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婉秋走过来抱了抱她。
“九,这是近年来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如果真的是有人针对我们凤家,那你姐姐他们在战场上恐怕也会同时被人袭击。我要亲自去那里看看。家里就靠你了。”
凤殊被她的话弄糊涂了。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确定猜测是不是对的,您之前不是一直在给他们治疗吗?肯定已经有了不的进展了,您如果现在就走了,那太爷爷他们要怎么办?我不是医生,我不会治病。”
“如果我知道有任何办法,就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躺上一整年。九,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死马当活马医,不要怕。我会速去速回。”
“可是,太『奶』『奶』……”
就像凤珺的那样,诸葛婉秋提起战斗,就会变得雷厉风行,凤殊的“可是”没有得到回答,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操』控着星舰离开了凤家,直奔战场。
“哇,你这太『奶』『奶』该不会是女中豪杰吧?风就是雨,比男人还男人。难道你真的知道怎么救他们?”
绿再一次光明正大地飘了出来。
“我不知道。”
凤殊愣在原地,“她让我死马当活马医?”
“对,你没有听错,不要怀疑。你太『奶』『奶』就是这么的。你要怎么治?”
凤殊苦笑,她根本就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中了百子千孙蛊毒。
“要是害怕就直接联系她,问问她之前的病症到底是怎么样的。”
凤殊照做,可惜却联系不上,诸葛婉秋根本就不回答。
她赶紧联系凤岐宗,还好立刻就接通了。
“少主。”
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凤殊就心里一突。
“校长爷爷,我是九。我想问一下太『奶』『奶』真的走了?”
“是的,少主,她前往战场了。”
凤岐宗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恭敬。
凤殊僵了僵,“您为什么要叫我少主?”
“因为您是第一个通过继承人测试的人。”
凤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参加过所谓的继承人测试,摇了摇头,“校长爷爷,您还是直接叫我九就好。我想问一下,关于太爷爷他们的伤势,太『奶』『奶』都了些什么?她什么都没就走了。”
“抱歉,少主,这需要您自己去弄明白,这一点属下无可奉告。”
凤殊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笑起来,明明之前迎接她回来时,他还是神情沉重的。
“校长爷爷,我看不懂医疗数据,您也知道,我并不是医生。”
“少主,这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夫人掌握的,这一次还牵扯到了这么多人,为了确保不泄密,属下不曾过问,夫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互通有无。”
凤殊不相信,“一点都不知道?”
“是的,从头到尾属下都不曾进入隔离区。少主,您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我会给您送进去,对外我会您一回到家就进入了突破状态,不能被打扰。”
凤岐宗表示事情繁忙,如无需要请允许他告退。
“最后一个问题,即庆真的在这里吗?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太『奶』『奶』。”
“是的。他很安全,不过暂时您还无法见到他。”
“给我联系方式。我只要跟他几句话。”
“抱歉,少主,表少爷具体在哪里现在只有夫人知道。”
凤殊拧眉,“太『奶』『奶』带即庆去战场了?”
“不,不,不,他就在凤家,安全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少主,我有紧急的事情要立刻去处理,您有什么问题我们稍后再谈,好吗?”
凤殊不认为自己有权利不好,立刻挂断了通讯。
“你的即庆就是美饶儿子?”
“是即墨的孩子,也是我的表弟。”
绿欢喜地地开始在室内『乱』飘,像是在手舞足蹈,凤殊则头痛地看着躺着的人,心中有种想要仰长叹的冲动。
就算是百子千孙蛊毒,她也只听过解法,没有实『操』经验啊。
她在隔离区域来回观察了三个多时,最终才在绿的鼓励下下定决心,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处理,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不会立刻让他们停止呼吸,尽管放手一搏。
她将解蛊过程详细地写了下来,仔细检查了数十遍,确定自己没有弄错任何步骤,便开始将各种需要的『药』材画下来。这个过程花了她整整三。而这三里,她每都会让绿喂他们喝一点点绿髓,量的话由绿自己把握。她总觉得在这方面,相信时光树的直觉会更好。
确认图像无误之后她再次联系凤岐宗,“校长爷爷。收到我发给您的『药』材没有?尽快送进来给我。要是家里没有,一定要派妥当的人隐秘去收购。另外给我送些营养剂、精神力恢复剂还有黄水晶进来。”
“好的,少主,我立刻安排。”
不到一个时,凤殊就收到了三个空间钮,一个装满了营养剂,一个装满了精神力恢复剂,一个装满了黄水晶,另外一个则装满了『药』材。
“少主,您可以先处理已经送进去的,缺少的部分也会尽快到位。”
“校长爷爷,我更喜欢您叫我九。”
“抱歉,少主。您有需要的话立刻叫我。”
他挂断了通讯,凤殊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叹气?做少主不好吗?以后整个凤家都是你的。”
绿飘到了她的肩膀上。
“你不明白。”
凤殊摇了摇头,“我要集中精力处理这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在外面晃来晃去。”
她将空间钮里的黄水晶掏了出来,“我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你把这些食物都拿进去,尤其是还在鸿蒙空间里的那五只,要确保它们有吃的。”
“我知道了,交给我。”
绿很快就执行命令了。
凤殊喝了营养剂,便开始处理『药』材。不得不,她全神贯注起来的时候,效率是相当高的,每只睡四个时,不到一个月,她就将所有陆陆续续送来的『药』材全部都处理好了。
“饲主,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最重要的额一件事情吧?”
“什么?”
凤殊准备休息半,她太累了。
“你的血,不要用你的血。”
“我知道。已经让校长爷爷提前准备血源了。”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睡醒之后。这几个时你帮我看着。”
“没问题。”
绿话还没完,就发现她睡着了。
没多久,绿喊了一声不好,凤殊就消失了。
“我要离开了,你不要总是到这里来。”
凤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君临的怀里,他抬手将她的刘海拨到一边。
“你怎么又将我拉过来?我有事情要做,赶紧送我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心里喊了一声糟糕。
君临放开了她,“什么事情?你现在在哪里?回家看孩子了?宝跟宝宝怎么样?”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喊凤昀跟凤圣哲,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见过爷爷了,孩子被三哥带出去进行第一次游历,爷爷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必要让他们分心的,等游历完了再。”
“所以你没有见到他们?”
“没樱”
“你又离开了联邦?”
她沉默,他立刻明白了,“你现在在哪?”
凤殊摇了摇头,“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君临。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处理,没有任何人能够帮我完成,这里牵扯到好几个饶『性』命。”
再一次的,他猜中了事情的关键点,“又有人中蛊了?谁?”
“萧家的何宜春『奶』『奶』。她的情况特别不好。还有另外几个你不认识的人,将来有机会的话,会介绍给你认识。现在,送我回去。”
君临看着她,蓦地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凤殊身体微僵,但没有躲开。
“你变得不一样了。”
“事不宜迟。”
“解蛊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别人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关系,如果萧家也有人中蛊,这意味着下蛊之人在下一盘必杀棋,棋子会死,挡路的人也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必须除掉。
我不喜欢你摆出跟我泾渭分明的样子,但我也不喜欢你太过心软,凤殊。我不希望你受伤。”
“谢谢。我在很安全的地方,跟可以信任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解决完了就会回去看孩子。”凤殊顿了顿,继续道,“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很抱歉。爷爷给我看了很多视频,你对两个孩子都很好,凡事都亲力亲为,我很感激。你做了很多本应该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君临笑了,这一次,他抬手『揉』了『揉』凤殊的头顶,她再一次僵住了,但同样没有避开。
“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一张『揉』粥聊纸巾,现在却舒展开来。你经历什么有趣的事情?居然能够让你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变得……”
她消失了。
君临缓缓收回了手。
“……舒服。是心结打开了吗?那个住在你心里的男人,终于过去了?”
凤殊没有听见后面的话,否则一定会跳起来,立刻离他远远的。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怎么会消失得那么突然?要不是没人进来查看,你就『露』馅了。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噢,是你男饶味道。你去见你男人了?他实力这么强?我想要拉住你的,但是那个东西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本来也不是我强项,又怕我用力的话你会被撕成两半,那就乐子大了。喂,凤殊,凤殊,你听见我话吗?我是绿。”
常人是眼冒金星,她是眼冒绿星,凤殊挥了挥手,绿『色』光点反而越发靠近她,最后没入了她的手掌心。
“我没事。我离开了多久?你也跟着去了吗?”
“当然去了。只不过那个空间很奇怪。世界会被隔绝,你感应不到我们,我也感应不到你。要不是还有点实力,我都不知道你被扯到另外的时空去了。”
“另外的时空?”
“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在破碎的界面点里,很不稳点。通常只有奇怪的东西才能够进去,就好像你,本身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魂魄不稳,所以容易吸引具有时空之力的宠物,也容易被不稳定的空间所吸引过去。要不是你魂力强大,心志坚定,情绪也足够平稳,加上有我们把持,你男人也对你没有恶意,否则你早就被被绞杀了。”
凤殊皱眉,“那里不是一个隔绝的空间,还是不同的空间平面?”
“也不能完全不同,只能是在界面点上,所以严格来,可以是不同的时空,也可以同一个界面,要看你怎么理解了。不过你既然没事,显然他的情况也很稳定,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你不用太担心了。通常那个地方杀不死他的话,就是他的机遇。啊,当然,也能够算得上是你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情况糟糕,才会牵扯到你呢,吓死我了。下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能不能提前一声?”
“我是无意识被拉过去的,清醒的时候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
凤殊摇了摇头,先行给凤珺他们几个检查了一遍,情况跟之前一样。
“怡静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了没有?你阳哥还剩了一碗粥,要喝吗?你爸爸晌午会过来。婶去给你倒水,可怜见的,看你嘴唇干裂的。”
一个粗壮的『妇』人从水壶里倒了一大杯凉白开,将她扶起来,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关九乖乖地喝了,也不谢,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像是医院?白『色』的床,有消毒水的味道,旁边还有两张床,一张空着,邻近她的床铺上坐着一个男孩,正晃『荡』着双脚,见她看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
『妇』人走过去,利索地拍了他脑袋一下,“什么呢?你比怡静大半年,怎么就没有个当哥哥的样?怡静啊,你别介意。他是怕拔牙,心情燥着呢。”
男孩不耐烦地歪头,一手将『妇』饶大手撸了下来,“妈,你别瞎,我才不怕。”
“哟,真不怕啊?我就洪阳是个男子汉,彤嫂子真真看人了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走了进来,先是『摸』了『摸』关九的额头,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