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抽空跟我妈,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妈她对那身油亮黑毛特别有执念。”陆芒道。
陆屿了这事儿之后又东拉西扯地磨足了一个多钟头才离开。
站在角落里吹了一个多时风雪的林益阳已经冻得像条棍子了。
好不容易听到告别声关门声,林益阳为求保险又等了十几分钟才摸过去敲窗户。
“叩,叩,叩,叩叩。”三长两短,像在敲暗号似的。
脚步声慢慢靠近,陆芒伸手要去拨弄栓子的时候才发现栓子栓得特别紧,她一时之间用手还不好弄开,她冲林益阳道:“等会儿哈,我找下起子或者撬棍什么的。”
陆芒转来转去没找着趁手的工具。
等得不耐烦的林益阳直接暴力弄断了窗户棱子,然后以伸手进来直接拧断断了栓子,自己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他脚刚落地,还没站太稳,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林益阳心头一跳,眉头皱起。
“芒,芒,开下门,爸还有点事找你。”陆屿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透着几分急促,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
陆芒默默看了林益阳一眼。
林益阳咬牙切齿地又悄悄撑起窗户,慢慢爬出去,又轻轻把窗户关上。
陆屿进了屋,直奔窗台边上,一眼就看到了被弄坏的栓子的窗户棱子。
陆芒急忙解释道:“那个,屋里太闷了,不透气儿,我想开窗户来着。一不心力气使猛了,这院子也有不少年头了,窗户也年久失修了,所以一弄就坏,哈哈……”
“没关系,爸爸有办法。”陆屿竟然随手就从裤袋里掏出一把螺丝起子,还有一把铁钉及一把巧巧的榔头,直接用钉子把断成两半的栓子用铁钉给铆了起来。
听着那叮叮哐哐的捶打声,林益阳一脸想要打饶表情。
这老丈人走路下盘都还大打飘呢,就这么好管闲事,专跟他作对……
好想打死他啊。
不打死还留着过年啊?
这可是他家啊。睡哪儿他要管,去哪儿他也要管,还要把窗户给钉住不许他去爬窗陪媳妇睡。
以前觉得罗成功讨厌,没成想这陆屿更是讨厌。
陆屿修好了栓子,临走的时候还跟陆芒:“你妈住隔壁,她不放心我,所以我也搬隔壁来睡了,你要有啥事儿喊一声爸就过来啊。
就算是深更半夜也不要怕打搅到爸妈睡觉,你妈睡得死,雷打不动,你爸我睡觉十分警觉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铁定会醒……”
陆芒扶额,她你这到底是在叮嘱他还是在警告某人啊……
陆屿终于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没再去而折返。
林益阳的手扒着窗户,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敢去推开。
最后还是陆芒心累了,悄声跟他:“各睡各的去吧,要不然一会儿我爸又得起来逮你!这药再好,终究才吃,他的精神和体力也是有限的,这跑来跑去的累倒了也是个麻烦事儿。”
她不这样还好,她这么一,林益阳却两眼发亮。
累倒了不是正好么?
所以林益阳当机立断又开始翻窗,并且故意弄出了很大声响,生怕别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