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钧野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这周末过来找你行吗?”颜珈想了想,又想起白天蔚谦的事情来,补充了句:“我特别会做饭,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薄钧野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也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她的要求那么少,住院时想要有个人给她喂喂饭,在学校时想要有个人帮忙开开家长会,然而这些于平常人而言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却心心念念从未得到过。
虽然她看起来从未在意过,但谁又能说,她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才无所求呢?
“好。”薄钧野轻轻的道。
挂完电话,薄钧野将自己公寓的地址发给了颜珈,他也没再回包厢,而是下楼回到了自己停在楼下的车里,将车发动后,他没急着开走,从储物箱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整个人半靠在椅背上,又拿出电话打给了自己在KTV的另一个合伙人。
那边一接通电话就嘶吼道:“你接个电话浪出天际了是不是?怎么还不回来?我们张总说还要和你高歌一曲呢,是不是啊张总?”
电话转了手,转到了张总手里,张总还在高声嘶吼:“啊~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
不等薄钧野开口,他又无缝衔接的吼道:“薄总啊!你不地道啊!快点上来啊,我要和你情歌对唱!”
搞工程的人都是些大老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薄钧野将叼在嘴里的烟拿下来,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笑道:“今晚有事,下次,下次我请,给你赔罪,行不行?”
张总哈哈大笑,两人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薄钧野坐在车里,硬朗黑沉的眸子看着外面的夜色。
静静的将一整根烟抽完,而后摁灭在车里的小型烟灰缸里,准备开车回家,又想起自己喝了酒,不适合开车,想了想,还是将车熄火,下了车,将车门锁好后去了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将门打开后按下开关,满屋冷清。
薄钧野静静站了片刻,开了空调,去卧室拿了衣服洗了个战斗澡,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就将自己摔在了床上。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内心被他刻意忽略的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他翻过身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
这十多年几近苛刻克制的生活,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很快就将这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摒除在外。
颜珈说要给薄钧野做饭吃,周末下午还真就提着一大袋菜去了薄钧野的公寓。
薄钧野抽着烟下楼去接她,皱着眉问:“怎么提这么多菜?”
颜珈一抬眼,对上了薄钧野,薄钧野穿着一套休闲装,脚上还踩着一双毛拖鞋,嘴里懒懒散散的咬着半截烟,全无形象可言。
可即便如此,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也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
从遇到薄钧野以后,颜珈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点不修边幅的薄钧野,忍不住“哇哦”了一声,上上下下将薄钧野视/奸了个遍。
薄钧野一看这小姑娘的眼神,就知道这姑娘心思不纯洁,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沉声道:“看什么呢!小姑娘家家的注意点形象!”
“好想摸你一把。”
颜珈歪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