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温竹将手里的衣服递上前,衣服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是不是你弄得?”
筱歌摇头,“我确实进过洗衣房,但是,放进去衣服之后我便离开了,不信你问她。”
小丫头忙点头,“是真的。”
“你有随她一同进去吗?你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好事吗?”温竹泼辣不饶人,“我才将衣服放进去不久,忘了拿另一件,刚回来便看到你从里面出来,而我放进去的衣服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不是你还有谁。”
筱歌欲哭无泪,周慕云那个贱人和自己争斗,没想到这个低贱的丫头也来招惹自己,真当自己好欺负的不成,“如你所说,她没有看到我在洗衣服做什么,那你看到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的衣服是我弄坏的?”
“被我抓住还不认账。”温竹气愤,“不要以为你是王府的客人,便可以为所欲为,我温竹才不怕你呢,我这就告诉少爷,让少爷给我……”
“发生什么事?”
温竹回头,顿时眼泪溢满眼眶,“少爷,你要为温竹做主啊。”
筱歌瞥一眼楚昭身旁的周慕云,顿时心情更加阴郁,“我说过,此事非我所为。”
温竹将破了的衣服递到楚昭面前,“我将衣服放到洗衣房后便出去取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筱歌从洗衣房走出来,然后,我的衣服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与你素不相识,而且根本不知道这件衣服是谁的,为什么要弄坏呢?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不是你,那你说是谁?我只看到你从里面走了出来,难道你要诬陷绿柳不成?”
绿柳是带筱歌去洗衣房的小丫头。
“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我说不出来是谁便栽赃于我吗?”筱歌言辞犀利,不再客气,“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是我,那就拿出证据来啊?无凭无据你为什么说我,我也可以说是你故意将衣服撕坏,嫁祸于我。”
“不要以为少爷对你礼待有加,你便目中无人,谁知道你在那里受了气,拿衣服撒气,而我就是那个……”
“好了。”楚昭轻呵,“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去账房领银子重新做一件,此事莫要再提。”
温竹不依,“少爷,奴婢知道您仁慈,可如此恶劣之事,你还要容忍吗?”
“好了,我说过这件事莫要再提。”
筱歌转向楚昭,正想解释,便看到周慕云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一切,是周慕云指使,虽然自己不知道她如何让温竹听命于她。然后看准时间,骗楚昭带她散心,走到这里,一切水到渠成。
拐过弯,直到将一众人抛在身后,周慕云才道,“温竹是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府上的下人是不敢惹她的。”
“什么意思。”
“我之前就说过,筱歌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照顾我,你不在的时候对我也是爱答不理,还给我脸色看,这次你看到了,竟然拿衣服撒气,下次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筱歌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多想。”楚昭道,筱歌性格开朗,喜欢和不喜欢都写在脸上,自己带兵打仗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周慕云踌躇,“其实,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吗?”楚昭笑。
“我很早就在怀疑筱歌进王府的目的。”
“什么意思?”
“筱歌是在我们成亲的那日进的王府,因为她你的腿摔断,我们的婚事便被取消,之后便是抛绣球的事情,和她一起的那个白公子接到绣球,看似是帮了我,可结果呢,我被整个行繁的人耻笑为没人要的老姑娘。”周慕云叹口气,似无奈至极,“我也不希望是我多想,可事实如此,之后,我因为筱歌被打,几乎丢掉半条命,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她出现之后发生。”
“说是为了为福晋治病,可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为福晋的病情努力,每日都是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打转。”
“是你多想了。”楚昭扶她在假山上坐下,“我相信筱歌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都不打紧,他们二人在王府已有些时日,不如请她们就此离去?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怕他们继续留下来,王府会发生更多的是非。”
“你身体有伤,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我会留意的。”
“好。”周慕云点头,“其实我也很喜欢筱歌姑娘,活泼开朗,而且很漂亮。打心眼里不希望她是这种人。”
流言害人,多亏了温竹的大嘴巴,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王府便都知道洗衣房的事情,温竹声情并茂,将自己讲述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所有人都为她的遭遇愤愤不平,在她们眼中,筱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多时便传到筱歌的耳中,“什么?”
“我从外面进来听到的。”花花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慕云。”筱歌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站起来便要冲出去。
花花即使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去教训周慕云那个女人。”
“你这样做别人会以为你疯了,对你的误会更深。”
“那我就这样任由她毁坏我的名誉?”筱歌豁然转向花花,“用你的仙力教训她。”
花花为难,“仙力不能这样用?”
“你希望看着她一步步将我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
“当然不是。”
“那你就帮我。”
花花伸出胳膊。
筱歌纳闷,“做什么?”
“你不是想咬我吗?我让你咬。”
筱歌翻白眼。
“你现在需要冷静,周慕云就是要让你抓狂,从而主动出手,好从中抓你的把柄,所以,你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明白吗?”
筱歌深吸三口气,“好吧。”
“喝口茶,平息一下。”花花递上茶,筱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你说的对,我不能自乱阵脚,我才不会如周慕云所愿,想把我逼出王府,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晚上,筱歌送晚饭到周慕云的房间,“今天的事情很精彩,我知道是你做的,所以不用隐藏。”
周慕云开始用晚饭,“我没有隐藏,此事就是我坐的,我承认。”
“我知道你的目的,还有什么坏水,我拭目以待。”筱歌双手环在胸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和你不同,我从来不在嘴上逞能。”周慕云不疾不徐吃着筱歌带去的晚饭,“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的话太多了,从现在开始安静。”
筱歌的话音未落,周慕云便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她不可置信瞪眼看向筱歌。
“暂时的,不会很久,大概到明日清晨吧。”
周慕云说她很快会动手,但筱歌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竟然将主意打到福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