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枚炸弹收入空间,胡不归安抚了控场导演和节目组人员几句,就回了图书馆。
碰上煞星的里昂淌了一地血已经去了半条命,又直接被冷水兜头泼醒,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胡不归倒没往死里整他,给他贴了一副上好的金疮药,让他将背叛的两位保镖和约根斯夫妇一起召集过来。
四个帮凶以为有命令,到了地儿,面面相觑地看着状若痴傻的里昂,完全不知道如何自处。
胡不归信手从地书空间里调出来五只瓷瓶,一扬下巴说道:“喝了它。”
他说的是英文,字正腔圆,当中一位矮个保镖手就往腰间摸去。
很可惜,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拿起一只瓷瓶来一口闷掉,喝下去不到十秒头就一耷拉,扑通摔倒在地上。
约根斯算是这几个人里面稍微有点头脑的,忙俯身伸手去试了下鼻息,发现还是正常的,满面狐疑的看着胡不归,完全搞不清楚这位狠角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不归也不废话,泰然自若的又补充了说了一句:“要么喝,要么死。”
能这么酷,当然是因为他英文词汇量有限,再多说就露怯。
其余三个人在必须死和可能活之间挣扎了一会儿,纷纷选择了喝下了那瓶药。
最后轮到倒霉的里昂,胡不归问道:“人在哪个医院,有多少人看守?”
“圣玛丽医院,那里有家主专用的”里昂现在就是言听计从的行尸走肉。
胡不归下令,说道:“行了,你该吃药了。”
里昂照办,片刻之后扑通再度到底。
胡不归伸开双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道:“我就问问,还有谁!?”
我家老胡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陈小沉又气又笑,配合的捧了下场,以标准迷妹表情,崇拜的拍手赞叹了一下,说:“好厉害,你给他们喝的什么啊?”
“麻沸散。就是历史上华佗做手术用的那种口服麻醉剂,不过看着这效果,叫**一步倒更贴切,应该能让人跟死人一样睡上一天一宿。”
“哎,真的有这种药,你说莎士比亚写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时候,朱丽叶喝的那种假死药是不是真有这种东西啊?”大学里两人都排过莎翁的戏剧,陈小沉带着他往出走的时候,忍不住开了个脑洞分析开来欧洲史。
城堡恢复了光明,可以看到每一个房间都有特别的设计,或者是有浮雕,或者是有壁画,还有一间屋子摆着瓷器。
牵着他手的姑娘虽然只是OVERSIZE的卫衣牛仔裤,但纤细娇弱的小人儿嵌入各种画面毫无违和感,反而很像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的旅拍照风格,男生牵住女生的手,拍她一个背影或者回眸的带我走场景。
“不知道,不过当年刘伯温主要发展方向在欧洲的话,说不定他手里有这配方的。”
胡不归凝神看陈小沉赏心悦目的背影,一面随口分析着她的推测,一面摸出手机来搜索圣玛丽医院的位置和她一起看,嚯,还真不近。
“怎么去有点挠头啊,没这边的驾照,车又开不惯。”胡不归喃喃自语了一句,去还是得去的,想想在欧洲的童话王国,劫后重生的女朋友一起飙车,赶去营救队友,多么浪漫又英雄主义的情节。
“你那符纸鹤,是任意门的效果吗?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
“只要有我照过的镜子或者映出过我影子的水面,就算作一个记录点,可以进行传送。”胡不归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思,下意识回答了问题。
陈小沉纤纤玉指一点,指着地图上圣玛丽医院的位置,说道:“这个地方离哥本哈根的机场很近啊,你可以直接传回机场,然后赶过去找人就行。”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就凭夏宇那乌云遮顶的气势,简直是自带地标啊,根本不用担心找不着。”胡不归想起来一件事,抬眼看着她说:“不过符纸鹤不能带人啊,那你就去不成了。”
“我为什么要去,这里已经是安全的,而且我想你过去也耽搁不了太多时间,看看夏宇的情况,安一安夏梦的心就能回来。”陈小沉想了一会儿,向他建议说。
“虽然夏宇和我关系算不错,但要是让我为了给他妹妹宽宽心,把我媳妇一个人丢在这么一地儿,这事我干不出来。”胡不归完全不买账,万一这个古堡里还有里昂说漏的内应,他把自己媳妇放这冤不冤啊。
陈小沉咬着嘴唇笑的十分俏皮,踮起脚来吻了吻他,低声说:“胡不归,我爱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胡不归耳根一红,说道:“示爱这事,你得让老爷们先来,你可记着啊,求婚这事得放着我来,不然真接受不了现实。”
“行了,我已经看见你以后成为京油子大爷的那一天了。”陈小沉知道某人是害臊了,扬起小脸专注的看他,说道:“其实你修的是九宫真人的随心随性**吧,想干嘛就干嘛完全不肯动脑子,其实还有一个解决方法。”
“什么方法?你说出来我就以身相许。”
“打个电话。”
“哎……要不说红颜祸水呢,你跟我身边,我这智商是忽高忽低啊,不过以身相许这事订了啊。”胡不归低下头,在她嘴上啵了一口,直接拨通了夏宇的电话。
接起来的自然是夏梦,看来夏宇的情形很是不妙,她说每一句话都带着压抑的哭腔,在胡不归怀里的陈小沉安静下来,静静听着两个人对话。
胡不归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略过了夏宇可能会变成白痴的情形,只是让她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电话彼端的夏梦听着胡不归让人安心的声音,渐渐有了主心骨,弱弱的喊了一句:“胡……”
她平常喜欢叫胡老师,从来没有直称过胡不归,这会却不愿意喊那一声老师,仿佛一出口,就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疏远又生硬一样。
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合适,只得含糊略过。
胡不归好像一无察觉,声音平静的说:“你说。”
“你帮哥哥找到丹麦的这枚玉匣好不好?”夏梦握紧了手机,心通通的直跳,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