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薄钧野突然之间就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薄钧野怕颜珈无聊,也怕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再出什么事,索性将颜珈带去了公司。
他要接手薄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薄氏集团发展这么多年来,支系庞大,持股的老一辈很多人并不买账。
再加上薄家的亲戚三天两头的闹,薄钧野一天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他只能从股东的内部开始慢慢瓦解。
能收购的尽量收购,实在不能收购的,就让人彻查,只要没有和薄建成一起拿着公司当幌子,做的却是别的勾当的,就暂时让他们持股。
但凡查出来和段修闻有联系的,他要么逼着人卖股份,要么架空。
所以一时之间,薄钧野和薄氏内部的高层,闹得有些僵。
薄钧野不想让颜珈接触这些,每次有人过来,都让颜珈呆在他的办公室。
从他开始收购薄氏的那天开始,薄建成就没有出现过。
直到薄建成那一支系的人被动了好几个,薄建成终于坐不住,带着自己的人找了过来。
薄建成脸色铁青的坐在会议室里,盯着薄钧野:“你什么意思?”
薄钧野没有回答他的话,将一叠资料甩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
薄建成青黑着脸将资料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猛的站起来,“啪”的一声,将资料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查我?”
“这么多年,你接手薄氏后,薄氏究竟亏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
薄钧野双手撑在桌子上,漆黑的眼紧紧盯着他,竟有种嗜血的冷酷。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为了填补亏空,你竟然把注意打到段修闻身上去,这么多年,你的手段还是这么让人不齿!”
“你!”薄建成指着他,目光阴狠:“就算我把薄氏败光了又怎么样?你是谁?你算什么?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当年要不是被薄晟年拦着,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不要和我提当年!”薄钧野危险的眯了眯眼。
面对薄建成时,他的心情总是会有些起伏,这个给了他童年,却毁了他母亲一生的男人,他没有办法不恨。
最近当年的事情一遍遍的重提,薄钧野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
“如果不想我动手,你就自己把自己的尾巴擦干净。”薄钧野说完,再也不想和他说半个字,推开办公室的门往外走。
门外薄泽晨站在门口,见他出来,整个人不自觉的将身体站直。
薄钧野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外走。
薄泽晨跟了上去。
薄钧野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看向他:“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爷爷是不是把公司的股份留给你了?收购薄氏,是不是他的意思?”
薄泽晨双手插在裤袋里,头微微垂着,看向薄钧野。
他的头发有点长,一看就不是个经商的料,是个搞艺术的。
他从小就爱画画,但是薄建成觉得画画没有出息,非要逼着他经商,弄得他整个人也是一身的戾气。
薄钧野从小和他的感情并不深,薄泽晨向来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他小时候也高傲,薄泽晨不和他说话,他也从来没有将他这个大哥放在心里过。
他还真没想到,他这会儿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薄钧野没说话,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