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一个出生于1964年的男人,
他刚好碰上时代的不幸,
没能享受他的青春,
他成了青年,被时代拽进中年,
他成了丈夫和父亲,
他暂时还不会成为爷爷,
我还没给他机会操心。
这个曾经与烟酒为伴的男人,
因为身体的原因,
对酒狠了心,
我多么希望香烟也不是他的必需品,
尼古丁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它只会狰狞的吸取他的生命,
这个男人,不善于表达感情,
却总是把我放在手心,
如朝圣般虔诚。
烈阳下有一群人,其中有父亲,
不知疲倦的行进,
仿佛精力无穷无尽,
不是不惧疲惫和高温,
他也向往天边的云,
只因为他是男人,
他有两个子女和一个女人,
即使工作不被承认,
他也要挣那必须的工薪。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岁月在他年轮里奔跑的速度,
时光怎能那么狠心?
我也不是好人,我是最坏的人,
我惭愧的攫取着,他的力量与精神,
我残酷的消耗着,他的体魄与生命,
几十年的光阴,化为一个男人的背影,
爬进我的眼睛,结成了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