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珈和蔚谦几乎是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颜珈的心狠狠一跳!
薄钧野一只手的手腕上搭着西装,一手自然的插在裤袋里,紧拧着眉,深幽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他的表情,依旧是不显山露水的沉稳,只有那双眼睛,漆黑得仿佛是潭怎么也望不见底的寒潭深渊。
他的背后,站着薛海嘉和易辰,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
易辰对着她无声的吹了声口哨。
而后用母指和食指比了个枪的手势,轻轻的“碰”了一下,又优雅的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枪口,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用口型无声的朝着她道:“你—死—定—了—,小珈珈。”
颜珈的心被这二百五搅和得一阵狂跳。
自从上次她亲了薄钧野以后,除了送花,她就一直没和他联系。
当然,薄钧野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敢接。
但她其实是准备放寒假了去找他的。
现在冷不丁就这么碰上,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颜珈都不知道薄钧野心里会怎么想。
反正她是蛮佩服自己的。
一边对着薄钧野撩天撩地,一边和别的男人在薄钧野面前表演壁咚。
幸好薄钧野心里素质强。
要是换做她自己,不说手起刀落一刀宰了对方,怎么的也得对着对方的脑袋拍一板砖才解恨!
想到这里,颜珈又抽了一下手。
但蔚谦又不是吃素的,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放手?
男人对自己领土的占有欲有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对于自己的领土被人侵犯,有着别人都无法想象的危机感和敏捷性。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薄钧野看。
但薄钧野从始至终,却没有将眼神分给他分毫。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是根本不将眼前的人放在眼底的轻视。
这也是久居高位的人特有的内敛与城府。
和他们这种刚过叛逆期的少年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这个男人很强大,毋庸置疑,只是分秒之间,胜负却已显而易见。
蔚谦手心里开始渐渐渗出汗来。
兴许是被逼到了极致,蔚谦微微侧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用着紧崩的语气,状似很轻的问了颜珈一句:“颜珈,这个老男人是谁?”
老男人……?
颜珈募的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蔚谦。
快点给我一块板砖,我要拍死面前这个人!
居然敢说辣么禁欲英俊把自己迷得不要不要的男人是老男人!
颜珈简直不能忍!
与此同时,薄钧野仿若才发现面前的蔚谦似的,朝他看了过去。
目光锐厉似出鞘的利剑,带着凛冽的寒光,一寸寸扫过蔚谦的脸。
而后,他的目光从蔚谦的脸上,一路往下滑。
滑到了蔚谦握着的颜珈的那只手上,定住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了颜珈。
半响,唇间溢出两个字,分辩不出喜怒:“约会?”
“嗯?”
颜珈还陷在要一板砖拍了蔚谦的激愤情绪中,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赶紧摇了摇头表忠心:“今天放寒假,同学聚会……”
“喝酒了?”薄钧野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