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见!”毛彤彤也是无语了。她刚刚想的是有多专注。院子里进来了大活人都不知道。
青竹也是一脸无语,合着刚刚格格不是故意在窗户那摆姿势?可那伤心总不是假的吧。
“来了就来,反正不是进咱们屋,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毛彤彤满不在乎的道。
这副样子落在青竹眼里就心疼了。认定她是故作不在乎,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格格晚上想用点什么?奴婢让小全子去膳房点菜。”青竹道。她准备拿自己的例银让小全子去打点,让毛彤彤吃顿好的,好开心些。
虽说格格至今也没打赏过她们,但那是因为格格手头确实紧张。换洗衣服都只有两身,哪里还有多的银子。不过格格性子是真随和,对她们都挺和气的。
做奴婢的,跟什么样的主子也是看缘分的。跟了性子好的主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她们做奴婢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要遇到性子不好的,即使是个受宠的主,她们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所以青竹对毛彤彤还是很用心伺候的。
“青竹,不用麻烦。我下午吃了点心,这会不饿。一会晚上喝点汤就行。”毛彤彤道。
青竹一听,连晚膳都不用了,心里越发担心。可这事又不好劝慰。格格都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要是还使劲安慰,到像是故意戳她痛处了。
汪氏屋里,八爷正在喝茶。汪氏低眉顺眼的在一旁伺候着。
八爷没说话,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毛氏这是知道他要来,故意做出伤心后悔的样子给他看?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谁让她昨日提起那件事的!这次把她晾京城两个月,好好反省去!
汪氏心里则在盘算着找个什么话题。总不能就这么干站着,要和八爷联络感情呀。
“奴婢看爷瘦了,这一个多月的差事很辛苦吧。”
“嗯。”八爷应了一声。
汪氏本指着八爷继续,谁知道就没下文了。她想了想,又道:“奴婢让膳房炖了汤,爷晚膳的时候多喝一点。”
“嗯,你有心了。”八爷又是一句话。
汪氏心里着急。她毕竟是第一次和八爷正经相处,能努力找两个话题就不错了。谁知道八爷是个话题终结者,让她根本没办法继续话题。
屋里又安静下来,汪氏只觉得尴尬不已。八爷喝着茶,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这一个多月,奴婢闲来无事给爷绣了个荷包。”汪氏总算又想起一件事。
“哦?”八爷似乎露出几分兴趣。
汪氏连忙让巧云拿了来。
藏青色的绸缎料子,绣的是兰花的图案。
“奴婢也不知道爷的喜好,便依着自己的理解,绣了个花样简单的。爷要是觉得看的过眼就收下。”汪氏小心翼翼说道。
既然是来睡人家的,人家又巴巴的绣了荷包,看一眼总是要的。
八爷从汪氏手里接过荷包,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下。手工也算精致,只是他无端的就想起第一次在毛彤彤那里看到的那只小黄鸭的荷包。
汪氏的这个绣工和毛氏的那个一比,真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了。
一想到毛氏那么好的绣工,居然至今没给他绣一样东西,八爷心里顿时又不高兴了。
这么一想,汪氏虽然绣工不好。可胜在有心啊!
八爷转手把荷包递给了陈果,吩咐了一句收好。
汪氏顿时心里一喜。
有了这个做契机,汪氏总算有了点信心,便顺口问起八爷喜欢什么样的荷包款式,还有图案,慢慢的就延伸到其他方面的喜好上去。
八爷一下就明白了汪氏的小心思。他到不反感。汪氏肯打听,起码是对他上心,想好好伺候他。所以他也乐得跟汪氏说上一二。
晚上用过膳,八爷习惯性的看书。汪氏不识字,便在一旁做绣活,气氛到也静谧,不显尴尬。
等到八爷合了书,叫水洗漱,汪氏就有些紧张。盼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等到了。
因有了在毛彤彤那的两次不愉快经历,八爷今日到少了些耐心。搂着汪氏上了床,前戏没做多少就直奔主题。
汪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可一声也不敢吭。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等着八爷完事。
毫无互动的敦伦也是很无趣的。八爷想到汪氏是第一次,也没多大失望。释放了一次后也就叫了水。
汪氏忍着疼起身伺候,心里却是满足的。
这一夜,毛彤彤睡的安稳,她的几个丫头却都盯着汪氏屋里的动静。看汪氏会不会也惹八爷生气。
不过让她们失望的是,直到天光大亮,八爷都没从汪氏的屋子里出来,显然睡的很好。
早上汪氏伺候八爷更衣,又陪着用了早膳,一路把八爷送到屋门口。
“你准备下行李,过几日随爷去承德。”
临出屋门时,八爷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
汪氏一愣,片刻后压住心中的狂喜,连忙福身道:“是,奴婢知道了。”
等八爷出了门,汪氏的脸上就露出笑来。
几个丫头也是喜形于色,说了不少恭维话,听的汪氏更是高兴。
想着毛彤彤昨晚坐在窗前故意勾搭八爷的模样,汪氏决定要出这口气。
“来,给我重新梳妆一下,一会我要去毛姐姐那串门。”
巧云几个听了这话哪有不明白的,立刻给汪氏打扮起来。
宫外大贝勒府,大福晋正在伺候大阿哥穿衣。
“爷从昨晚就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为难?”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大福晋抬头看了一眼大阿哥。
大阿哥尴尬的笑了笑,道:“你看出来了呀。”
大福晋柔柔一笑,道:“跟爷也是几年的夫妻了,这点事还看不出来?爷和臣妾还有什么为难的,直说便是。”
大阿哥就叹了口气,满脸歉意的道:“过几日,我就要随皇阿玛去承德了。”
“哦,那要准备行李了。爷放心,一准给你收拾好。”大福晋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
“昨日给额娘请安,额娘,额娘说,”大阿哥到底于心不忍,说的结结巴巴的。
大福晋却是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勉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