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所看到的,皆是黑暗一片,只是偶有星光。
这次,却看到了一束光从天洒下,让三族看到了希望,同时也告知了其他八大家族,
最后,月之族的族长在即将消亡之际,以自己残存的寿命为代价,
动用了禁忌的月之灵,预言出了,留给十一家族的一段话:
迷雾朦胧,千年传承,数经万年,劫后重生,路途且长,百代新生。
这段话真正的意思是:
一直都看不清楚的未来,经历了千年的传承,时光流逝了万年,
会有一人,遇到劫难而重新开始,却还要走一段冗长的道路,才能获得新的未来。
这段话,从始至终都只说了一个人。
百代新生,是需要分开理解,
百代,是指明这人,是家族中第一百代的继承人;
新生,指的是十一个家族,获得的未来。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这个人就是——闻人烙。
他是开启新生的钥匙。
但要如何启动这把钥匙,也只有他才知道。
这是属于暗之族族长,传承的秘密。
但是这段话,真正的意思只有月之族、天之族、水之族和暗之族知道,
于是四族一起,开始了一代代,为了新生的计划,
为了新生,而不断改变方式培养继承人,
为了培养出最好的能力者,而帮助第一百代的暗之族人。
不明所以的七大家族,只记载下了这段话,却并不知,这段话真正的意思。
只是认为,十大家族在经历了看不见的未来,经历了千年的传承,
万年的时光流逝后,遭遇劫难得到重生,
虽然路会很长,但在百代后,会得到新的开始。
可这里的“百代”,却让七大家族怎么都解释不通。
因为十大家族的族长,都对不上“百代”这两个字。
这时的家族内部,早已隐瞒了暗之一族的存在。
因为掩盖,导致后代的直系人员,已经不知道暗之一族的存在了。
至于他们这一代,天之族出现的问题,
在以往,也是偶尔有出现在,他们的家族里,
而他们这一代,也是第一次出现,
一人,只继承了卦印,无任何灵力,
另一人却继承了全部的灵力,最终无法掌控,导致失控。
解决的办法,是吴优语和闻人烙共同找到的。
凭着吴优语的意志,硬生生从这份失控的能力中,找到了与之相反的路,
并借由这份能力,快速的成长起来,
才得以从体内剥离出来,交还给吴璃落。
荀阳贤震惊了。
他们一直困惑不已的预言,居然只指一人。
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闻人烙!
他不断的消化着,与自己家族记载,差别巨大的信息。
而这时的星音,那木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挣扎之色。
脑海中,一幕幕的画面,不停的闪现。
所有的画面,对于星音来说,都是陌生的。
荀阳贤紧张的抓着星音,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看到星音清醒的双眸,
他才问道:“阿音,这是怎么了?你可有哪里不适?”
星音缓了缓,心中乍现的慌乱,才说:
“没事,让你担心了。”
荀阳贤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星音的眼睛。
好一会儿,他才转移了话题,问:
“为何唯独优语和璃落,这次出现不同的问题?”
星音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告诉荀阳贤真相的好。
“这就是导致我们获得能力的操控者,我们口中所谓的‘神’。”
只需片刻的时间,荀阳贤就懂了。
“我们成为了玩具。”
星音点头,没有多说。
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调动自己的情绪了,
她也开始接受,现在淡漠的自己。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和被当做玩具的屈辱感,让荀阳贤的双瞳转变成了红色。
星音紧张的双手,握住荀阳贤的手喊道:
“阿贤!”
荀阳贤呆滞了许久,直到双眸的红色逐渐退去,才缓慢的呢喃道:
“阿音。”
星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努力的笑了下。
“没事,会过去的。”
“你可知闻人烙打算怎么做?”荀阳贤问。
星音摇头,她想这次两人过去的路上,闻人烙也许会告诉她的,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看到了荀阳贤的表情,她大概猜到了,他还想问的事情。
“阿贤,我与桐姐还有事要说。”
荀阳贤读懂了星音的逃避,他很想知道,星音到底预知出了什么,
才这样拼命的想隐瞒,但他的性格并不喜欢强迫别人,说自己不想说的事,
更何况是星音,他更加不想勉强她,只好无奈的起身离去。
星音一直看着,荀阳贤离去的背影,
她从背影里读到了,荀阳贤的黯然和落寞。
她不忍心,告知荀阳贤最后的选择,
她也不想知道,荀阳贤会怎么选。
因为她已经决定了,选自己。
也许是赎罪,也许是不再留念,但因为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荀阳贤去做这个残忍的选择,
她想留住他的美好,想将他的和煦,一直留下。
她想到,若是一开始没有得到这份能力,她和他之间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并不知道,但是在不久的以后,却得到了答案。
水惗桐并没有来,因为那句话本来就是星音用来逃避荀阳贤的借口。
待事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天未亮,星音就和闻人烙乘坐着,吴优语召来的坐骑离去。
虽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在场的人,却有一半都知道他们的离去。
荀阳贤望着逐渐远去的雪凰,星音、闻人烙和吴优语的身影,明明越来越远,
可他却一直都能,清楚的看见他们,
也看到了星音也一直,看向他所在的地方。
水惗桐也早早的起了,站在窗户前看着星音、闻人烙和吴优语,乘坐雪凰飞上天空,
她忽然低头,缓慢的抬起双手盯着手心,
仿佛被人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做为渤沧门门主的璆鸣,早已习惯,不到卯时,便已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