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钧野将颜珈和卷卷带到一个儿童乐园,卷卷开心得不得了,薄钧野招呼自己的人看着卷卷,带着颜珈进了一个包间。
这个包间很安静,透过门框,刚好也可以看见正在游乐区玩的卷卷。
两人坐下后,薄钧野看了一会儿卷卷,才转过头看颜珈。
薄钧野的目光凛冽,深邃,像是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
颜珈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颤。
“卷卷是怎么回事?”
颜珈“哼”了一声:“什么怎么回事?”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一声,戏谑的问:“难不成你以为卷卷是你的小孩?想要喜当爹?”
“是不是喜当爹你心里清楚。”
“我不太清楚。”
薄钧野手指敲了敲桌子,缓缓压过来:“是吗?”
颜珈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薄钧野突然笑了一声:“宝宝,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薄钧野的宝宝二字,像是紧紧的扣住了颜珈的心弦,颜珈整个人都有点发虚,颜珈脸颊绯红,偏过了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薄钧野将身旁的一个文件袋拿过来,丢在颜珈眼前:“那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颜珈根本不拿文件袋,说:“你吓谁?”
“打开。”
颜珈抵抗了一分钟,还是没能忍住手贱的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袋一打开,颜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彻底。
文件袋里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和一沓照片!
亲自鉴定报告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相似率百分之99.9。,而鉴定人分别是颜心心和薄钧野!
那一沓照片,则全是魏莱和蒋澄之间不可描述的画面。
颜珈猛地抬起头看薄钧野。
薄钧野说:“卷卷需要真正的爸爸。”
颜珈红了眼眶。
薄钧野伸手摸了摸颜珈的脸:“宝宝,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颜珈突然就激动起来:“怎么试?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带卷卷的吗?卷卷生病住院我害怕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打你电话是空号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你给我说卷卷需要真正的爸爸,卷卷没有爸爸他依旧过得很好,你凭什么来坐享其成?”
薄钧野眼眶也红了,他紧紧的抱着激动的颜珈,让她冷静下来,说:“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想着,如果你打不通我电话,会不会就想回来看看我,这些年我不敢和别人传出一点绯闻,不敢和别人走近半分,就怕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不肯回来了,宝宝,你不能把我的心拿去了,又不要了。”
颜珈牙齿死死的咬着。
这些年积压在心口的点点滴滴,都随着这些指责爆发出来。
她知道她其实是没有资格指责薄钧野的不尽职的,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
但有些怨气,如果不舒发,就会越积越深,最后在心里形成深深的污垢,再也清洗不了。
颜珈深深的呼吸,在薄钧野一句又一句的“宝宝”里平复了下来。
颜珈说:“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卷卷生病,医生说以后可能会脑瘫,可能会发育不良,可能会成为智障,我害怕得不得了,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怎么办,但是电话是空号。”
薄钧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划了一刀,刀口见血,锋利无比。
“再也不会了,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
颜珈将头顶在薄钧野的肩胛骨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我去下洗手间。”
薄钧野等颜珈走后,去了卷卷那里。
卷卷正在开赛车,看到薄钧野过来,将车开到薄钧野这边来,喊道:“修修(叔叔),我麻麻呢?”
薄钧野嗓子紧得厉害,对这个孩子,他除了喜爱之外,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愧疚。
薄钧野将卷卷从赛车里抱起来,抱在自己大腿上,问:“卷卷,你为什么支持我追你妈妈?你不怕爸爸生气吗?”
卷卷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颜珈,神秘兮兮的凑近薄钧野的耳朵,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莱莱不是我粑粑。”
薄钧野一愣。
他真没想到卷卷会知道魏莱不是自己爸爸的事情,心跳得有点快,问:“那卷卷的爸爸呢?”
卷卷本来不想说,但看着薄钧野好像有点伤心的样子,想了想又悄悄的说:“修修(叔叔),你是不是不开心?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会开心点吗?”
薄钧野“嗯”了一声。
卷卷得到保证,于是凑上去,悄悄的道:“那我告诉你了你别说出去哦,我麻麻说,我其实是她做梦的时候和行(神)仙星(生)的小孩挤(子),所以我的粑粑应该是行(神)仙,但是莱莱说,我是我爸爸的金子星的,不过我很不明白耶,金子是紧(怎)么把我星(生)出来的?”
薄钧野:“……”
“以后我当卷卷的爸爸好不好?”
卷卷懵懵懂懂眨着眼睛看着他:“那以后还会有好多车车的模型吗?”
薄钧野:“嗯,以后卷卷想要什么车模型,告诉我,我就买给卷卷。”
卷卷挣扎了一下,超级没骨气的道:“可是我要问问我麻麻耶,我麻麻敲(超)级凶的。”
颜珈回来的时候,薄钧野已经抱着卷卷在等她了。
颜珈看了一眼面前的父子,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话。
孩子对父亲的渴望,她不是看不到。
薄钧野一路抱着卷卷去了餐厅,几人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带着卷卷去了动物园。
卷卷看到什么都很新奇,问题就没怎么断过:
“麻麻,那个是大猩猩吗??”
“哇,猴挤(子)好可爱哦。简极(直)和卷卷一样可爱。”
“哇,海豚好漂亮,我可以亲亲吗?紧(怎)么能这么漂亮,他的麻麻好会星(生)哦,和我麻麻一样会星(生)耶。”
……
中间的时候,薄钧野怕卷卷看不到,让卷卷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卷卷兴奋得不行,喊道:“麻麻,我是不是讲(长)得特别高?你猜猜我吃了醒(什)么,一下挤(子)可以讲(长)这么高?”
颜珈从没见卷卷这么兴奋过,好像整个世界都因为某个人而亮了起来。
卷卷或许比他表现得更加渴望父爱吧,颜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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