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到了干娘那,干娘已经到家了,我看门开着,我在路边给干娘买了些礼品,干娘见到我来忙迎了上来,说:“小林——”我把东西放下来,走过去猛地抱住了干娘,我抱住干娘好像就是抱住了白玲一样。我抱了干娘好久,干娘离开我后,眼睛是湿润的,干娘看着我说:“我的乖儿子,你可让娘想死了,你过的还好吗?”我点了点头说:“恩,娘,我很好,你还好吗?”干娘点了点头,笑了笑,其实我知道,她过的肯定不好,必定天天牵挂自己的老闺女了,我说:“娘,坐吧,我来的及时,随便买点东西——”“你买这些干嘛啊,让娘好好看看——”她看了看我说:“你为你姐的事情**那么多心,娘都知道了,你说你这个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我说:“娘,没有什么,我也没有做什么,你别往那方面想,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这也真的一点力气都不费,就是苦了姐了,不过只要还不到一年,她就能出来了,娘,你别担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姐还年轻,出来后,咱也不做生意了,就让她好好地过日子,别的什么都不做,她要是需要钱什么的,我来给她——”
干娘一听心里难受啊,她拉着我的手说:“小林啊,娘真的不为她难过,就为你难过,你多疼人啊,你这让娘想在心里,都是日夜睡不着的,你对你姐这情意啊天下少有,她就是在里面,她都应该笑的,哪有人有她这好福气啊,娘不难过,真的不难过,这么多年大风大浪娘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个吗?不在乎的,快坐!”她把我拉坐下,我坐下后看了看屋子,这里虽然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好的装修,房子也老了,但是你知道吗?就好像什么都在变就是这里不变,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
“干娘,叔叔呢?”
干娘笑说:“他啊,他出去到公园跟人家下棋了,本来他让我跟他去厦门的,你姐这样了,我也不好去,就没有去——”
我说:“恩,娘,姐的事情我找人了,这样的,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去看她,没事儿,只要你想去,你就去好了——”干娘说:“小林,你说你为了你姐出了多少力啊,还有,你过的好吗?”她又问了我这个,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有可能知道我跟别人结婚了,以为我肯定是委屈了自己,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委屈的。我说:“挺好的,娘,你答应我个事儿好吗?”干娘说:“你说吧,娘都答应你!”我说:“我结婚也是我选择,还有她人挺好的,也很漂亮,没有任何委屈,还有你去看姐,你可千万不要说这事儿啊,就是以后她知道,你也要说我过的好的,确实过的好,哪天我带来给你看,所以不存在委屈那事儿,真的!”
娘听了说:“恩,小林,娘答应你,永远不说,还有如果你真过的好,娘也开心,毕竟是小姑娘嘛,还有她家有那样的本事,这样娘也开心,就是啊,我还怕你呢,如果你姐以后出来了,你可要好好过日子啊,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你姐她这辈子啊她值得了,她知足了,你呢,也就不要再想过去那些了,你为你姐做的事儿啊也足够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再要个孩子,生个闺女最好,你说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笑说:“恩,好的,娘!”
听到干娘这样说,我的心里也很是安慰,是的,我应该好好过日子了,我们都应该感到值得了,毕竟爱过了,付出过了,也都值得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小林啊,等你姐出来,我想带她去厦门,你叔叔说了,说厦门很好,那里很安静,环境也好,鼓浪屿上的风景不要太漂亮,上次我去看你姐,她说也很喜欢那里,你叔叔也极力想让她去,到时候啊,就让她过去,你要是想娘呢,有机会你就过去看我们,反正离这边也不是很远——”
我听到干娘这样说,心想是的,这也挺好的,她要是能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也不错,远离滨城这个是非之地吧,这里不适合她,我想也不适合我,更不适合我们。
我说:“恩,娘,挺好的,等她出来,你就让她跟你过去,有时间呢,我去看你们,还有姐还年轻,如果能有合适的,你让她在找个人家,我感觉厦门那边环境不错,人应该也都不错的,如果能找个人相伴到老,好好过日子,那也挺好的!”
干娘听到这个似乎心里就很难过,她擦了下眼睛,然后说:“小林,你怎么这么疼人呢,你说,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小林啊,你可要好好的,知道吗?我恨我自己,我要是把这丫头晚生几年,跟你一样大——”我想干娘因为我们的事情,看到我对白玲做的一切,她心里难受啊,她也是女人,她知道男人对女人的这种好,很多时候这种好已经超越了一切,你是心里难受却没有办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你只能去忍耐,去承受,也许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可以做。
我说:“娘,别难过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嘛,一辈子总是要面对很多无奈的,还有我长大了,比以前懂得了更多,也更加的能够理解人,当然姐呢,她也能够明白,这些年,其实她对我付出的也很多,我们彼此心里都知道的,在不在一起不是那么重要了,其实彼此都希望各自能够过的好,当然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很好,我过的这样好,我想她如果知道,她也会开心的,等姐出来后,我们就基本上把过去不好的事情都给结束了,将来啊都是好的,你跟叔叔呢再举办个婚礼,到时候我来参加,娘,你说好不好?”干娘听了不好意思地说:“都这么大了,还举办什么啊?不过倒是你叔叔一直念叨这个,他孩子啊也都希望这样,他孩子来过一次,两个儿子一个女而来看我的,对我也都很好,把我当亲娘一样对待,我这心里啊也挺舒坦的,儿啊,你别担心,如果到时候娘还弄那什么婚礼啊,我跟你说,你给我留个电话,你要是有时间啊就过去玩好不好?”
我说:“恩,好的,娘!”我把电话号码给了干娘,我想我这么急忙给她,是因为我还想再见到白玲吗?
我的心里也许最明白,我真的很想见她,但是,也许我不会去见她的,那是说不出来的原因。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干娘,告诉她号码后,我帮她到厨房看看哪有不安全的地方,以前家里没有男人,有时候阀门松了,她们也不知道,还有有时候煤气没有了,当然现在好了,都是自动功气的,比以前要方便多了。
干娘跟我随意聊着天,我走到了白玲住的那个房间,当我推开门后,我看到了屋里的情景,一切都还没有变,还是以前的样子,被子叠的很整齐,桌子上有一些书,书旁边有她的一些化妆品,旁边衣柜里有她的衣服——
知道吗?当你看到你爱的人这些东西,女人用的东西,而现在她不在这里,她在监狱里,你的心情是怎样的呢?很复杂,很难受,也有一点点温暖,好像靠在她的衣服上,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那犹如抱着她,跟她在一起,那种感觉会很美好,很温暖。
我静静地走到她的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切,我看了看抽屉,抽屉没有上锁。她第二次被抓的时候,我没有在她身边,干娘说她是在家里被带走的,当时她完全可以一个人离开,出国都可以,可是那会我失踪了,她如何能走,她是不可能走的,如果走了,那就不是她了,她选择了留下来,选择了等待。
干娘说:“对了,你姐走的时候让我跟你说,她说那个孩子还在,有一天有人给她写了封信说了这事儿,这封信在这里——”我忙说:“在哪里?”干娘说:“在哪里不知道,那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就是告诉她孩子还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干娘从抽屉里找到了那封信,她把信拿到了我的面前,我猛地拿过信,然后看着信上的内容,上面写的是很简短,就是一句话,写的是:我知道你的孩子还活着,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孩子很可爱,实在于心不忍。
除了这样的字就没有其他的了,我想这个写信的人是谁呢?还有这点良心,看那字有点像男人的字,并不太像女人的字。但是信上没有地址,连个联系电话都没有,什么联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