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珈觉得自己和薄钧野现在的关系,就像是在走钢丝。
两个人好像都在尽力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薄钧野自从说了那些话后,就将进退的度把握得很好,都维持在颜珈没有办法推拒或者回绝的零界点。
而颜珈每天晚上,也渐渐习惯了薄钧野的到来,睡眠质量渐渐有所回升。
而打破这一诡异的平衡的,是唐璟言的一通电话。
唐璟言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好薄钧野在家。
颜珈的电话一响起来,薄钧野的目光下意识的就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颜珈看了他一眼,将电话接了起来。
她的本意是要去一边接,但薄钧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颜珈回过头问。
“不能在这里接吗?”薄钧野拉着她的手,朝着颜珈问。
颜珈刚开始没做声,可薄钧野看着她的目光太过摄人,颜珈坚持了一会儿,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唐璟言喝醉了酒,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问:“你在哪儿?”
“在外面。”颜珈对着电话道,目光却看着薄钧野。
薄钧野的目光放在颜珈的手机上。
“外面哪儿?”唐璟言又问。
他那边的声音异常嘈杂,还有人在划拳。
颜珈错开对着薄钧野看的视线,朝着电话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很清醒。”唐璟言道。
可他话还没说两句,那边就有人抢了唐璟言的电话,道:“唐璟言喝醉了,你是她家人吗?”
“对。”
“我们在天寿路新开的那间酒吧,你要不要过来接他?他喝得有点多,一直吵着要回家,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你等等,我马上过去。”颜珈挂了电话,就要去换鞋子。
可她步子还没迈开,整个人却猛地被人一拉,紧接着,她就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颜珈心里一跳,没来由的觉得一种强烈的异常危险的气息从薄钧野身上倾轧而来。
她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放开我。”颜珈压抑着狂跳的心,哑着嗓子小声的道。
“不要去。”薄钧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就把他送回家。”
“不要去。”
薄钧野闻言,不但没放开,带着侵略气息的意味反而更加浓重。
颜珈本来站在沙发边,被薄钧野一拉,半边身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被薄钧野抱在了怀里。
她没吭声。
她现在怕极了唐璟言去酒吧,不知道他还会遇上什么事情。
之前在晨光的那一幕,她至今想起依旧历历在目。
她不看个究竟,不放心。
两人坚持了一会儿。
薄钧野像是耐心已经告罄,什么话也不说,将颜珈掰过身来,桎梏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在颜珈猛烈的心跳声中,猛地俯下身,准确的捕捉到了颜珈的唇。
他的动作强势而迅捷,颜珈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让他停下来,他的舍却趁着她开口的瞬间,强势的卷了进去。
他像是为了发泄,亦或是心里的不安太浓重,这一吻,吻得既深又狠,双手揽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严丝合缝的没有半点缝隙。
他像是一头受伤的狼,所有克制压抑的情绪都倾轧在这个强势而霸道的吻里。
颜珈渐渐的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
薄钧野的舍长驱直入,卷过颜珈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越吻越深,越吻越没有理智,越吻越让颜珈觉得心惊。
颜珈伸出手,抵在薄钧野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可薄钧野的力道大得惊人,不管颜珈怎么推,他都纹丝不动的桎梏着她。
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薄钧野胸膛间滚动着一团怒火,几欲燎原。
而这团火,在这个吻里,带着浓重的不安,全部朝着颜珈倾轧而来。
颜珈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强势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她覆盖,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越来越缺氧。
可薄钧野却觉得还不够。
他的手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从她的衣服下摆里探进去,从她的侧腰一路往上,所过之处,颜珈觉得那块的皮肤都跟着颤栗起来。
薄钧野却想要更多,大手没有任何犹豫的,从她的侧腰一直抚|摸而上,直到覆上颜珈不算饱满的两团时,颜珈只觉得浑身一颤,身体迅速软了下来,无知无觉的就要迎合他。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混沌的脑海里突然就闯入了西园墓园里,那三个并排而列的墓碑。
那三个她连看都不敢仔细看的墓碑,像是一个带着掌风的巴掌,朝着她脸上扇了过来,扇得她脑袋一片清明,扇得她满身狼狈。
她在这样的狼狈中,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他咬了下去。
薄钧野的动作一僵。
可紧接着,他的舍没有任何迟疑的,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再次不管不顾的在颜珈口腔里翻搅起来。
颜珈后脑勺被他扣在沙发上,为了不让她躲开他的吻,他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脖颈里。
颜珈挣脱不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再次狠狠朝着他的胸膛上推去。
薄钧野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半寸。
两人在剧烈的喘息声里,四目相对。
颜珈红着眼眶,浑身都在发抖。
“够了没有?”
颜珈问。
薄钧野死死的盯着颜珈,胸膛剧烈的起伏。
颜珈侧过头,平复自己的情绪。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薄钧野双眼里布满血丝,可这句话在他心里来回滚了一遍,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控制不住。”薄钧野说。
颜珈一愣,回过头去看他。
“我只要一想到你要去见唐璟言,我就控制不住。
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但是我却什么也抓不住,颜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给我的死刑定罪,有没有刑满释放的那一天?”
颜珈鼻子堵得厉害。
“我不知道。”颜珈哑着嗓子,鼻音重重的道。
薄钧野伸手抹了一把脸,这些日子以来,他好像瘦得特别厉害,明明这几天也是和颜珈一日多餐的吃着,但是颜珈却觉得他根本就没吃进肚子里一样。
薄钧野笑了笑,他说:“我知道了,可我还是想试试,死刑犯不也有缓刑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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