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珈眼眶红得更加厉害:“没有,奶奶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如果不是奶奶,她都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奶奶笑了笑,叹息一声。
颜珈吃了没几口饭,就吃不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都没吃东西,把胃饿坏了,她一看到面前的饭菜,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
奶奶见她吃的少,给她夹了点菜到她碗里。
颜珈就逼着自己吃下去。
但吃了没两口,她胃里就一阵反胃。
刚开始她还能压住,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再也压不住,整个人突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洗手间里跑。
一到洗手间,就吐得昏天暗地。
好像要把肝都吐出来一样。
“你怎么了珈珈?”
跟着赶过来的奶奶一看到颜珈这样,一阵焦急。
颜珈吐得什么也吐不出来后,用手捧了点水漱了漱口,好半天才压制住那种呕吐的**,朝奶奶道:“没什么,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可能把胃给饿坏了。”
奶奶转过身倒了一杯热水给颜珈。
颜珈接过水杯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才感觉好受点。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奶奶问。
颜珈愣了愣,没敢跟她说,可能是被薄钧野折腾过后,留下来的后遗症,只道:“没事的奶奶,我要是明天还这样,我就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奶奶没听清。
颜珈就把声音放大了点:“没事的,我说明天要是还这样,再去检查也不迟的。”
“哦,哦,那记得要检查啊。”
颜珈点了点头:“奶奶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
“啊?哦,我来,我来收拾,你去休息。”奶奶把颜珈往卧室里推。
颜珈最后抵不过,还是去了卧室。
颜珈晚上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凌晨的时候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颜珈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来一看,心突然就狂跳起来。
她换了手机后,没有存薄钧野的号码,但是薄钧野的号码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按对号码。
“喂?”
颜珈按耐住狂跳的心脏,将电话接起。
“是我,韩奕。”
颜珈心里一跳:“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事吗?薄钧野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儿?”
“他在我这儿喝醉了,你最好过来一趟,地址我发你手机。”
颜珈其实很不舒服,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她也很怕再见到薄钧野。
怕看见他冷冷的眼神。
更怕听见他说离婚的事情。
分手是她提的,但她其实不想离婚。
离婚以后,她大概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他说话做事向来铿锵果决,从来也不拖泥带水,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颜珈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穿了衣服,匆匆从床上下来,本来准备去外面打车。
她刚要出门,韩奕的短信发了过来,发的不是地址,而是让她等一会儿,他叫人过去接她,让她发个地址过去。
颜珈发了地址,在门口等。
没一会儿,一辆军车就开到了院子门口。
开车的应该是韩奕的勤务兵,还穿着军装,见到颜珈后,将门打开,朝颜珈道:“颜小姐,军少让我来接你,请上车。”
颜珈入了副驾驶。
勤务员话不多,上车后问颜珈:“需要放点音乐吗?不过车里没有什么流行音乐,军少在车上很少听音乐,一般都听广播或者是军事新闻,不过英文歌倒是挺多的。”
因为付时玖的车里基本都放着英文歌,他只要听一遍,就会找人下载下来,反反复复的听。
颜珈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我姓卢,我应该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卢哥。”
颜珈有些心不在焉,笑了笑:“好的,谢谢。”
卢哥淡淡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子平稳的行驶,韩奕和薄钧野喝酒的地方是A市有名的会所尚格。
会所采用会员制,每一个地方都带有一个隐藏的出口。
是A市顶尖的权贵们的聚集地。
如果说去水上人家的人非富即贵,那去尚格的人,则是这些权贵们金字塔顶端的人。
颜珈跟着卢有斌进入会所。
会所装修低调沉稳,却又给人一种大气磅礴之感。
是另一种低调的奢华。
门口的保安没见过颜珈,但见过卢有斌,知道卢有斌是韩奕身边的红人。
卢有斌将烫金黑卡拿出来:“是韩少让我带进去的人。”
会所的监管极严,就算是卢有斌亲自带人,还是需要当事人本人确认。
保安让人给韩奕那边通信,不一会儿,那边韩奕回:“放她进来。”
颜珈随着卢有斌进去。
越靠近包间,颜珈的心就跳得越快。
卢有斌将颜珈带到会所包间门外,朝着颜珈道:“颜小姐您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颜珈点了点头。
卢有斌抬起手敲了敲门。
“谁?”
颜珈的心随着韩奕低沉的嗓音,猛地绷紧。
“是我。”卢有斌低声的道。
“进来。”
颜珈抬起手,缓缓的将门推开。
门一推开,颜珈就看到了横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薄钧野,和仰躺在对面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的韩奕。
韩奕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玄铁似的的目光扫向颜珈:“他喝多了。”
其实这种情况下,韩奕完全可以让人亲自将薄钧野送回家。
他叫颜珈过来,不过就是看不得薄钧野为了颜珈费心思。
颜珈心里也清楚。
大家都心照不宣。
而颜珈过来,完全就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
就像她明知道自己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但一听到薄钧野喝醉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一样。
如果和他离婚以后,她大概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离薄钧野这么近了吧。
“谢谢。”半响,颜珈沉了沉心思,朝韩奕道。
韩奕久居高位,周身的气场强大,给人的感觉异常冷酷。
颜珈心里素质也强,面对韩奕时,也不卑不亢。
她向来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才会放低自己的姿态。
“他很少这样醉过。”韩奕又道。
他话说得平淡,但字里行间里其实都是在谴责颜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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