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真像来得更猛烈一些,把所有的丑陋都撕开来,对老凯来说,一时之痛方能换得长治久安。
“也许老凯会很难过,会连续一两个月借酒浇愁,可那也比落入马玲和叶茂的圈套好,而且老凯不会再怨恨我!”
乐天又嘱咐骆千帆:“等老凯来了,随他们闹去,咱们不管!”
骆千帆说到时候再说,如果老凯带的人多,那就随他们闹去,如果老凯就一个人,那我得帮着把叶茂给控制住,不能让老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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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走廊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骆千帆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倾听,声音确实来自马玲和叶茂的房间。
看来老凯已经赶到了,说不定马玲正浑身****跪在老凯面前,或许叶茂又像条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而老凯正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大骂。
骆千帆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条斯理踱过去,乐天也怯生生地跟了过来。
走到近前,看房门虚掩着,骆千帆正犹豫该如何进去,突然听到马玲像疯了一样嘶喊着,发出的几乎不是人声。
骆千帆顾不上许多,一脚踹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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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叶茂chi身luo体、捂着肚子堆在床边痛苦挣扎,床单上、地上到处都是血。站在墙角的马玲一si不gua,两手咬在嘴里暴睁着双眼一刻不停疯狂大叫,而老凯站在床边,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手里攥着鲜血淋漓的水果刀,目光呆滞,呢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骆千帆愣了好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指使乐天:“快打110、120,等会,只打120。”
站在门口的乐天早已吓傻了,听到骆千帆的话机械地点头,“哦、哦”,可就是迈不动步,好一会儿才哆嗦着摸出手机喊救护车。
马玲的叫声像狼嚎一样,骆千帆吼她:“马玲,别叫了、别叫了……”马玲完全听不到骆千帆说话,只顾大叫。
骆千帆冲过去打了她一巴掌,她这才反应过来,“哇”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跪下的时候碰翻了茶几上的果盘,两个削好的苹果滚到了一边。
骆千帆看到削皮的苹果心中一动,大声问老凯:“谁的刀?谁的刀?你带来的吗?”
老凯依旧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骆驼?我杀人了……”
“谁的刀?是不是你抢的叶茂的刀?是不是?”我抓住老凯的肩膀使劲儿摇。
“刀?”他突然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里的刀,像被烫到了一样,手一撒,血刀掉在地上。
“是不是叶茂扎你,你抢叶茂的刀把他扎伤的对不对?”
“是是是……”老凯还是魂不守舍,也许根本不知道骆千帆在问什么,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骆千帆又问马玲:“马玲?马玲?是不是老凯夺的叶茂的刀?是不是?”
“啊?啊……”马玲也机械地点头,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别哭了,快帮叶茂止血,快救他,快点儿!”骆千帆冲马玲大吼!
马玲这才跪爬过去,按住叶茂肚子上的伤口。
这时候门外早乱套了,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客人。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来了,有人懂医术,把酒店的急救包也背过来,现场抢救。
十几分钟后,外面救护车响,医生和护士到了,骆千帆连忙退到门外,给医生护士腾地方。
门外看热闹的人问骆千帆出了什么事,骆千帆摇摇头说:“可能是那个长头发男的跟那个女的***矮个子是女人的丈夫,捉奸在床,男的拿水果刀捅他丈夫,他丈夫夺刀把男的扎伤了。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
骆千帆非常确信,按照传播的特点,他这种说法将很快传开,甚至会影响到警方的调查。
骆千帆之所以嘴上说“不清楚”,就是要确保不被牵涉进来,更不能被扣上一个作伪证的罪名。
很快,叶茂被救护车拖去了医院抢救,110也赶来了,把老凯和马玲带上了警车。上车的那一刻,已经恢复理智的马玲怒视着骆千帆和乐天,像要随时扑过来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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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找了会议室给警方作为临时讯问室,把目击者一一叫过去讯问并作了趣÷阁录,骆千帆也接受了警方的盘问。
骆千帆坦言:“赵凯和马玲是恋人关系,他们我都认识,受伤的叶茂我也认识,以前就跟马玲有染。”
“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骆千帆说:“我和我老婆来这儿参加报业交流大会。出事的时候,我和老婆正在房间里,听到走廊里有争吵的声音,就过来看了,进门的时候叶茂已经被扎伤了,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听其他客人说,叶茂被捉奸在床恼羞成怒,抓起水果刀要捅赵凯,被赵凯抢了刀把叶茂扎伤了……”
趣÷阁录以后骆千帆给宋小胡子打电话,告诉他老凯出了事,要他随时关心事情进展,无论如何得救老凯。
电话打一半,那边炸开了,传来赵春梅杀猪一样的叫声:“帆帆你说什么?我弟怎么了?我弟怎么了?快说啊……”
原来老凯的姐姐赵春梅还在宋小胡子家。骆千帆一看反正也要告诉他们家人,就实言相告,把老凯捉奸捅伤叶茂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骆千帆隐瞒了发视频给老凯的情节。
放下电话,骆千帆有点后怕:暗想这件事情的根由在我,要不是我把视频发给老凯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说不定明天第一轮审讯过后,警察还得找来了解视频的事情。
骆千帆问乐天:“如果叶茂死了,我通知老凯来捉奸是否要承担法律责任?”
乐天一脸茫然,她也说不清楚,只含糊地安慰骆千帆:“不会吧?”
骆千帆急忙打电话找熟悉的律师咨询,律师说:“凭你发一个视频告密应该定不了大罪,而且以前你被他们陷害,有自证清白的情绪在里面。”
骆千帆还不放心,连夜打电话给市局的郭云帆,把经过讲了,郭云帆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事我让他们换换口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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