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早,埃德雷姆带着马克走进了空荡荡的神庙。
马克跟在埃德雷姆身后,咯吱窝下面夹着两个拐杖,以他的臂力,行走完全不是问题。
这次上神山他非常重视,所以并没有带上任何人。
在埃德雷姆的操作下,巨大的神像后面,一个狭小的地洞很快便出现了,两人先后进入。埃德雷姆点起火把,两人开始了一段长达十天的步行之旅。
地下通道建得时宽时窄,绝大部分都是从石头里硬生生挖出来的,难以想象当年挖这个地道的时候耗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这一路开始是往下,再接着往上,道路也变得越来越陡峭,最后的那一段基本就是在攀爬一段趣÷阁直的悬崖。
对于马克来说,把双拐背在身后,双手带动身体,可以说轻而易举。反而双手双脚健全的埃德雷姆有些吃力,不过他总算也是一级的实力,虽然年龄大了些,最终还是跟上了马克的速度。
道路尽头又是一系列繁琐的开启仪式,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这些繁琐的机关,想要打通出口即便是三级生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待出口打开,马克当先一跃而出,立刻便被面前这座巨大的神殿吸引住了。在壁画上看和面对面看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这座神殿之高超出了马克的想象。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地方,让马克心情剧烈翻腾,完全平静不下来的还是这座神殿的模样,实在太像那六方楼了。
看着这座六方楼,马克心里居然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亲切的味道。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埃德雷姆开始走上通道前方不远的祭坛,继续他那繁琐的,重复的,无休止的仪式。
不过马克这个时候已经没兴趣去关注他了,径直拄着拐杖往神庙大门方向走去。
这座神庙存在的岁月已经太久太久了,许多地方的巨石表层早已腐朽得不成样子,露出一段段蜂窝状的形态。不过也好在这个世界严重缺水,导致无数年过去,这个神殿依然屹立不倒。
来到神庙大门前,马克轻轻一推,只听“吱嘎——”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就这么简单?”马克嘟囔了一句,警惕地往里看了看,发现里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以他如今的看透一切幻象的目力,既然无法看透这层薄雾,那么这雾气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于是马克想了想,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鼓起勇气一步迈了进去。
这一步迈进神殿之后,才仅仅走出几步,薄雾就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让马克瞠目结舌的建筑。
“这——这——这难道就是真正的六方楼!”马克一时间全身巨震,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座六方楼和当年在祖屋中见到壁画中的一模一样,高度起码有七八十米,一共九层。整体架构以坚固,庄严为主。色彩朴素,显得极为厚重。
也不知道当年是如何建成的,使用的又是什么材料。虽然历经了整整一个纪元,居然依然屹立不倒。虽然表面显得有些陈旧,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却没有任何一点损伤,甚至墙面上连裂缝都没有一个。
激动的心情好容易平复后,马克的注意力很快便放在了正面六方楼那个高大而厚重的大门上。
第一眼见到这个大门,马克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立刻判断出这个大门如果没有钥匙凭借他如今的本事是肯定打不开的。
随即马克便看到了门上那两个醒目的凹槽。第一个长方形的凹槽明显就是放钥匙的地方,而另外一个漏斗状的——马克眼睛微眯,细细一想,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还不能确定,不过应该不会错了!”
说着他一挥手取出了当年母亲交给自己的那块族长令牌。低头看了几眼,快走几步轻轻按在了那个凹槽之上,居然正好契合。
马克眼睛一亮,看来有戏!
随后他又毫不犹豫地逼出了一滴精血,滴在另一个漏斗状的槽孔里面。
精血滴入之后,很快大门就有了动静,随着一阵“吱吱咯咯”的声响,青铜色的大门开始一分为二,往两边缓缓开启。
“呼——”马克重重舒了一口气,老实说他并没有太大把握,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一番罢了。
满怀着激动和好奇的心情,马克缓缓走进六方楼,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便是祖屋中那个先祖所说的六方楼了。
老实说,他对自己那什么时间掌控者的血脉并不感冒,毕竟即便这血脉再厉害,稀释到了他如今这个地步,连两个金角都没了,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他更关心的还是这所谓的“神”可能收集到的好东西。
不敢说什么大把大把的须弥空间装备,哪怕是来两样灵器也绝对划算的。只是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神”如今醒了没?那么长时间没有出现,会不会已经灰飞烟灭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真是亏大了。
走进六方楼没多久,身后的大门便“嘭——”的一声关了起来。而此时马克的注意力显然没有落在这一块,而是被门内这一片巨大而神奇的空间深深吸引住了。
这六方楼在外面看似仅仅一座楼,可在此刻的马克眼里,这里容纳了太多的东西,随着一步一步往前进,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如梦如幻。让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幻世界。
在这里,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周围是一片浩瀚的星空,五彩斑斓,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远无比。
“也看不出什么来啊!不是说觉醒血脉吗?”马克走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异样,不由抱怨了一声。
“小峰!”一个惊喜的声音陡然在这片空间中响起,回荡在马克耳边。
这个声音如一声炸雷,把马克全身的寒毛炸得飞起,仅仅刹那间就涌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都有了一种神经错乱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