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秀扶着秦萱瓷来到她和欧阳虎的新婚之房内,这房间挺大的,大门口和里面都贴有喜字,梳妆台是照搬秦萱瓷在相府的梳妆台布置的,旁边有两个大衣柜,能放下她和欧阳虎大部分的衣服。那张双人长榻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被子,上面还有两张绣有鸳鸯图案和大喜字的被子,榻上撒着一些花生和红枣,寓意着她们夫妻早生贵子!
秦萱瓷坐在榻上,感觉有东西垫着,用手去摸一下才发现,道:“嫣秀,将这些花生和红枣都给收起来吧,世子来了可没空理会这些东西。”
“嗯,小姐是说世子会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洞房了?奴婢看世子也不像是好色之人啊!小姐你不要多心了。”嫣秀边收拾榻上的红枣与花生边说。
秦萱瓷轻笑一声,说之前欧阳虎不对她怎样,那是他还没娶她,现在娶了她,说不定就会露出他的“真面目”,所以她要有所准备!
嫣秀看到秦萱瓷身上还戴着那么多的金银翡翠首饰,她问是否现在就帮她摘下来。秦萱瓷摇头,这活得让欧阳虎这个新郎来做,他要想洞房,怎么也得付出一点力气啊!
过了几个时辰,欧阳虎喝得酩酊大醉,在下人行辰的搀扶下回到房间。行辰说:“世子妃,世子给你送回来了,现在就交给你了,奴才先行告退了。”说完,他拉着嫣秀出了房间。
欧阳虎烂醉如泥,好像昏死过去,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秦萱瓷很是生气,叫了一声:“喂,纨绔世子,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你就是这样对待本小姐的吗?快起来,帮本小姐掀开红布!”
欧阳虎没有任何的反应,秦萱瓷只能对他使用言灵术了,拍了一下他的手,扶着他起来,念出咒语,帮助欧阳虎醒酒了。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看到面前的新娘子,“萱瓷啊!本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不在这里,那你在哪里呢?醉了一刻钟就忘记我们的事情了?”秦萱瓷用带有抱怨之意的语气说。
欧阳虎晃过神来,赶紧掀开秦萱瓷的盖头红布,看着她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赞美一句:“萱瓷,我的姑奶奶,你真得好漂亮啊!”
秦萱瓷丹唇微动,皓齿微露,嫣然一笑,道:“既然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那你还喝成那样?你还有点担当吗?想让本小姐伺候你?真是纨绔世子一个,死性不改!”她将脸蛋转过去,不让欧阳虎看着她。
欧阳虎伸手去将她的头转过来,笑着说:“怎么会呢?你不知道外面那群皇子、世子多么凶,都要敬酒,不然不让走,本世子也无奈,这不就被他们灌醉了吗?不过本世子怎么这么快醒了?天亮了吗?”他好奇地看向窗口的位置,外面是白天,他捂住嘴巴,很是惊讶。
秦萱瓷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天还没黑,他没有错过洞房花烛夜,是她把他弄醒的。
听到这样的话,欧阳虎脸色没什么变化,没有惊喜,反而微微显露出一丝的担忧之意。
他也发现秦萱瓷身上戴着这么多的首饰很累,主动地给她卸下,道:“看看你,只要漂亮,都不要轻松了,本世子帮你把这些宝贝摘下来吧。”
秦萱瓷点了点头,表示就是由他做的这些事情。看到欧阳虎小心翼翼地拿下她身上的东西,不让她的身体受到一丝的伤害,她倒是感动了。
很快地,欧阳虎将她身上的饰物卸下,除了戴在她衣服里面的那块玉佩。欧阳虎将这些宝贝放进一个盒子里,早就准备给她放首饰的,盒盖上还刻有喜字。
“萱瓷,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本世子来给你倒酒!”欧阳虎放好盒子,便来到桌子前,倒下两杯酒。
秦萱瓷也很期待,伸出粉嫩白皙的玉手,挑挑眉,看着欧阳虎,道:“嗯,本小姐还没喝过交杯酒呢?快来。”
欧阳虎将酒杯递给她,说她有点傻呢?要是喝过的话,她就不是嫁给他了。还有一点,她不能再自称本小姐了,在他面前得叫妾身。
秦萱瓷才不肯,“妾身多么难听,叫本妃还差不多!”
“那行,爱妃,我们来喝交杯酒吧。”他的右手绕过秦萱瓷的右手,酒杯放在自己的嘴巴旁边了。
两人喝过交杯酒便坐在榻上,欧阳虎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秦萱瓷很害羞,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停地搓着裙子,不敢正视欧阳虎的眼睛,支支吾吾地问:“纨绔世子,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呢?”
欧阳虎也不敢看秦萱瓷了,也是支支吾吾地回答:“接下来该洞房了。”
秦萱瓷脱下那双红色的布鞋,将双脚抬到榻上,她还亲自给欧阳虎脱下鞋子,将他的双脚抬上来,脸面红彤彤地。
欧阳虎则是将头部慢慢地靠近秦萱瓷的脸蛋,双手抱着她的身体,他的嘴唇接触到秦萱瓷的左脸,亲了她一口。秦萱瓷已经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准备开始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欧阳虎亲吻她的脸蛋之后便亲她的朱唇,久久不愿放开,奇怪的是他双手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放在秦萱瓷的后背上。
时间过去一刻了,两人还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秦萱瓷稍微推开欧阳虎,说:“纨绔世子,这洞房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接吻吗?据本妃所知,还有进一步的举动啊!你倒是开始啊!难道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吗?”
“这……这……爱妃,本世子可从来没洞房过,也没去过万花楼那种地方,对这种事情不甚了解,不如我们就寝吧,本世子想抱着你就寝。”欧阳虎心有所思,说话断断续续的,也好像有事瞒着秦萱瓷。
怕秦萱瓷刨根问底,他将秦萱瓷抱着躺下,然后盖上被子,说这样就是洞房了。
秦萱瓷自然有所怀疑了,心想:这纨绔世子不会因为害羞有什么事情不敢跟本妃说的吧?那得使用控心术问一下,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正当秦萱瓷要控制欧阳虎意识的时候,欧阳虎突然吻住她的嘴巴,双手在被子里乱摸一通。这让秦萱瓷打消了询问欧阳虎的念头,她发出鼻音,好像是让欧阳虎慢点。
结果鼻音一发出,欧阳虎便放开她了,道:“爱妃,本世子累了,我们睡吧,不知道父王怎样了,明天得起早一点看他。”
气得秦萱瓷差点跳出了被窝,想着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又准备使用控心术了。
这次外面传来阵阵哭泣声,下人们都急匆匆地通过他们的房间外面。
欧阳虎听到声音便立即起来,道:“萱瓷,快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出去看看。”
秦萱瓷也知道事情不妙了,不过还是怪罪那阵阵哭声,打扰了她的好事,有点埋怨地说:“穿什么衣服啊!本妃的新衣还没脱呢?你的也是!”
“这不正好吗?我们穿上鞋子就能出去了,不过本世子有不好的预感!”欧阳虎穿上鞋,不等秦萱瓷便冲了出去。
秦萱瓷也猜到什么事了,有哭声,府里有一个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那还会有什么好事呢?她自言自语地说:“好端端地红事变白事,本妃算是倒霉透顶了。”
欧阳虎来到王爷的房间,王妃、许氏、欧阳豹、欧阳添、曹金朵等人都跪在王爷的面前,他喊着:“父王,你怎样了?”
金针燎也在,他回答:“世子,王爷过世了,请节哀顺变吧。”
朴天、卜还两位将军也跪在房间外哀悼王爷。
秦萱瓷慢吞吞地来到房间外,袁伯告诉她王爷已经去世了,她得立即换上丧服,为王爷守灵服丧。
没有办法,王爷是她的家翁,尽管破坏了她的洞房花烛夜,但她顺利在王爷去世之前与欧阳虎成亲,这算是今天她最为幸运的一件事了。
王妃出来安慰一下秦萱瓷,道:“萱瓷啊!出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委屈你了。你和虎儿的洞房花烛夜得推迟到王爷出殡后了。”
秦萱瓷摇头,表示没事,可以理解,她现在就去换上衣服,和世子一块到灵堂前守灵。
欧阳虎看过来,眼神中有自责,有遗憾,还有求秦萱瓷的谅解之意。她眼神回应,说没事的,别忘了她现在也是王府的一份子了,有什么是自然要共同承担了。
袁伯叫人换掉府里的喜字,挂上白绫,在大厅上摆上王爷的灵位,叫欧阳虎、欧阳豹等人到大厅去守灵。
曹金朵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秦萱瓷,也安慰一句,“大姐,真是委屈你了,一嫁进来就遇上这样的事,要是婚礼在两天后,那你就不用披麻戴孝了。可以说你是太不走运了。”
秦萱瓷眼眶也红了,道:“四妹,那只是你的理解而已,我没事的,我先去换衣服了。”说着,她离开了现场。
曹金朵不明白秦萱瓷的话,想着敢情她还以为自己嫁对时候了?
王爷去世的消息当晚就传到皇宫里和相府内,皇上派太监来慰问一番,说明天再来吊祭。而相府的秦颂早就有预感,之前秦萱瓷跟他说过王爷的事情了,他没有那么震惊,想不到事情发生这么快,还庆幸秦萱瓷已经和欧阳虎拜堂成亲了,不然就是得多等两年。
申氏母女则是乐得开怀大笑,秦萱瓷一嫁过去就克死家翁,相信以后她在王府的日子就难过了,这自然是她们不知情的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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