朋友的节奏啊。
黑人只能哭笑不得的接过来,假装吃了几口,挤出些许微笑:“好吃”
长毛怪龇牙发着穴穴穴的音,好像很高心,肠虫没有了,它也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原地调整。老谢给长毛了一个馕,它来回翻看,尝试的咬了一口,吐了,还挺懂得享受的。拿起老爷子的包翻出里面的罐头,自顾自的打开,用手抠出来放到嘴里,我们都震惊了,这个猿猴一样的东西会开罐头。
这片沙漠,按老谢说的是不被开放的,几乎无人,他是怎么会知道开罐头的。
老王站起来想要拨开他的毛发,看看它里面是不是人类,只见他很凶的对他龇牙,老王瞬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黑人笑道:“想不到他还挺护食的”
老谢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所有罐头集中起来,我们要带着他”
也是有这家伙在,肠虫算什么,来一只吃一只,来一双吃一双,有他在我们安全很多,就是伙食可能要下降。
老王:“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秃头张:“会不会也是个逃脱的试验品,你看他有着很多人类的反应”
老王摇头:“不像,你看他的瞳孔不是红色的,试验品最不能掩盖的特色,就是因为基因重组再生导致的红色的瞳孔”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野兽养大的孩子:“那会不会是像狼孩一样,是被野兽抚养长大的”
老谢:“有可能,我听说过新疆解放的时候,有人抓到过像这样的雪人”
秃头张:“不,不太可能,你看这个獠牙,和他的毛发,他十成十是个动物,至于为什么会在这片无人区通人性,确实很可疑”
老王:“会不会研究基地就在这附近”
长毛嚎叫两声,讨论瞬间停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黑人摸摸它的头:“我们家小雪不乐意你们讨论她了。”
秃头张:“你们说他会不会是群居动物,我们带着他如果他同类找来了,谁能保证他的同类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