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世的第三天,皇后的灵柩就入土为安了。而在金銮殿的朝会上,太子便向皇上提出严惩“害死”皇后的凶手秦萱瓷。皇上也觉得是时候处理这件事了,于是就让大臣们说说他们的看法,该如何处置秦萱瓷,前提是不能杀了她,这是皇上之前答应过她的。
秦颂先出来力争,说秦萱瓷没罪,她也想救皇后,只不过是皇后的病太严重了,不能起死回生,这不能怪她。
太子反驳说秦萱瓷能救活平南王,治好世子欧阳冲,为什么治不好皇后呢?还不是不尽力,不想医治,害怕皇后成为她大姐秦冉瓷的靠山,而她只要被欺负的份,所以才害死皇后。
秦颂想继续反驳,皇上却说每人一句,表达了意见的就不用再说了,别人都听着呢?
钱有余说:“皇上,微臣支持太子的说法,秦萱瓷在医治皇后之前可谓是无所不能,怎么会在这件事上失误呢?这很明显是她故意的,应该严惩。”
欧阳良出来替秦萱瓷说话,他很是直接,秦萱瓷都已经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是皇上逼着她给皇后医治的,这本身就是强人所难,现在出事了,更加说明她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更加不能怪她,所以应该和释放太医们一样释放她。
说到太医,皇上便插了一句,道:“棉妃说宫里不能没有太医,那群太医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就让他们每人各降一级留用吧。其他人继续说。”
吏部尚书曲儒说:“皇上,既然不能杀秦四小姐,而太医们也从轻发落了,而秦四小姐又与平南王世子欧阳虎有婚约,老臣建议将秦四小姐关押到她和世子成亲前的三天便可,算是小惩大诫。”
太子一听,才坐牢两个月,这未免太便宜秦萱瓷了,他又说不能同意曲儒的提议。
皇上也明白皇后之死并不能怪秦萱瓷,可是面子不能不顾,怎么都得惩罚一下她,于是就同意了曲儒的主张,下旨关押秦萱瓷两个月,让她在牢里反省。
秦颂对这样的判罚还是满意,太子很是气愤,还再说,结果皇上怒斥他一顿,早朝也就不欢而散了。
京师衙门大牢内,狱卒胡玉将秦萱瓷、平凤、公孙玥三人放出去活动筋骨,为了防止秦萱瓷再次和何寡妇发生冲突,这几天她都是轮流让秦萱瓷、何寡妇两人出去放风的。
公孙玥见利用何寡妇杀秦萱瓷已经不可能的了,而上面对于秦萱瓷的判决迟迟未到,她便想利用平凤杀死秦萱瓷,在空地的一角是晒有她们几个囚犯的衣服,公孙玥偷了平凤的超大号肚兜,拿回到大牢内,放在秦萱瓷住的那间天字三号牢房,让平凤认为是秦萱瓷偷掉她的肚兜,已经杀过人的平凤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她要是疯起来,秦萱瓷就危险了。
果然在放风回到牢房后,平凤发现她的肚兜在秦萱瓷的牢房内,趁着秦萱瓷不注意,她伸手去抓住她,粗壮的手臂勒住她的脖子,气急败坏地说:“秦四小姐,你干嘛偷我的肚兜?这可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该做的事情,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放手,你疯了,本小姐要你那肚兜有什么用?这一定是误会,你要勒死本小姐吗?别中了何寡妇的奸计,她想利用你来杀本小姐!”秦萱瓷喘着粗气说,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平凤看了一眼坐在牢房内的何寡妇,她没有出声,心里也想平凤弄死秦萱瓷,因为秦萱瓷笑话她。
平凤还是有理智的,放开秦萱瓷,让她将肚兜捡起来还回给她。公孙玥在旁边看着,又泄气了,计划失败,还得再谋良策。
这时,太监进来传旨,说皇上判了秦萱瓷坐牢两个月,让她在这里好好反省。
那些犯人听着这样的判罚都很吃惊,秦萱瓷治死了皇后,才被判两个月,这也太轻了,她们则是喊冤,太监才不会理会这些犯人,让她们老实待着。
秦萱瓷笑了笑,语出惊人,道:“公公,皇上对本小姐的判罚太轻了,本小姐要见皇上,求他重判本小姐,你给皇上带个话吧。”
“秦小姐,你没事吧?不会坐几天牢就把脑袋给坐傻了?这可是最轻的判罚,皇上宽宏大量,你还要皇上重判你,有人像你这样的吗?咱家可是头一回见到哦!”
“行了,本小姐就是想要被杀头,你就带个话吧。”秦萱瓷抢着说。
“行,既然秦小姐你嫌坐牢还不够,那咱家就跟皇上说说。”太监走了出去。
何寡妇、平凤、公孙玥三人都说秦萱瓷疯了,秦萱瓷却说她的想法岂能让她们猜测得到。
公孙玥心想:只要你还在这里,那你就难逃一死。
三皇子欧阳楚才来到大牢探望秦萱瓷,顺便告诉她皇上对她的判罚,没想到传旨的太监先来了。欧阳楚才走到秦萱瓷的牢房外,“秦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才来看你,本皇子有点过意不去了。”
“是你三皇子啊!没事,你能来,证明你还当萱瓷是你的好朋友,萱瓷挺高兴的。”秦萱瓷对他也是随便敷衍一句,她对他已经失去了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那种感觉了。
旁边的公孙玥看到欧阳楚才,她用手指着他,脸上尽是惊讶地表情,眼睛瞪得大大地,道:“是你,你这个天煞的,居然让张量判了本姑娘二十年,不是一块破玉佩吗?至于判本姑娘这么重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公孙玥就是偷了三皇子欧阳楚才的玉佩被欧阳楚才当场抓住,然后带到京师衙门,让张量判了她二十年监禁的。
欧阳楚才也认出公孙玥了,“哈,这个世界真小啊!想不到本皇子在这里碰上你这个小偷,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自己的作为吧。”
秦萱瓷说了一句,这欧阳楚才也太狠了吧,他的玉佩也找回来了,根本不用那样对待公孙玥。
欧阳楚才向秦萱瓷解释了玉佩的重要性,公孙玥则是喊着让欧阳楚才放她出去。
这时,刚刚来宣旨的太监又来到了,说是皇上答应了秦萱瓷,可以见她一面,听听她要如何惩罚自己,秦萱瓷起来,走出了牢房,跟牢里的平凤、公孙玥、吕三娘道别,让她们保重,她可能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欧阳楚才听了太监的话之后觉得不可思议,拉住秦萱瓷的手,不让她走,道:“秦小姐,你没事吧,皇上让你坐牢两个月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你倒是好,自己送****去找罪受?”
“是啊!本小姐治死了皇后,心里内疚,不受到重罚就过意不去,就是想自己受到该有的惩罚,不行吗?你别拉着本小姐,放手!”秦萱瓷瞪了欧阳楚才一眼。
欧阳楚才觉得失礼了,赶紧放手,说要和她一块去见皇上。秦萱瓷随便他了,爱跟就跟着。
皇上的南书房外,太子在这里等着皇上的召见,自然是为了秦萱瓷的事情了,他不能接受轻判秦萱瓷,还是认为皇后的死都是秦萱瓷一手造成的。他的幕僚,好几位官员都来这里,是劝说他回到东宫,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不然他的太子地位就危险了。
欧阳杰不听,那些官员拽着他离开了。
太监带着秦萱瓷和欧阳楚才经过前往南书房走廊的拐角处,正好遇上了被拽走的太子欧阳杰。太子怒气冲天,挣开幕僚的手,来到秦萱瓷的面前,揪着她的囚服,举起右手,想要打下去。
欧阳楚才说:“太子,你是本朝太子,打女人可是有**份哦!”
秦萱瓷拨开他的手,道:“拿开你的爪子,本小姐没欠你什么,再打本小姐,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太子的幕僚立即阻止太子,拉着他离开了南书房,当然期间他是挣扎着,就想教训秦萱瓷一番,为皇后出一口恶气。
秦萱瓷自言自语地说:“上次绑架本小姐,本小姐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想打本小姐?本小姐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哼!”
欧阳楚才问她在嘀咕什么,她摇头,说没什么。
秦萱瓷走进南书房,给皇上请安之后便开始为自己辩解,还说皇上不应该判处她两个月的监禁。皇上就不解了,她对太监说要来让他加重处罚她的,现在倒好,说自己无罪了。
秦萱瓷看到欧阳楚才和好几名太监在场,她为自己辩解完之后便使用控心术控制皇上,让皇上说出她说的话有道理,那就无罪释放,让她回到相府去。
欧阳楚才和太监听了皇上的话也很吃惊,欧阳楚才作揖道:“父皇圣明!”
秦萱瓷让皇上恢复神智,她跪下谢恩,道:“小女子多谢皇上不罪之恩,回去之后小女子一定替皇上好好宣传您的仁慈!”
“秦萱瓷,你在说什么?朕怎么没听明白,朕什么时候说过你无罪了?”皇上晃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说过什么。
秦萱瓷则是重复一遍皇上说过的话,还说欧阳楚才和在场的几名太监可以作证,皇上已经赦免了她,现在她可以回相府了。
皇上看着欧阳楚才和太监们,问:“朕说过吗?”
大家都点头,秦萱瓷说:“皇上,君无戏言,您可不能赖账哦!”
“额?朕怎么不记得朕有说过那样的话呢?是不是秦萱瓷你对朕实施了什么邪术,让朕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赦免了你?”皇上有点生气地问。
秦萱瓷摇头,说她可没用过她的乌鸦嘴,况且乌鸦嘴也不能控制皇上,她说这是已经定了,现在最想回去沐浴更衣,饱餐一顿,因为牢里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于是她作揖告退了。
皇上也不好让人拦住她,笑了笑,道:“朕上当了,朕就不应该让她来见朕!”
太监说:“皇上,您是皇上,只要你想抓秦小姐回来,那就能抓她回来。”
“算了,她不就是耍了一点小聪明吗?既然朕都赦免她了,那就由她去吧。”皇上示意太监和欧阳楚才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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