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回想了下,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开始学的。
不过,好像他一开始就会,并没有刻意去学过,
后来是他自己有意识的不断去练习,学着如何去控制这仙力。
“你先盘膝感受气息的流动。”
黎蔷箐点头,当即盘膝坐在了地上。
她不停的转着眼珠子,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感受气息的流动要感受气息流动
“怎么感受啊”她面露难色的问。
“静下心,别胡思乱想,把自己融于四周。”
“好。”
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黎蔷箐不仅没能静下心,还越来越烦躁。
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很火大,气鼓鼓的张开眼睛,抬头瞪着印岚。
她的样子,反倒没让印岚觉得是在生气,更像是不甘心、不服输。
印岚勾了勾嘴角道:“刚开始很难,入门了更难。”
“我肯定能学会的。”黎蔷箐异常坚定的说。
“嗯,一定能。”印岚心情颇好的,曲指勾了下黎蔷箐的小鼻子。
黎蔷箐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心境放平,可怎么也做不到。
印岚却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黎蔷箐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表情。
这样的氛围,竟让他的内心安定下来,
认识到这一情况,印岚先是一惊,然后木然的将头摆正,闭上眼睛。
印岚,快走
声音带着迫切,传入印岚的耳中。
印岚缓缓睁眼,带着肃杀的气息。
就在刚才,他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感应城内的情况,
这才发觉,那些追捕者不知何时返回,还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虽然中心点不是这个屋子,但也相差无几了。
印岚立刻起身,一把将黎蔷箐拉起来,说了句“走了”,就迅速遁了。
黎蔷箐还没反应过来,正懵着,
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席卷全身,让毫无准备的她直接晕在了印岚的怀里。
印岚隐遁了许久才停下,即便此时感应到方圆百里并无追捕者,可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谁”
前方,一个身材高挑,姿态慵懒的女子,高贵的走到印岚的面前。
“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记得我了”女子调笑道。
印岚冷峻的看着女子,说:“多谢风小姐的警醒。”
风果含娇笑了声,看向印岚怀中的女子道:“呦,你倒下得了手,这么小的小女子,居然能跟你看对眼。”
印岚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说:“只是个朋友。”
风果含了然的看了印岚一眼,表示出“我懂”的眼神,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看到印岚想直接忽略她,往大漠走,
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黎将军的女儿,你这是要带去哪儿啊”
印岚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怀中脸色略微苍白,晕了却依旧皱着眉的黎蔷箐。
“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个黎将军,也只有一个黎将军吧。”
“你怎知”
印岚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却对上风果含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顿时住了口。
影逍山庄的三小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黎将军的女儿是何样子。
“我帮你引开他们。”风果含顿了顿,扫了眼黎蔷箐又道:
“不过,黎将军派来保护她的人跟丢了,所以正准备招呼各郡,帮他找找黎七小姐。”
“”
“你如今只能到他国暂避,所以我可以给你时间,最晚过年,得把我的酬劳送到。”
印岚点头,算是应下了。
“这次的再小点,太重了,带着累。”
印岚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风果含。
上次凝聚出来的石头,也就指甲盖那么大,居然还嫌重。
风果含看到一直没有动作的印岚,催促道:“快点儿啊,一会儿他们追上来了,我可不管你。”
印岚抬起一根手指,直接凝聚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儿。
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风果含,又默默的将石子缩小一圈,等了等,又接着缩小。
“这是最小的了。”
风果含将一直放在石子上的视线,转移到印岚身上,道:“还不到一半,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能力。”
“要这么小作甚。”
“好玩啊。”风果含说的坦坦荡荡,可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差不多就行了。”
风果含摇摇手指说:“今年不一样,应对方式自然也要不同。”
印岚不想再和风果含讨论大小,每年都有一堆的说辞,还有各种歪理,
再说下去,他还得弄到她满意为止。
一连凝聚了二三十颗,芝麻大的石子,印岚干脆的丢到风果含的手里。
见风果含小心的装进一直用的小袋里,然后敞着口。
“要多少。”
风果含抖了抖袋子说:“你看着办吧。”
印岚抽了抽嘴角,瞪着那基本空了的小袋,又瞪了眼理所当然的风果含。
“我还带着一人。”他说。
“你可以不带啊。”风果含笑的得意洋洋。
往年,她总会在印岚的无意中,被打击到她的自尊心。
从小到大,她都是山庄里的第一,即便是进了仙门求学,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可她偏偏遇到了印岚,将她所有的优越感打的体无完肤。
偏偏这人还是个野路子。
“我不带,你带吗”
风果含想了想才点头说:“可以啊,我先把她送回黎将军那。”
印岚犹豫了下,想到黎蔷箐说过的话,便还是算了。
也不再藏拙,快速的凝聚了两次,就将小袋装满。
风果含眸色微沉的拉好带子,比起一年前,印岚对仙力的控制又精进不少。
原以为,今年她已经可以超过他了。
风果含抬眸,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没忍住。
“你究竟是怎么练的。”她问。
“随时。”
风果含很不是滋味,她是没日没夜的练。
“我送你们一程。”
风果含说完,也不给印岚拒绝的机会,已经滚瓜烂熟的口诀立刻念完。
印岚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眼前的景色便飞速向后,快的都不知道飞过了什么。
不过只是两三个呼吸间,他便到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