邽尘浩无语的闭上眼睛,直接躺下说:
“现在又饿又渴的,咱们睡一觉,晚上起来在说。”
文均夏依言,躺在了邽尘浩的身旁,可他怎么也睡不着,“太饿了,睡不着。”
可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邽尘浩的回应。
文均夏起身一看,身旁的邽尘浩早已睡着。
而邽尘浩脸上明显露出疲劳的面容,也刺激到了他的内心。
想了想这段时日,邽尘浩对他的帮助,心中感动不已,却也觉得十分愧疚。
文均夏轻声道:“是我拖累你了。”
他满怀心事,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却没见到原本躺在他身旁的邽尘浩。
感应之下才发现,邽尘浩正在门口,还贴到门上,一动不动。
邽尘浩看到醒来的文均夏,双眼放光的说:“他们应该睡了。”
文均夏看到早已兴奋起来的邽尘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我都好久没做这偷偷摸摸的事儿了。”
看到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忍的双肩颤抖,还摩拳擦掌的邽尘浩。
文均夏仰头。他一度怀疑,自己交到的是个什么朋友。
二人一路小心谨慎的找到厨房,见厨房里的粮食准备充实。
而炉子上,只有两层的蒸屉正冒着烟,里面是已经蒸好的馒头、包子和糕点。
邽尘浩诧异,不过是坐船游玩,粮食备足也就算了,居然还做了包子和糕点。
他咂舌道:“这家人也太讲究了吧,包子就算了,居然一层都是点心。”
文均夏默不出声,低头继续找方便拿的吃食。
“这下怎么办。”文均夏问。
邽尘浩也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样熟食都没有,他们还要藏身,拿了生的根本没法儿做。
总不能拿蒸屉里的馒头和包子吧,一眼就能看出被人动过。
“什么人!”一道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正愁眉不展的二人惊愕回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女子。
正横眉竖眼的看着他们,手还伸向旁边放着的木棍。
文均夏急忙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找点吃食。”
女子眉毛上挑道:“小偷?”
“不不不,不是小偷!”邽尘浩立刻将准备好的钱放到身旁。
“你二人如何上的船,为何藏在船里?”
文均夏施了一礼才道:“我二人被人追杀,也是迫于无奈,还望姑娘海涵。”
“何人追杀?”
文均夏和邽尘浩互看一眼,都有些犹豫。
不是他们不敢说,而是怕人不信,更怕他们也是远峰门的信徒。
邽尘浩难得严肃的说:“姑娘,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女子冷笑一声,抬起手中的木棍。
文均夏和邽尘浩立马戒备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动作,但却说明了,这女子并不是个普通的弱质女流。
她会武功,并且不低。
女子眼神凌厉道:“说,便饶了你们,不说,立刻丢海里。”
“那姑娘可信我们?”文均夏问。
女子不语。看着两人互相挤眉弄眼的样子,也不着急催,就这么等着。
文均夏叹气道:“不瞒姑娘,邽兄是受我所累,远峰门人要杀的是我。”
女子将手中的木棍放下,嘲讽道:“远峰门,呵。”
文均夏心头发紧,不知这女子所为何意。
他想,这姑娘若是出手,他定会拦住,让邽尘浩逃走。
“所为何事。”女子眼神轻蔑的打量二人。
她觉得这两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竟能让远峰门的人倾巢而出。
文均夏紧抿着唇,观察这女子的神态,问道:“姑娘可是远峰门的信徒?”
“就他们?还不配。”女子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二人震惊不已。
当今武林,能看不上远峰门的人,不是五大世家,就是名望极高之人。
若不是武林中人,那定是与仙门有关,或者本就是仙门中人。
“敢问,姑娘可是五大世家之人?”邽尘浩谨慎开口。
女子点头道:“家父乃是莫亦庄庄主。”
邽尘浩立马抱拳说:“原来是水庄主的千金,在下邽尘浩,仰慕水庄主已久,却从未见过真容,今日意外搭船,真是倍感荣幸。”
水惗桐听到这客套话,刚开口,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惗儿,可是点心不合你胃口?”
听见又来人了,文均夏倒吸一口气,惊慌不已。
“没有的,娘,我这就来。”水惗桐回完话,转头看向邽尘浩说:
“倒是听说过你的事迹,为何被远峰门的人追杀?”
“玄离剑。”文均夏沉声道,眼中也流出一丝杀意。
他又道:“家父文轩。”
水惗桐意外的看了眼文均夏,想了想才道:“你们跟我来。”
文均夏看到出现在眼前,正下着棋的二老,瞪了一眼邽尘浩。
这便是你说的睡着了?
邽尘浩表示自己很无辜,耸了下肩。
可转念一想,这水大小姐出现的时候,他们二人也是没有感应到的啊。
可现在人家一家子都没休息,能怪他吗?
不能啊!
谁知道这五大世家是怎么回事,到底修炼的是哪种功法,竟然连他们都感应不到气息。
“爹,娘。”水惗桐喊道。
水承宇转头,看到水惗桐身后二人问:“惗儿,这两位小友是?”
“远峰门追杀的人。”
水承宇这时才认真的看向二人,说:“既有缘同行,两位小友便不必客气,不知你们可有去处?”
文均夏道:“有,不知水庄主去往何处,能否载我们一程?”
水承宇和蔼的笑着,说:“我送你们一程便是。”
文均夏和邽尘浩一起抱拳,同声说:“多谢庄主相助。”
然后文均夏便将地方告知了水承宇,可他也没去过,并不知具体位置。
“渤海确有几处岛屿,可不知位置乱找一通,不是耽误时间吗?”水承宇说。
文均夏却在想自己的事,因为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嗯,是又忘记了什么。
刚才还想到的,但是要说的时候,又不记得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