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上上演了你追我赶的偶像剧戏码,越往前越是天地茫茫一片,长此以往怕是要得雪盲症。
而且隐隐约约在很遥远的地方,我看见3个60°的三棱锥,那切面光滑,那手艺,不瞎的人看一眼都知道是人为建造。
只是如此严寒的气候,运工具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在这种条件下建造出这样的工艺品,那么这是谁做的我也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的体力致使我落在了最后,很快就被后面的人扑倒,我用穿着防滑的雪地靴的脚狠狠的揣在了他的关键位置,他痛不可言,我抓住空隙拼命的往前跑。
黄晓天见我很是狼狈,丢过头来,徒手拦下另一个即将抓到我的男人。
他似乎也不是专业打斗的,那人的同伴又跟了上来纠缠住了他。
二打一,黄晓天似乎有些够呛,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令他的身手也退步了很多,他和小新一样属于靠脑子活命的人。
费希德冲回去捡起刚才那人丢在地上的冲锋枪,黄晓天明白费希德要做什么,想要跳出那个战斗圈,那两个人也明白这两人要做什么,拼死也要拖住黄晓天。
“开枪”黄晓天喊道。
费希德犹豫了片刻,像他们的那个地方画圈似的连续开火,虽是积攒万年的冰川,但不巧,这是一个薄弱点,瞬间他们三个全部都掉入了冰水里,黄晓天趁着那两个人惊慌的时候,向边缘处游来,我赶忙过去搭把手拉他上来。
他的手居然依旧是温的,我伸手探了水温,这是温的?难怪冰层不厚,这么说来,我们行走在的地方十分尴尬,冰层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么结实,南极怎么会有温水?
“极地温泉是个好的商机”黄晓天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那两个溺水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同一改刚才的无措,像边缘游去,费希德不是吃素的,两枪毙命,他们刚刚爬上的尸体缓缓地沉入水底,血液也漾开在水里。
“走,先撤,血腥味会引来不好的东西”黄晓天提醒。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冰层渐渐有了裂开的迹象,我们迅速像原来的岸边逃去。
水下像是有巨物在翻搅似的,冰层断裂的很快,完全来不及逃亡。
说时迟那时快,冰层分裂的更大了,完全阻断了我们的退路,前方太遥远,很快也断裂了,那倒在地上的男人,随着断裂掉到了冰水里。
我们三个也被困在了冰层上成了孤岛。
那个水里的男人,艰难的就快要爬上另一个冰层时,忽然像是被什么拉住了活活拖下了湖里,那个男人在水里扑腾出很大的浪花,他的胸前好像伸出了一个像海星触角一样的东西固定住了他,将他瞬间带入了水下,再也没有动静。
“刚才那触角是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那种东西可能是他们新的实验品,或者因为这里环境进化或退化了的东西,我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不清楚这里的生物”黄晓天耿直的回道。
费希德的面色似乎偏向了石灰色,看上去很病态。
“你感觉怎么样”黄晓天问。
他摇头坐在浮冰上表示不是很好。
“他怎么了?”我问。
他看着他的手:“我们刚才去的地方是一个军方的基地,里面有一些之前存储药剂实验品的器皿,他的状态很像7A在他的体内,如果吸收的好,他会像幻,我担心的是,时隔很久,一个残片可能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所以他可能会变成罗刹”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问。
“那么多人,如果我说的太早,对团体会有影响”黄晓天道。
“那我还有救吗?”他问。
“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黄晓天道。
现在茫茫的浮冰层,湖里还有着未知的生物:“坚持到什么时候?”
“7A是将地球人的基因改成M的基因,那地下有着将M的基因改成地球人的装置”黄晓天回复。
“那为什么那些成了雪人的人类没有人去复原他们?”我问。
“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人会劳心劳力的做”黄晓天解释:“但是你已经接近真相了,只要能坚持到地心,你就等于获救了”
那也不过是自己救自己,人活久了就会重利,还是商人本重利,我不明白。
费希德的表情看上去对于自己被放弃没有过多的惊讶,我最近总是想起撒沙,撒沙在知道自己被放弃的时候,是否也像费希德这样做好了准备,明知无保障却毅然向前。
费希德如此,撒沙如此,幻也如此,事实上黄晓天也是如此,包括我。
有开枪的觉悟,就要有被枪杀的觉悟,有放弃别人的抉择,就要有被放弃的心理准备。
这样的一个秘密,将所有人逼疯,逼的不人不鬼,就在临近揭开时,还依然需要血液的祭品。
每一次交锋活下来,我都觉得是一种幸运,因为不论对手还是我,只是代表利益不同,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狭路相逢我们也许也会做出同样的手法。
就在我内心感慨的时候,我们所在的冰层遭到了自下而上的袭击,冰层又一分为二,关键时刻黄晓天将费希德拉到了我们这里。
浮冰的面积小了,受力忽然的增大,我们脚下的浮冰往水里沉了一大半。
很危急,又是孤立无援,这次不是靠着谁的牺牲就可以获救的情况了。
我们飘在冰上,我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湖底掠过。
没一会我们再次受到了水里的袭击,这次是彻底的翻了,我们三个落入了水中,那时候我也看清了那三只巨大的黑影是什么。
是一群海星海胆还有其他说不上来的生物,在分食那三个人。
费希德那里一下子聚集了新的团体,我看见一个长长的像丝带3公尺长的虫子,它从嘴巴里伸出了一个像舌头和鼻子的东西分泌出了什么,吸附在费希德的手上,海信将自己的胃吐出来吸附在他的肚子上。
费希德扯下一只又会上来另一只。
纵观费希德的被围攻我和黄晓天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诧异这些海底的生物怎么会到达湖面上来的,难道他们进化出来什么。
当费希德的血在湖里漾开的时候,那群生物反而退避三舍,追随那三具尸体去了。
我们在水里泡了很久,不是我们不想回到岸上,而是这个湖下面并不平静,像是有着水下龙卷风一样,我完全摆脱不了,地下一定有着什么洞口连接着另一头产生了虹吸。
在不到达上面呼吸一下空气,我就要窒息死亡了,在我奋力划动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影跳了下来。
无奈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沉底,就算来人是幻,也没有什么用了。
葬身南极湖底,就葬身南极湖底吧,索性我就去看看,那漩涡下到底是什么。
我顺流就是比逆流快多了,没有任何潜水装备,我已经出现了耳鸣,并且伴有着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水下的压强就要把我的内脏压出来。
浑浑噩噩的我看见像是美人鱼的生物,我以为我缺氧到了眼花出现幻觉,可当一个人的尾巴从我的眼前划过,上半身确实是人类的身体特征。
他在我的旁边饶有兴趣的打转,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将我击晕。
也就是我对后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后来我再醒来是在一个房间,面对我的是刚才的在湖底绕着我打转确认我身份的人,我特意看了他的腿,哪里有什么鱼尾,分明是个活脱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