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来急匆匆地从外地赶回到曾府,他第一时间来到自己和申莲瑶的房间内。
自从曾魁在众人面前将申莲瑶浸猪笼之后,申莲瑶就一直被软禁在房间里面,不用说曾府,就连出房间上茅厕都不允许。
申莲瑶甚至被闷得发疯了,在房间里哭喊着要出去。
曾来来到她的面前,一巴掌刮在她的脸上,道:“我在家的时候,你是如何对待我的,连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行,你倒好,直接和司马文才约会了,你倒说说应该如何惩罚你呢?”
看到曾来突然出现,申莲瑶懵了,赶紧解释自己和司马文才之间是清白的,不像外界所传闻的那样,叫他相信她。
曾来连续刮了她几巴掌,将她的脸蛋给打肿了,道:“我不要听这些,我爹都将你浸猪笼了,你还解释什么?他之所以留你一条性命,是要等我回来处置你。如今我把官署里的事务交代了一下,回来了,就是要休掉你。这封休书你拿着,离开曾府。我曾来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妻子!”说着,他从怀里将早就写好的休书拿出来,甩在申莲瑶的面前。
申莲瑶哭泣般地摇头,拽着曾来的衣袖,说:“相公,不要啊!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休我。求求你了!”
曾魁和泰氏都来到房间内,他们两人并没有阻止曾来的休妻举动,特别是曾魁,他是非常赞成的,申莲瑶给他们曾家蒙羞,况且她对曾来并不好,嫁过来就把他给逼走,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
泰氏摇头,劝申莲瑶接受现实,曾府容不下她这尊大佛,让她自谋生路。
申莲瑶给曾来跪下,说她很爱他,不然也不会对他那么严格,司马文才的事情是她要帮助申氏赶走娄英雪,她与司马文才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绝对没有曾来所想的那种关系。况且司马文才只是一介书生,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怎么能和曾来相比呢?
曾来不给她任何机会,示意下人进来将申莲瑶拉出去,叫她的丫鬟小红给她收拾包袱,现在就得滚出曾府,回娘家也好,去相府也罢,都与他无关。
申莲瑶被下人强行拉出房间,小红没有办法,只好进来收拾申莲瑶的换洗衣服,问了一句:“姑爷,你真要休了小姐吗?”
“别叫我姑爷了,赶紧收拾,带着她离开吧。记得带上地上的这封休书,免得她以后嫁不出去。”曾来怒气冲天,甩了一下衣袖便离开了房间。
曾魁和泰氏也走出了房间。
申莲瑶身心俱疲,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哭声不绝于耳,让人目不忍视。
小红收拾好东西了,她出来扶着申莲瑶,道:“小姐,木已成舟,我们走吧。”
申莲瑶喊着:“曾来,本夫人要你后悔今天的举动!”她的报复之火已然燃起,心头之痛犹如炭火般连绵不断地给复仇提供能量。
她迈开蹒跚的脚步,一眼看过陪她度过长久岁月的房间,一声永别坚定自己的决心,不值得留恋了,曾来亲手毁了她们的幸福,多看一眼都让她有锥心刺骨的痛楚,还不如不看。申莲瑶推开小红,道:“我自己走。”
小红说:“小姐,你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是整理一下再出府吧。”
“不用了,我们去相府,投靠我大姐!”申莲瑶擦拭一下脸上的眼泪,努力振作起来。
小红又过去扶着她走出了曾府。
在大厅上,曾魁问曾来怎么回来了,他回来,官署里的事情交给谁处理,擅离职守,是要被问罪的。
曾来没有回答曾魁的话,反而质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他报信申莲瑶的事情,要不是这件事被他的同窗知道,然后告诉他,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曾魁表示他在外面,不能回来,告诉他也只会让他干着急。
曾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关系到曾府的脸面,更关系到我的声誉,一定要果断处理,告诉我,我即便不能回来,也可以写休书回来。这封休书可是迟来了几个月。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了。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明天我就进宫去跟皇上述职。”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四品官员,还想见皇上,你擅离职守,要是让吏部的曲儒知道,你这官就不要当了,今天你就给我回去。”曾魁怒斥曾来。
曾来说他不回去,然后走出了曾府。
相府内,秦兰瓷正在与申氏商量,让申氏去跟皇后说,请皇后撮合她和太子欧阳豪,她让嫁给欧阳豪,那将来就是贵妃娘娘了。
秦云瓷则是叫秦兰瓷谨慎一点好,当初秦冉瓷就是嫁给太子欧阳杰,可是没几天,太子就被废,秦冉瓷被遣散回府,命运悲惨。这次这个太子还没有什么建树,要是皇上哪天不高兴,也废了,那秦兰瓷可就和秦冉瓷一样了。
秦兰瓷表示太子欧阳豪和前太子欧阳杰不同,他饱读诗书,聪明过人,虽然还没建功立业,但只要有机会,他便可以。嫁给他绝对没有错。等她当了贵妃,秦云瓷不要羡慕就好了。
这时,申雄豹进来禀报说申莲瑶和她的丫鬟小红来到相府。
申氏立即出去迎接,看到申莲瑶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脸蛋红肿,像是被人打了几下。申氏让她们两个赶快进去,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红说:“大小姐,姑爷把小姐给休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懵了。
秦兰瓷问:“姑爷?姨丈不是在外地当官吗?他还没到时间回京呢?”
秦云瓷说:“难道他知道了姨母和司马问才的官司,所以把休书写回来了?”
小红回答:“不,姑爷回到京城了,还亲自将休书拿给小姐的。”
申莲瑶叫她们别说了,她现在需要沐浴更衣,让自己清醒一点。
申氏立即让春兰去叫下人给申莲瑶打水沐浴。
秦雅走了出来,看到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申莲瑶,道:“哎呦,这不是大嫂的小妹,人称蛇蝎美人的曾夫人吗?你怎么啦?被打了?告诉本夫人,本夫人替你出气。”
听着讽刺的话,申莲瑶眉毛轻扬,朱唇一哂,“不用客气,本小姐没事!”
申莲瑶怀着怨恨的心情走向相府那间自己比较熟悉的房间,心想着:秦雅、曾来、秦萱瓷,本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兰瓷从小红的手里拿过曾来写给申莲瑶的休书,上面的休妻理由是申莲瑶不守妇道,给夫家蒙羞。秦兰瓷气得想要撕烂休书,小红阻止她,不然申莲瑶想要再嫁便困难重重。
秦兰瓷还是没有动手,将休书递回给小红,道:“曾来在上面说姨母红杏出墙,即便有休书,谁还敢娶姨母呢?那个曾来真是不知好歹,枉费姨母对他那么好,居然这样对待姨母。”
秦云瓷表示也不能完全怪曾来的,毕竟申莲瑶的事情都闹到衙门,她还被抓去浸猪笼了,谁都知道的糗事,曾来那么做也是合乎情理。要怪就怪秦萱瓷,是她到衙门报案的。
秦兰瓷看向申氏,她已经做出决定了,让申氏去找皇后帮忙,撮合她与太子欧阳豪。
申莲瑶在房间的浴桶里用热水淋自己的全身,她要将痛苦洗涤,清醒自己,振作起来,向对不起她的人展开报复。
尽管坚强,但还是不甘心,为了曾来,她可算是守寡了很久,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
“本小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呢?居然选择了曾来这个愚蠢的人。既然曾来你这样对待本小姐,那你就准备好迎接本小姐的复仇之招吧。”申莲瑶眼神中露出久违的杀意,她的手搓着被曾来打红的脸蛋。
曾来出了曾府,他来到吏部尚书曲儒的曲府会见曲儒,跟曲儒说了他提前回京的原因,并求曲儒让他提前卸任,他不想回去当地方官了。
曲儒也知道曾来的妻子申莲瑶的事情,当时曾魁将申莲瑶抓去浸猪笼,可谓是轰动全京城,家里出了这桩丑事,他可以理解,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还说明天会奏请皇上,让皇上同意将曾来调回京城,到吏部里当考功司。
曾来作揖感谢曲儒。
曲儒也想知道曾来如何处置出轨的申莲瑶,曾来只说了一纸休书万事休。
曾来离开曲府的时候,他在院子内看到了曲儒的千金曲琪琪。曲琪琪笑着跟他示意,那甜美的笑容几乎能抚平他内心的波动。曾来过去打招呼,还自我介绍。
曲琪琪一听他是曾来便想起申莲瑶的事情,还安慰他不要太在意了,都是申莲瑶自作自受,与他无关。
曾来笑着回应:“多谢曲小姐的开导,我的心情好很多了。我要尽快到官署办公,希望能早日走出阴影。”
“我爹爹会帮你的,放心吧。”她的甜美声音似乎勾了他的魂,令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的面容。
曲琪琪害羞,她跑回房间去了。
曾来感到有点失礼,连忙道歉,然后离开了曲府。
秦萱瓷回到平南王府,秦雅便派人来告诉她,申莲瑶被曾来休掉,现在已经回到相府了。刚嫁走了秦冉瓷,又来了一个申莲瑶,现在相府内的局势不容乐观,尤其是面临申莲瑶这个被休掉,满腔愤怒的女人。
秦萱瓷想着不能让申莲瑶待在相府里,得让曾来将她带回曾府,好好关起来,即便要休妻,也不是现在。她要见曾来一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直接叫王府的袁伯派人到曾府请来曾来,她在王府内与曾来见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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